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贵州邪管局的专家果然来了。
而且来的不止一个,是七个。
洛凝风带着人进来的时候,我不禁愣了。
这七位,居然全都穿戴着全套防化服,全封闭带氧气瓶的那种。
为首的一个,身材矮小,透过有机玻璃面罩可以看出,此人已经颇有些年纪了。
“杨会首,久仰久仰,我叫林枫,现任贵州民事协商管理局二大队队长。这些都是我局从各市县借调来的咒术师,你大闹黑龙教,力挫庆长生的事迹,我们都很钦佩,你放心,我们无论如何,也会尽力替你解咒。”
我与陆俊的决战,在江湖上已经传得没了边,都说我打的虽是陆俊,挫的却是庆双天。
我拱了拱手:“以讹传讹罢了,我的事,就拜托各位了!”
我没心情说话,连寒暄都省了。
然后这些人就开始忙活,又是抽血,又是让我释放威压的,忙忙碌碌了几个小时,不仅把我折腾得够呛,连谢志坚和洛凝风这两个在旁伺候的家伙,也被弄了个焦头烂额。
原本那林枫看起来信心满满,但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到了最后,连说话都没了底气,直到晚上九点多钟,他才一声不吭的带着所有人离开了病房。
洛凝风也跟了出去。
虽然他们没说查出了什么结果,但我又不傻,只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我算是没戏了。
此刻病房里就只剩我和谢志坚,谢志坚已经累得瘫在了沙发上。
我知道,他不是身体累,是心累了。
大家或许也经历过,对一件事期望太高,结果却并非你所期望的那样时,会特别累。
“谢导,问你个事。”
谢志坚坐了起来,强笑:“什么事,你说。”
“咱们在麻达岭地下的事情,你有没有跟洛凝风提起过?”
“当然没有,你觉得哥们是那种不靠谱的人么?”
我点了点头:“是时候跟他交个底了。”
其实我早就想把这件事跟他说清楚,只是阴差阳错的,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谢志坚慌了,连连摆手:“不能说,你别那么丧气好不好,要交待后事也不是这个时候,你特么的,没看电视剧里边那些人,交待完就特么挂了么……”
我苦笑:“就你屁话多。”
片刻之后,洛凝风脸色沉凝的推门而入。
谢志坚一下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紧紧盯着他:“怎么样,专家们怎么说?”
洛凝风没应声,往沙发上一坐,皱眉不语。
“到底怎么样,你到是说啊!”
他没理谢志坚,而是问我:“你觉得怎么样,还撑得住么?”
我笑了:“没事,我挺好。”
“那就好,我联系了飞机,再过半小时,咱们回北京。”
虽然明知道没有希望,可我心里毕竟还抱着一丝侥幸,然而听了他这话,最后一丝侥幸也不翼而飞,显然,这几位远道而来的咒术高手无法替我解咒,他想带我去北京,再想办法。
沉默了片刻后,我叹了口气:“还有这个必要吗?”
“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放心,她一定有办法。”
“谁?”
“我师姑,邱逸云。”
这个名字我听着耳熟,可心里太乱,一时竟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不过有一个念头却很清晰,东方红的事,我不能再瞒着他了。
我让谢志坚拿过我换下的衣服,从里兜把东方红的罗盘翻了出来,交给了他。
这东西,打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那天晚上,我就揣兜里了,可直到此时才有机会拿出来。
随后我将那天在要塞地下的经历,详细告诉了他。
他听完之后,沉默了。
我和谢志坚也都没吭声,就静静的等着他的反应。
他起身走到窗边,背手看着窗外的夜色,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半晌,他才回头对我道:“虽然我早有预料,但没想到真会是这样一个结果,谢谢你们,有机会,带我去他的坟上祭拜一下吧,也算了断这份师徒情。”
“什么?了断?”
“对,早该了断的。”
事涉师门隐私,他没有说的意思,我们自然也不好追问,不过麻达岭要塞的确还要再去一趟,不为别的,因为镇灵碑的碑纹被我给弄丢了……
那些照片都在我那部泡了水的手机里,现在手机都扔了,自然是没法再找回来了,不过之前我压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大不了捉个小鬼子当祭品,再跑一趟要塞就行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恐怕我再也没有那个机会了。
“蟹子……”
谢志坚努力做出搞笑的神情:“哎,杨导有什么事,您吩咐。”
我却没了往日那玩闹的心情:“拿纸笔来。”
“怎么着,杨导难道要即兴赋诗一首?”
“滚,快点的。”
谢志坚一脸不明所以的出门去,转眼便拿了个一本病历夹回来。
我坐在床上,一边回想一边画,谢志坚和洛凝风则一左一右的看着我,随着我脑海中闪过的一幅幅画面,麻达岭要塞的地下路线图渐渐浮现在纸上。
“蟹子,带洛大师下地祭奠东方老爷子,找回大玄空断掉的传承的事,就交给你了。”
“之前的路线我相信你一定能记得,我就不说了,你还记得过了那个车站,后边有个迷宫吧,你来看,这是入口,我把走法歌诀就写在这儿了,记住……”
我话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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