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过五分,闹钟还没响,安小溪被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吵醒。
“恭喜了,安老板。”
那声音似曾相识,却又听不出到底是谁。
半梦半醒之间,安小溪的意识还没完全清醒。
“喂?请问你是谁?”
哪知这句话换来的是对方的一阵狂笑。
“这么快就把我忘了?果然是贵人多忘事。以前你可是把我的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比如我最爱吃的蛋奶酥,你下班之后总会给我买上几个。怎么?忘了?”
回忆被唤醒,过去的画面重新浮现在眼前。这个人就算是化成灰,她也认识。
“陈汉声!”
安小溪从床上弹起来,困意全无。上次在黑船和乔文瀚一起拷问他后,他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乔文瀚最后从他嘴里打听到了什么,安小溪不得而知。
后来得知他被安娜收买,是“果照”事件的帮凶。让安小溪和乔家名誉扫地的罪魁祸首。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安小溪赶紧整理思路,稳住陈汉声,想在乔文瀚得到消息之前,先从陈汉声那儿套一些消息出来。
乔文瀚有意瞒她,她就偏要知道。
尽管脑海中同时闪现出乔文瀚英俊的脸在对她大吼“蠢货”,也顾不得这么多。
“安老板,啊不对,应该是安总,肯不肯赏脸见一面,我这儿还有些好货,媒体应该很感兴趣……”
威胁她?好小子。
不枉费当年爱他一场,这个人渣一日不除掉,肯定会一直拿过去的事情来威胁他。那段不长不短的初恋,与最卑劣的男人相遇,安小溪已经想到网民热议,媒体疯狂的话题了。
决对不能让事情发展到那步。
“好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约个地方。”
地方安小溪定,时间陈汉声定,两天后在城南的方圆宾馆,陈汉声有货,让安小溪用一百万来赎。
“那就不见不散了,安总。”
陈汉声标志的无赖音调,每个字都能让安小溪肝火上涌。
挂掉电话,愤怒感、恐惧感、无力感袭来。过去相处的点滴又浮现,历历在目。那些喂了狗的青春,给了猪狗不如的渣男。
跑进浴室暴哭,安小溪打开喷头,她讨厌听到自己怯懦的哭声,有水声作伴,掩饰内心的不甘和怨恨。
安小溪穿着衣服对着喷头冲水,拼命地搓着嘴唇,那是当年陈汉声唯一碰过的地方,她厌恶,憎恨,拼命地洗去过去的印记。
嘴唇被擦破,渗出血来,顺着水流被冲进下水道。可记忆的后劲很强,不会那么轻易消失。
啊,这个人渣,多想他彻底消失。
……
“事情办得怎么样?”
“都按你说的做了,我的钱你可别忘了。”
“别急,事成之后立刻放到你家门口。”
陈汉声心满意足地挂掉电话,他哪里还有什么安小溪过往的“存货”。早被乔文瀚删得一干二净,手机都被砸烂了。
他这样做,无非是利用前男友身份,再捞点钱。
从安小溪那儿肯定捞不到钱,却有个大买主,主动找他,只要配合演戏就能拿到酬金。
打一个电话,就有五十万。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遇不到。欠下一屁股赌债的陈汉声,找到了救命稻草。
……
换了衣服鞋袜,安小溪专门乘坐公交车前往城南方圆宾馆。那是一个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招待所。
内部破败不堪,前台只有两个胖大婶在值班。住宿的人没有身份证都可以登记,只要填上一个身份证号码即可。
安小溪胡乱填了信息,沿着油腻漆黑的楼梯,借着昏黄的走廊灯,来到陈汉声说的那间房。
敲门,没有声音。
安小溪站在门外,轻声咳嗽了几声,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是我,开门。”
依旧没有任何回话。安小溪反复看了几次房间号,确实没错,303。接着把脸贴在那油漆剥落的油腻房门上,想听听屋里的动静。
没想到这脸轻轻一靠,门竟然开了。
里面空无一人,被子和床单上没有任何褶皱,房间里有刺鼻的霉味,其中还混着一丝香甜。
那个气息有点熟悉,但却说不上来在哪里闻过。或许是这房间太陈旧了,老旧家具的腐败气息,地板的潮湿味道,冲淡了那丝清甜的香气,以至于安小溪这个嗅觉灵敏的人,最终也没在意。
“是我,你在吗?”
安小溪听老人说过,去一个陌生的老宅子,不能说自己的名字,怕背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从头至尾,没有提到安小溪三个字,当然,也没有提到陈汉声的名字。
房间就这么大,也没有独立卫生间,只有一张旧旧的大床摆在中间。安小溪强忍着恶臭的气息,掀开衣柜和床底来看,仍然没有其他发现。
这才意识到,被陈汉声那个混蛋放了鸽子。
气冲冲地离开房间,安小溪差点被门前的一堆垃圾绊倒。
这家宾馆果然老化严重,这么大一包垃圾挡在门外,竟然也没人来清理。
捂着口鼻,安小溪几乎是跑着离开了方圆宾馆。
……
“安小溪!开门!”
都不用猜,安小溪就知道是乔文瀚。
回国以来,乔文瀚三天一到访,快把她这儿当成了小憩的客栈。
可今天不巧,她刚从方圆宾馆回来,被陈汉声爽约的怒气未散。加上那个恶心的方圆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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