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凯龙所指的几个人都是头发花白的老头,看气质竟然和古董李差不多,也都戴着一副足有酒瓶子盖厚的眼镜。
我礼貌性地对着这几个人笑了笑。
其实我对什么古董文物的并不感兴趣,庸俗点讲,那些在古董李他们这种考古学家眼里的无价之宝,在我这里都有个明确的价值标码。
看得出这几个老头看到这巨大的河婆神像后十分震惊,他们围着转了一圈又一圈,口里时常发出“天呐”“太难以置信了”之类的词。
我悄悄拉了一下张凯龙,小声问道:“龙哥,警察也管考古啊!”
张凯龙拍了我一下,轻声回道:“这是局长的命令,先让我保护一下这些省里的专家,他们运走这青铜像后也会离开,况且他们的发现对我们的案子好像很有帮助!”
“他们发现什么啦?”一听张凯龙这话,我的好奇心瞬间暴涨。
“这几位考古专家曾见过这种雕塑,不过是在一处古墓的壁画上!”
张凯龙比我们早到了大半个小时,差不多是和从省城来的这几个专家脚前脚后赶到的,专家们远远的看到河婆的雕塑,就记起了几年前在济南西郊的一次考古挖掘活动。
那是一个战国时期的古墓,墓室保存比较完整,不过所有参与这次考古活动的专家都蒙圈了,因为这墓室好生奇怪,里面既没有金银等贵重的陪葬品,也没有车马等殉葬物,有的尽是或大或小的几百件没有人见过的东西。
他们很难用语言形容这是些什么,同样奇特的还有墓室里的壁画。
根据以往的经验,墓室的壁画都是描述墓主人生平事迹的,但这个墓中的壁画显然不是。
这个墓室壁画上描述的好像是仙境,很多穿着和身形都很奇怪的人,有的在天上飞来飞去,有的在水里游,其中就有这河婆。
刚开始他们以为这是女娲,毕竟一看到“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人们首先想到的是女娲,可有个细心做拓片的工作人员发现这画中的女娲是两个人,这俩人外形十分相似,但表情和动作却截然不同。
当时他们已经断定,这其中一个应该是女娲,另一个就不知道是谁了。
今天看到这河婆的雕塑,他们一下子就记了起来,这雕塑就是当年在壁画上看到的两个女娲之一。
听张凯龙说了这些,我还是不明白,就问他:“这和我们的案子好像并没有关系啊!”
张凯龙苦笑道:“你别着急啊……”
原来自从挖掘了这个古墓,这几个当地的考古学者就展开了长达数年的调查,最终也没能确定这个墓主人的真实身份。
随着对墓室内文物的研究,他们发现这些东西都有时常被人“把玩”的痕迹,也就是说使用频率很高,但与之相矛盾的是这些东西外形又都完好无损,于是有人猜测这是些祭祀用品。
什么人的墓室里会放满了祭祀用品,而且只放着祭祀用品呢?大概只有一类人,那就是巫师或者从事类似行业的人。
墓室中还放着几个奇怪形状的坛子,那几个坛子大小和古代装酒的坛子差不多,坛子口被一层兽皮包着。
起初都觉得这是酒,因为在墓室里发现成坛子的酒,太正常不过了,早到原始社会后期,近到民国时期,几乎每个时代都好酒之人,也都有陪葬美酒的古墓,所以刚开始都没在意这几个坛子。
几年后的一天,有个外省的交流团来我省参加活动,一位来自宁夏的专家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坛子,连忙问这是从哪里弄来的。
有人把发现古墓及挖掘古墓的整个过程简单说了一遍,惊得那人脸色瞬间就煞白了。
那人又问这几个坛子有没有被打开过,听到否定的答案后,那人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见到这位宁夏来的专家这种反应,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得出他知道这是什么。
宁夏专家颤颤巍巍地说这是培育蛊虫的坛子,是古苗族的圣物。
这时候本地的几个专家就不理解了,这古苗族的圣物怎么会出现在了中原地区的古墓里呢!
宁夏专家当然也不知道答案,不过他提醒在场的所有人,一定主要保护好这坛子,更不能打开这张兽皮,因为他坚信里面的蛊虫至今并没有死。
当时在场的其他专家都觉这话有点危言耸听,毕竟战国时期距离现在也至少两千多年了,但凡是生命,怎么可能在密封的狭窄空间里活这么久呢!
不相信归不相信,但到今天这几个坛子依然完好无损的放在文物局的仓库里。
后来带着这个宁夏的专家参观了那个墓中出土的文物以及壁画的拓片,再次惊得这人说不出话。
原来这些奇怪的物品都是古苗王专用的蛊器,可以控制蛊虫或者举行什么仪式时用。
至于那些壁画,那人是这么解释的:
这些壁画描述的是蛊虫的世界,那些在天上飞的和在水里游的都是人蛊结合之物。当然这只是古苗族传说中的世界。
据古苗族的传说中,在很久很久以前,蛊术可以说达到了神话的程度,那时候的下蛊不像现在这样,现在说是下蛊,其实和下毒无异,那时候蛊虫可以控制人的外形,甚至让人长出翅膀变成鸟人,长出鳞片和鳍,变成鱼人。
这一切的发明创造者是一个长相酷似女娲的女神,信奉她的人都称其为河婆。
河婆?一听到这名字,我浑身就是一颤,这就和陈老三之前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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