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又仔仔细细地叮嘱了初月和谢司云一些话之后,才笑着走了出去。
她离开后,初月才松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了谢司云,却瞧着他的眼中带着奇怪的笑意。
而且他这会儿可用的是自个儿的身体,这让初月十分不自在地扭了扭身体:“你这般看着我做什么?”
谢司云正了正身体,这才意有所指一般:“初月,你方才同齐铎说的话,是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初月最讨厌的,就是这男人说话总是这般不清不楚。
谢司云听出了初月的不喜,却也只是略微耸肩:“分明……你是不愿意嫁给我的,怎么阴雨婉说起让我们天各一方的时候,你却想都没有想就回绝了呢?”
想都没想就回绝了?
初月略微低头,没有让谢司云看到自己的表情:“自然是因为跟着你有钱赚啊!咱们不都说好了的吗?我若是现在走了,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说着,她复又抬起头,看向了窗外,指了指远处的海天一色:“瞧瞧,那些可都是我的功劳我的心血啊,若是咱们之中必定有一个人要走,那自然是我而不会是你。我若是走了,想到这好不容易研究出来的养殖珍珠的方法就要归你了,那我怕是睡觉都会心痛至死哦我和你说!”
“是吗——”
初月听到谢司云在自己身后轻轻的疑惑声,不知为何有些不敢转头去看一看他。
反而是谢司云,到底轻笑一声:“是了,你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我怎么忘了呢?”
初月听到了他起身的声音:“行了,多的我也不问你了。初月,若有朝一日-你想离开这里的话,定要提前同我说,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倒是不算过分。
只是初月怎么总是觉得,今日的谢司云实在是有些奇怪呢?
不管了,这男人十日里总有六七日的时间是奇怪的。
好在那绵绵不断的细雨,总算是在黄昏时分停了下来。
初月和谢司云正打算去珍珠天上瞧一瞧,就听到了刚刚办了喜事的二房吵闹不堪了起来。
往后这怕是常态,总要早些习惯才是。
如今养殖珍珠蚌已经上了规模了,便是连晚上也是有人值守的。
瞧着这些代表着未来的水田,初月的眉头却始终微微颦起:“谢司云,咱们这些日子花了多少钱,你算了吗?”
谢司云顿了顿,上前一步将披风披在了初月的肩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咱们已然没有退路了,对吧?”
初月点头:“我最担心的是,景立信如今上京赶考去了,没有人给咱们卖货了,这些珍珠养出来,销路如何?”
谢司云早就想过这个问题了:“如今……若是想大批量的销售出去,恐怕只能靠着祖父祖母了。”
他们也不是全无本事。
初月点头:“还有什么想法?”
谢司云微笑:“等第一批珍珠蚌杨城之后,咱们就搬去县城。一步一步的来吧,先攻东州城。”
不错不错。
在这一方面,初月觉得自己和这个男人是完完全全地想到一起去了:他们要做的,不仅仅只是做珍珠村的富户而已。
于是在晚间的时候,初月和谢司云就第一次主动找上了祖父和祖母。
他们二老睡得早,不过此刻才刚过了晚饭时间。谢家老爷子正在院子里打拳,老太太则是在房中训斥二房谢宏流,说他将这院子弄得乌烟瘴气,若是平宁再吵,定然将她逐出家门。
听说了他们来了,老太太这才稍稍平静了下来,叫了初月和谢司云进门,换了一副和善的表情:“司云哥儿和媳妇儿怎么这么晚了过来了?可是有事?”
初月进门,就瞧着谢宏流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一副可怜模样。
老太太威严地坐在上头,俯视着谢司云和初月。
谢司云对老太太拱了拱手,便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祖母,孙儿携妇前来,是有事相求。如今珍珠田已然归于正途了,孙儿想求祖母给孙儿找一条销路。”
“哦?”
老太太的眼睛微微吊了起来,饶有兴致地看着谢司云:“怎么寻到我头上来了?我同你的祖父都已经老了,这天下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我们这两个老人能做些什么?”
谢司云看了一眼旁边站着偷听他们讲话又不敢抬头的谢宏流,老太太也明白了谢司云的意思,只是对谢宏流挥了挥手:“行了,你下去吧!出去的时候,将你父亲叫进来。”
“是,母亲!”
谢宏流虽很想留在这里听听他们说了什么,却到底是不敢违逆老太太的意思,起身朝着外头走了去。
他出门没多久,谢家老爷子就进了门来,坐在了老太太的身边。
老太太端起身旁的茶,做足了样子地瞧着谢司云:“司云哥儿,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你三房如今都已经出去自立门户了,我和你祖父的脸面……你也是用不上的。你们如今家大业大的,怎能瞧得上我和你祖父这些年来攒下来的那些销路呢?”
她好像是在谦虚,可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过是告诉他们,她和祖父有销路,就看他们三房的诚意罢了。
谢司云和初月都明白她的意思,谢司云也是扯了扯嘴角,而后开口:“祖母,在孙儿的印象中,父亲去世之后,因为孙儿和母亲的身体都不好,所以祖母从来都不对孙儿和母亲有什么亲近的。所以如今倒是好与祖母说话,倒不如祖母直说,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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