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叔啊!走吧!”
这一家子还不知道要扯多久,我一个外人站这里有些尴尬。
我东西带的不多,柱子哥带的却是不少,一个大皮箱,看上去像是那种军队用的行李箱,军绿色,还挺新,拧在柱子哥手里举重若轻,像是没啥重量。
但是往驴车上一放,那轮子都给压的陷进土里,我赶紧爬上车。
随着老叔赶动驴车,这事算是完结了,省的整天心惊肉跳。又是大半天,走出层层山峦,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
三人就站在一条马路边等车,老叔说这里有车直接到g省的省会——l市,也就是所谓的金城。
金城这名儿来源也有典故,《汉书.地理志.注》里面说,初筑城得金,故曰金城。解释过来的意思就是当初建城的时候挖出金子,所以才得名。
“虽然叔只和你待了几天,但叔知道你是个好娃子,叔把你柱子哥交给你,叔也放心,叔说了,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放哪都能放异彩,叔就这么个儿子,我穆家的香火,就交到你手上了…”
老叔瞅了柱子哥一眼,“柱子,阿大也不想你就这样在山里厮混一辈子,你上次回来阿大就知道不对,别怪阿大唠叨,咱老穆家的人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阿大,放心吧!俺嘴笨,你和妈注意身体…”柱子哥瓮声瓮气。
老叔紧紧抓住手中的鞭子,遥遥能看到一辆白色的大巴从下坡驶来,“得,车来了,你两在外注意安全,俺就送你们送到这了。”
“老叔,回去吧!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
“大侄子,要是你有机会碰到一个叫余凯文的龟孙,给他说,他个狗娘养的欠劳资穆铁柱一个解释。”老叔转过驴子,抽身上了车,一溜烟的走了。
柱子哥嘴巴蠕动,叹了一口气,在我的叫唤下上了车。
这边比较偏,根本就没什么人上车,付了车钱坐下来,加上我两也就四五个人,显得有些空旷。
“柱子哥,喝水吗?”他神色落寂,想出言安慰一下他。
柱子哥笑道,“鑫哥儿,谢谢!以后就拜托你了。”
“你原来是军人吗?”
“嘿!你看人真准,俺就是个当兵的。”柱子哥一扫不开心,爽朗笑了几声。
我也是从他的站姿和坐姿看出来的,规规矩矩,一板一眼,行的正坐的端。如果不是当过兵出来,不可能有这么规矩。
“那怎么不当兵了呢?是退役吗?”
柱子哥突然沉默,我知道是问到他伤心处了,也没有自讨没趣,打个哈哈过去,有一句没一句搭话。
随着车的行进,上来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多数是那些山里要进城的人,透着浓浓的乡土气息。
透过车窗,周围的建筑物也越来越多,行人也越来越多,能感受到都市的味道。
“到站啦!到站啦!下车了啊!有箱子的下去拿箱子,东西都带上,别忘了!”乘务员操着一口夹生的普通话不停吆喝,还挺尽责。
人还真不少,反正一眼望去,上车的,下车的,在走路的,人声鼎沸,热闹非凡,多了人气,只是感觉呼吸的空气都有些闷,跟大山里完全没法比。
“鑫哥儿,我拿,我来拿!”柱子哥一把夺过我的箱子,拗不过他,只得随他去了。
柱子哥本身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在人群之中也格外高大,有种鹤立鸡群的既视感,两手提着一大一小两个箱子还行走泰然。
“柱子哥,等会,我看个地址。”刚走到门口开阔一点的地。
来的时候师傅塞了一团泛黄的纸给我,让我按上面的地址找个人,我一脸嫌弃。这尼玛都多少年前的事了?
人家还住不住在那里还是一说,可是师傅都给我说了,也没有不走一趟的道理,不管在是不在,反正我这任务一定要做。
“嗯?”
听到闷哼,紧接着一双大手往我裤子口袋那里伸过去,我连地址都顾不上看了,诧异道,“柱子哥,咋了?”
“这家伙想偷你东西。”
我靠,整个人一惊,娘希匹的,真把劳资当肥羊看不成?赶紧往边上看去,果然有个捂得严实,头戴鸭舌帽的家伙被柱子哥一只大手钳住。
脸色发寒,要不是柱子哥惊醒,我可能就着了道,口袋里装的可是我全身家当,这家伙居然想通通拿走,绝不能轻饶。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小贼居然挣脱了柱子哥的手,飞快的掏出一把小巧的刀片,手如穿花蝴蝶,不死心的继续取向我的裤兜,真是胆大包天。
柱子哥索性将另一只手的箱子也扔在地上,当机立断的出手,赤手空拳迎了上去。
我大急,“小心!”
小贼好似没把柱子哥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灵活的绕过柱子哥。可是柱子哥也不是什么摆设,徒手上阵,没有花哨的技巧,横空拦截,挡在刀片之前。
那小贼没有停顿,就算想停顿也停不下来,心里发狠,用力向前捅去。
没有刀片入肉的场景,也没有血花飞溅。
“卡擦!”
薄薄的刀片就这么折了,就像击在了钢板之上,断的干净利落。
“高手!”小贼猛的惊呼,居然是个女贼。
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柱子哥对那刀片不管不顾,一往无前,再次钳住偷儿的手。
这会我看的很清楚,那只白皙的手软若无骨,犹如流水一样无法抓住,再次从柱子哥手上逃脱,然后麻溜的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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