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灵，还是肖明娜？
要说博世恨她的人，无疑这两人是佼佼者。
但一时间，江柔也不敢确定，到底是谁做的。
脑袋太乱，江柔准备到洗手间洗个脸冷静冷静，没想到正好跟在洗手间里洗杯子的肖明娜碰了个正着。
江柔秀眉轻蹙，佯做没有看到肖明娜一般，取下黑框眼镜放在一旁，她捧了把冷水。
“三少好几天没来公司了啊。”讥诮的声音落在耳畔，江柔顿了顿。
“真佩服有些人，手段就是好。啧啧，胃口真大。”
谢灵阴阳怪气地道：“娜娜，你说谁呢？”
肖明娜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我说谁你难道不知道啊？”
谢灵笑了声，阴阳怪气道：“就是不知道，依照三少的性格，要是知道有人给他戴绿帽子，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当然是往死里教训了。”肖明娜冷冷一笑，一想到之前被薄景尧关了三天，差点弄得她精神崩溃，到现在都还需要吃镇定剂抑制，心中对江柔的恨意就更甚。
薄景尧位高权重，她不敢以卵击石。
只有把所有的恨意都转嫁在江柔的身上。
毕竟不是她，薄景尧怎么舍得对她那么心狠？江柔没来博世之前，因着薄景尧的关系，肖明娜的日子，可不知道多fēng_liú快活。
还做着说不定哪一天，能成为三少奶奶的梦。
可江柔一来，瞬间把她的那些幻想给击碎不说，还让她吃了不少苦头闷亏，也没了之前那些待遇。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落在江柔耳朵里，指甲几乎都快嵌进了掌心。
她一言不发的听着，死死地克制着内心翻涌的情绪，全当没有听见，冷着张俏脸，低着头继续洗脸。
谢灵听她这么说，顿时就幸灾乐祸的笑了出来，余光还不禁瞥了眼跟个没事人一样的江柔，冷哼着道：“娜娜，你说有些人啊，脸皮怎么那么厚？出了这么多丑闻，还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肖明娜讥诮道：“脸皮不厚，也做不出那些丑事。”
江柔一直不吭声，谢灵觉得有些无趣，收了声问肖明娜：“你要喝奶茶吗？我们下楼买奶茶吧。”
肖明娜笑着说：“好啊，听说派克新推出了一款奶茶咖啡味道还不错。”
两人边说着边走。
一直到电梯门口，摁楼层等电梯，都没见江柔有动静，谢灵说道：“我们刚那么说她，江贱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她该不会是心虚怕了吧？”
按照江柔以往的性格，不是开声就是动手。
刚怎么那么淡定？跟个没事人一样？
谢灵心里不解。
“可能是怕了吧。”肖明娜冷笑：“现在丑事全被爆出来了，用不了两天就滚蛋了。”想了想，她又说：“我刚听五十层的同事说，江柔刚刚去找薄总了。不用想也知道，靠山不在公司，她是找薄总求情装可怜去了。不过她倒霉，薄总这两天有事，都没来公司。现在她的底子都被人给捅了出来，脚踏几条船，三少这会看是也要剥她几层皮。”
谢灵恨恨地说：“看来我没辞职是对的，江柔那种贱人，根本得意不了多久。”
上次她跟江柔动了手，在局子里被关了三天，到现在，谢灵都不敢去想，她那三天是怎么度过的。身上的伤，到现在都还没好全。
当时她都快以为她要被开除，甚至想辞职了，只不过肖明娜劝了她。好不容易才做到个小组长，福利待遇都是行业里很不错的，她也不甘心就这么走人，就留下了下来。
现在看到江柔这个下场。
说不快意恩仇都是不可能的！
想到了什么，谢灵又刻意压低了声音问肖明娜：“娜娜，那个帖子是不是你发的吗？”
肖明娜一愣，眼神微微闪烁了下，就扭头不解地问她：“不是你发的吗？”
满是惊讶狐疑。
“不是我啊。”谢灵一口否认，眉头紧紧皱着。她虽然恨江柔，但上次的事，到现在都还让她心有余悸，哪里敢这么快就找江柔麻烦？
两人对视了一眼，肖明娜道：“不是我，也不是你？那是谁发的啊？”
这公司里，应该没有人比她们更恨江柔了的吧。
谢灵不太相信，观察着肖明娜的表情，迟疑：“真的不是你？”
肖明娜口吻笃定，满是被质疑的不悦：“我哪里知道她那么多事啊？”
谢灵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电梯叮一声响，电梯门缓缓打开，两人便进去。
洗手间里，江柔平复好气息，不徐不缓的擦干手，戴上眼镜，她这才掏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给方雪发了条消息：“帮我查一查，陆明辉今天的位置，六点之前发给我。”
……
帝豪酒店，总统套房里。
“三哥，那个帖子你看了吗？”萧麒迟疑着，意有所指地看着正盯着电脑，不知道正忙着什么的男人问道。
俊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尤其是想到帖子里说的，他跟江柔有一腿的事。
都想直接给那个发帖人点赞了。
他就跟江柔说了几句话，都能扯上一腿的事！
男人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三哥，都在说江柔给你戴绿帽子，你怎么能那么淡定啊？”萧麒见他不急不缓，一脸不关心的表情，心情更是说不出的复杂。
“我应该要有什么反应？”
薄景尧掀起眼皮瞧了他一眼：“难道你跟江柔真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