“乔总,有一通欧洲来的电话。”
总裁办公室里,乔文瀚正在埋头查看新一季的财报,约了国内有名的财经记者专访,就目前金乔集团的发展对话。乔文瀚很重视,以前由于花花公子的做派,他受到八卦杂志的过度关注,因此不太喜欢在媒体路面。
可今时不同往日,他需要借助媒体来打一场漂亮的公关仗。
而那位知名的财经记者刚在达沃斯采访完政要,乔文瀚自然而然地以为是那人打来的。
二话不说,便让秘书切进了内线。
“喂,我是乔文瀚。”
磁性的嗓音,调子却是严肃的。
隔了很久那边都没人说话,隐约只听到一丝气息声音。乔文瀚以为信号不好,差点挂掉。
“文瀚……”
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声音不大,发音却很清晰。
乔文瀚已经意识到不是那位财经记者打来的电话了,因为那人一不会直呼他为“文瀚”,二来更重要的是,那记者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
这种骚扰电话不是没有接到过,过去他的那些个契约情人,也曾通过各种方法来重新和他取得联系,甚至不惜从国外打来,冒充客户。
乔文瀚对这样的手法已经见怪不怪,但他并没有直接挂掉电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好奇心在作祟,乔文瀚突然觉得那声音充满了魔力。
太过于熟悉,又太过于陌生。
“你好,我就是乔文瀚,请问你是……”
乔文瀚依旧用一种礼貌但冷漠的语气在和对方沟通,不想那人才听了几句就小声呜咽起来。
乔文瀚一头雾水,他以前的女人大多数都会迫不及待和他说话,即便是假装客户也想多和他聊天。这女人倒好,什么话都不说,竟然在电话那头哭了起来。
“不知道你是哪位,如果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就挂了。”
说着拿下电话正要挂上。
一声凄厉的喊叫突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即便隔得很远,还是觉得刺耳。
“不!!!!不要!!!!”
乔文瀚索性把电话放在桌上,这女人成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倒不是什么女性魅力使然,听这个声音女人的年纪应该不小,完全不在乔文瀚的狩猎范围内。而安小溪的脸时刻浮现,提醒他出轨会死得很惨。
“你不要挂,我慢慢说……”
女人的声音再次变得柔柔的,轻轻的。
乔文瀚再次抓起听筒来,什么都不说,看看手上的腕表,打算再给这个女人三分钟的时间。
“我听说,你外公生病了,你应该很辛苦吧……还听人说,你总是睡不着,下雨天……下雨天的时候容易梦游……现在好些了吗……那块睡毯就在苏家,睡不着的时候,你……应该拿回来,放在身边……那是你小时候,用过的……能让人安神……”
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每一个字都犹豫不决,又似乎每个字又都在心里打过几百次的草稿,知道怎么说才好。
而乔文瀚则惊坐在原地,眼神空洞洞的。
思绪飘回了那年的那个雨夜。
出租车把母亲接走,他在二楼的窗台目送母亲离开,没有说“再见”的那个夜晚,雷雨交加,伤心欲绝。
“文瀚,你还在听吗?”
女人断断续续说了很多,早就超过了三分钟的时限。乔文瀚既没有回话,也没有挂断,只是眼眶红得不像样。一股心酸涌入,冲击他的心脏和大脑,快要休克。
“嗯。”
勉强发出一个声音,让那女人放心,乔文瀚还在听。
可这女人说完了想说的之后,却陷入了无话可说的沉默中。电话没有挂断,两个人隔着万水千山,通过电波听着彼此的呼吸。
“我对不起你。”
多少年过去了,乔文瀚恨过,哭过,自虐过,放纵过,就想等来这句“对不起”。可真的听到这句话时,反而没了感觉,既没有释然,也没有更加愤怒,出人意料的平静。
“我回来看你好吗?如果你同意的话。”
那女人的声音有些委屈,乔文瀚还是什么都不说。又是一大段的沉默。
“妈。”
乔文瀚试探性地挤出这个字,眼泪一下子决堤。
他以为他不会哭了,他以为他是大人了,他以为他执掌金乔集团叱咤风云,他以为他刀枪不入。
可他却依旧是童年时代就被母亲抛弃的可怜虫而已。
这个称谓足以成为重磅炸弹,把乔文瀚的感情炸得粉碎。
比起乔文瀚这边默默流泪,那边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既然这么爱儿子,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既然这么不舍,为什么多年来一直不联系,让乔文瀚在孤独和寂寞中长大。乔文瀚不是个狭隘的人,但他始终无法用宽容的心来包容这样一个母亲。
“我看到了你的相片,然后看到了你的名片,那天我哭了很久,我不是在故意躲着你,我是……”
话说到一半,乔文瀚母亲那边突然信号中断。
当乔文瀚再次拨过去的时候,已经无法连接。
这样的单向联系,比失去联系还要难过,充满深深的无力感。
乔文瀚仰着头,用方巾稍微擦了擦眼角。转身面对落地窗,不想让路过的员工看到他的不坚强。
马路上车水马龙,雪化了不少,到处都是残雪的破败,再高级的cbd商务区也不例外。乔文瀚此时的心情就像残雪一样,破烂不堪。
交代给秘书,再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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