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会首到了,林凤娇有失远迎,会首莫怪。”
林凤娇笑着推开林凝香,从容的放下喷壶,冲我拱手施礼。
我连忙侧身避让:“您老多礼了,是晚辈来的冒昧。”
“都是自家人,就别客气了。快过来,让我看看。”林凤娇笑着冲我俩招手。
我和杨树并肩上前,林凤娇一手握着一个,满脸笑意,微微的点着头。
“难怪杨震这些年非得独自带着你们,宝贝得都不肯给我们这些老家伙看一眼,原来竟收了这样两个禀赋奇绝的弟子,他这是怕看早了,徒弟被我们抢了去啊。”
她声音很温和,笑得令人心暖。
我连忙谦辞,同时也打量着她。
这位曾经雄霸大连的奇女子,看上去约莫五十出头的样子,小波浪的短发,微微有些花白,但身体硬朗,双眼更是清澈得如同婴儿一般,笑容慈和,让人一看便生出亲近之感。
尤其是那温暖而柔软的手,被她握着,竟让我这个自幼无家的人,生出一种回了老家,看到自家奶奶的感觉,心里顿时犹如过电似的一阵颤动。
但随即我便警醒过来,暗暗惊叹,我的道行已至圣境中期,甚至犹有过之,心志不说坚如磐石也相差不远,即便此刻放松了心态,也并非旁人能轻易触动的,遑论初次见面的人!
可她什么都没做,就轻而易举的让我打开了心防,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实在令人叹服。
直到被她拉着进到屋里坐下来,我仍旧有些难以平复,还是她亲自给我们端来茶水,我才恍然惊醒,赶紧抢先端起壶来,给大家倒茶。
林凤娇也不阻止,笑盈盈的端详着我和杨树,啧啧称赞:“不愧是杨家,两个后人,文武各占一支,咱们赊刀人低迷了几十年的气运,也该是抬头的时候了。”
她所说的文武,是指术法和武技,老一辈的江湖里,武技是足以与术法相提并论的,只是最近几十年热兵器取代冷兵器的大势,导致武技日渐衰微,所以到了我们这一辈,真正的武技高手已经极其少见了,杨树这样的,也只能勉强算是打好了底子。
见她这么夸奖我们,林凝香吃醋了,拉着她的胳膊撒娇:“姥姥……不是说好不夸他们了么,你看这俩小子尾巴都快翘上天了,您就不能关心关心您的外孙女啊?”
林凤娇笑着白了她一眼:“你呀,麻烦精,打小就知道惹祸,都这么大了,也不知改改。”
“我哪有!”
“没有?那你说,你这趟回来,干嘛来了?”
林凝香顿时哑巴了,轻咬着嘴唇,低下了头。
倒是林玉娇不忍,手放在了她脊背上,轻声安慰:“行啦,事情姥姥都已经知道了,不是已经用了转世的秘术么,大不了守个十几年寡,你也正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把家里的生意好好打理打理。”
她这话,听得我暗暗咧嘴。
这老太太看起来面善,但骨子里也是个彪悍的人呐,什么叫大不了守个十几年寡?
由此可见林家的家风真是与众不同,一反世俗中嫁夫从夫的观念,把男人放在了次位。
“灵堂我已经命人去布置了,就在你家院子里,跟家里人打过招呼了,离的最远的,明晚也能赶回来。你借这个机会好好跟大家聊聊,毕竟现在是你主事,总不露面也不是办法。”
林凝香点头答应,并没说话,我见机接道:“老佛爷……”
“就跟着凝香叫姥姥吧。”
我笑着点头:“姥姥,眼下咱还真不能把精力都放在姐夫的丧事上,大佛寺的事情您应该也知道了,我担心,这一次的对头,来者不善呐。”
林玉娇闻言端起了茶盏,轻呡了一口:“说来也怪,这些日子,就只查到了姚凤勋的事,其他方面,竟是一无所获。林子,你跟我学学,禅心那老和尚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当即把查到的情况详细跟她叙述了一遍。
林玉娇面色平静,却沉默下来,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们也没有打扰她,直过了好半晌,她才眉头微微挑着说:“如此看来,这事还真不可轻慢。凝香,林子、小树,你们这几天就住在家里,知道了吗?”
我们点头答应,她轻轻敲了敲桌子,后屋出来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她摆手道:“去告诉你二叔,留着点神,方圆十里内,有多少苍蝇飞进来我都要知道!”
小姑娘应声而去。
我听了她这话,心里多少有了底。进来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这街巷之间,明岗暗哨无数,隐蔽在檐前、树上的摄像头更是多不胜数,就算部队驻地都没有如此严密的防护,如果在这样的条件下,还不能保住林凝香三天不失,那就只能说她是命该如此了。
我正在考虑,要不要找机会把林凝香有难的事情跟林玉娇交待一下的时候,屋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伯母。”
一个身穿军绿制服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外,恭敬的低头报告。
林玉娇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你怎么回来了?”
“有客来访。”
“说吧,谁?”
那人却并没直说,而是不经意的瞄了我们一眼。
林玉娇不满:“我让你说。”
“是总裁的婆婆和小姑子,被拦在了外围,正在吵闹。要总裁把她儿子的尸体交出来。”
林凝香闻言站了起来。
可她还没说话,就被林玉娇拉住了。
“赶走,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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