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司云上前,轻轻地揽住初月的肩膀拍了拍,似是在安慰初月。
初月也意识到,她是太过在乎了。
如今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了,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她们曾经的好朋友的情感,才会这般急切。
于是初月深吸一口气,坐在了一旁的软凳上,就那么瞧着阴雨婉:“罢了。事情做都做了,从那一日开始,你就知道,便是我死了,我们也是一辈子的仇人了。”
“仇人?”
阴雨婉的薄唇微动,嚅嗫这这个词,嘴角勾起一抹嘲讽一般的笑意。
不知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旁人:“你们没死也好。没有死,我和阿铎之间……就还有希望。”
都到了这时候了,她竟想着的还是这些?!
初月觉得有些意难平:“你就不想对我说些什么?”
阴雨婉抬眸,毫无惧色地看着初月:“事已至此,我还能说些什么?不过是咱们之间没有那能成为朋友的缘分。我只是想不明白,阿铎为什么会那般喜爱你!”
看着初月,阴雨婉的眼中带着浓得仿佛化不开的悲伤一般:“阿铎一直在我的身边。我是知道的,他对我的感情。可我大他十几岁,哪怕他什么都不在乎地想要于我共度终身,我又怎能让他被千夫所指,被这世间之人嘲笑呢?!他是那样完美的一个人,那样干净的一个人啊!”
阴雨婉的泪,在此刻反而显得有几分真切:“我原本是想好了的。他如若有朝一日要娶妻,只要是那贤良淑德的,我定然会祝福他们,我知道阿铎的性子,他便是不喜欢将来的妻子,也必定会对她好的。他们幸福一生,我便在一旁瞧着他们幸福一生,岂不是正好?”
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阴雨婉的表情之中都带了几分本不该属于她的心狠:“后来阿铎告诉我,他不愿娶妻。便是为了我,这辈子不娶妻,又有何妨?那时候我就在想,那也挺好。我们虽没有夫妻的名分,可就这么相敬如宾地一辈子在一起,如同从前说过的那般,走过我们想去的地方,做我们想做的事情,一辈子也是快活的!”
她的眼泪是怎么擦也止不住的扑簌簌地往下落:“从前我便是太顾及什么狗-屁的世俗礼仪,才让他等我等的那般辛苦。可我竟不知,他会喜欢上你!”
阴雨婉将手放在胸口,或许这些话,是她压抑已久早就想说的:“你是谁啊?!初月,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一生,旁人要么将我当做神祇,要么将我当做膜拜之人。可我从来没有如遇到一个人,如你这般平等地待我当是个朋友。你知不知道,最初我认你做朋友的时候,心里有多高兴?!”
瞧着阴雨婉如此,初月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她又何尝不是呢?
阴雨婉的泪水,却是越发汹涌了起来:“可阿铎竟然喜欢上了你!她怎能喜欢你呢?!你本是有妇之夫了啊!何况他与谢司云那么多年的好友至交,怎能会在了你的手里!?”
她如此义正言辞的模样,却让初月莫名有些发笑:“这些不过都是借口罢了。阴雨婉,你到如今还不承认吗?其实不管齐铎喜欢谁,哪怕那人不是我,哪怕那人是你所说的那个贤惠温柔的女人,只要齐铎的心里有了旁人,你总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
阴雨婉的眸色之中,生出几分迷茫的痛苦:“我……会那般吗?!”
“会!”
谢司云挡在了初月的面前,冷眼瞧着恍若迷茫的阴雨婉:“不需要不承认,你直接做的事情,你自己的想法,有什么可这般退却不承认的呢?不管阿铎的身边出现什么人,只要他犀利粘人不是你,你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嫉妒之心的。这本不是什么坏事,不管男人女人,好人坏人,作为一个人,嫉妒是本能的情绪。”
谢司云皱眉看着阴雨婉,眼中再无从前那般的尊敬:“可你不该放任你的嫉妒。更不该用你的嫉妒,去毁了别人的人生。尤其是你心里本就明白初月是如何将你当做了闺中好友,又是如何地信任你。你却肆意践踏甚至利用她对你的信任,要她葬生大海。阴雨婉,你这一辈子,便是救了再多的人,也抵不过杀人的罪孽的。”
初月竟不知,这男人的心思是这般。也是不自觉地以为,他说的没错。
阴雨婉低头,不知是否从心里承认了谢司云的话,却只是沉默。
初月也没有非要苛责些什么,只是在今日见到了阴雨婉,所以多少意难平罢了。
她深吸一口气,瞧着阴雨婉,倒是直言不讳:“所以,如今你知道了我还活着,仍旧要继续杀了我吗?”
阴雨婉抬眸,没有想到初月会这么说,只是满眼震惊:“我……我讨厌你。阿铎爱上什么人,都不该爱上你。”
初月便明白了阴雨婉的意思,只是耸了耸肩:“我若是能控制旁人的想法,自也是不愿他爱上我的。所以阴雨婉,咱们今日般就当在这里是说定了的。日后成了一辈子的仇人,你害我的机会唯有那么一次,日后再不会有了。”
初月可不是什么圣母,也没有心情没有时间劝说阴雨婉“回头是岸”。
起了身,初月看着坐在那里失神的阴雨婉:“好了,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若是选好了,便就出门去吧。若你还有几分两只感念着我从前也是真心待你为好友的,便不要将我们还活着的事情告知旁人。”
顿了顿,初月才继续道:“若你一心恨我,此刻就将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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