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的委托基金拨款提示提醒着舒翎他的人生又走过了一个月。
李义?他忽然想起这个名字,快被他遗忘的孩子,差点成为他养子的孩子。
和许多企业家一样,舒翎也有资助贫困山区的孩子,不过和那些功成名就开始做慈善的人不同,舒翎从学生时代便和他们建立了联系——当然他承认他有些私心。
时间的洗涤让他也看清了很多人的真实面目,渐渐的有些人他便不再管了。只有这个李义,他一直没有放下。
李义的父母原本都在矿场做事,因为一次意外双双殒命,不多的赔偿给了李义的监护人——年迈的奶奶。
可他不成器的叔叔,很快从老人那里拿到了这笔钱,离开了他们,贫病交加的老人不久离开了人世,留下李义一个孩子守着家徒四壁的“家”,那年他刚刚八岁。
通过乡里的上报,这个被资助者的资料送到舒翎的手上,抱着看到了是缘分的心态,舒翎和朋友一同资助他。
当时,舒翎还在读书,他送了李义一台手机,没事给他发发消息,可山里信号不好,李义常常只有到县里去买东西的时候才能看到消息,可不管过了多久,这个孩子总是一丝不苟地回复,写得长长的。
听村里的人说,李义这孩子善良、聪明就是有些固执,偏偏舒翎喜欢逗他,让他喊自己“小爸”,说要收他做儿子。李义也总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每次看到回信舒翎总和朋友对着手机笑成一团。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渐渐的,随着眼界的开阔和时代的发展,舒翎许多资助过的人开始变得贪心起来。
只有他李义,一如既往,读了初中,上了高中,舒翎不提涨钱,100块一个月他就拿着,逢年过节还不忘给“小爸”发短信,态度始终不变。
舒翎回国后开始自己创业,事情就多了起来,偶尔一两个月忘了打款,李义也一点儿信都没有,从不催问。舒翎害怕自己耽误这孩子,便找了信托基金,定时给他返钱,从100涨到了1000。
李义倒是宠辱不惊,头一个月有些惊讶,问清楚之后,还是和以前一样,说着“谢谢小爸”,舒翎便没再管他。
孤儿院领养的孩子大多是婴儿,将来他们会长成什么样,舒翎有些没把握。没了血缘关系的纽带,没有他亲自见过的母亲教导,将舒家二老的晚年交与这样的人,舒翎他不敢赌。
交给李义就不是赌吗?舒翎也问过自己,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只是赢面到底大些。他看着这个孩子长大,对他的品性知根知底。
舒翎找来了自己的律师,请他草拟附义务赠与合同,律师有些奇怪,舒翎怎么突然拟定这样的文书。
舒翎也不说破,只说人有祸福旦夕,他需要规避风险。
律师想着,有钱人的思维真奇怪,哪有咒自己死的?可看在钱的面子上,还是乖乖地帮着拟定了。
看着合同,舒翎感觉自己送了一口气,他发短信问李义,如果自己出了意外他愿意照顾自己的父母吗?
李义如今在县城里读高中,不必再等很久才有信号回他,很快回了信。
他说:“李义如今没有亲人了,小爸的父母就是我的亲人。等我读完高中能打工赚钱了,就来z市看小爸一家。”
舒翎劝他,以他的成绩应该考个好的大学,以后才会有出息,“不要担心钱的事,”舒翎想了想自己银行的账户,别说读个大学,就是一辈子李义不工作他也饿不死,“好好读书。”
这样的孩子他是可以放心的吧?舒翎想,他再对合同进行了些修改,然后记录下李义的地址。
要不要再给父母买一只宠物呢?舒翎想着,百无聊赖地打开了朋友推荐的猫舍,可竟然真的这么凑巧,猫舍正在开通预订。
父母的问题解决了。舒翎在记事本上打了一个勾,笔尖又犹豫了一下,重重的加了一个点。
别的事他还好说,可这件事上,他舒翎好像终究没有办法圆满。
顺眼一扫,安如青的名字出现在记事本的显眼处,之前的步步算计,此时却成为了累赘。他想让安如青全身而退,可却有些茫然无措了。这个姑娘,他要怎么“放了她”?
“舒翎,你给我说清楚!你这是什么意思?”舒翎最近有些不对劲,安如青感觉到了。自从两人谈过结婚这件事后,舒翎好几天没有和她联系。
所以当舒翎约她的时候,她欣喜若狂,精心打扮。这个男人优秀而有魅力,至今单身并被她捡到,她真心觉得是上天的恩赐。
可他,前几天好好的男人,此时坐在她面前,淡漠地说:“我们分手吧。”
舒翎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刚才扔下重磅炸弹的人不是他,“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舒翎,是不是那天我说错了什么?”安如青开始反省自己,那天两人分开时还是好好的,她想不出自己到底犯了他什么忌讳,“还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莫非又是张笑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在安如青脑子里冒了出来。
关于舒翎之前一直没结婚的原因,安如青也听过一些传言。可结合舒翎与她相处的表现,这“浪子回头”才显得尤为可贵。
开始安如青她小心提防,可是一直风平浪静,顺利的让她感觉那些风言风语都是别人恶意中伤的谣言。
若说有意外,那便是张笑笑。那个女人没头没脑地出现,也不知是向她示威还是别的目的,可纵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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