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月微微一笑,故意挑衅一般地看向了二伯:“我为什么要早说啊?”
至此,二伯那一口气憋得就再也没回上来。伏在了一边的凳子上,不住地大口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严素兰则是急急上前,义愤填膺一般地瞧着初月:“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初月装傻的本事,可是经过了谢司云的认可的。
她眨了眨眼,一副无辜模样:“我不知道婶婶在说什么?什么故意的?”
严素兰再也顾不得其他,只是狠狠地扯了初月的手臂:“你故意到了现在才说这件事情!就是为了让我们以后再也不可能和你们有什么瓜葛,对不对?!”
这话从何说起啊?
初月将自己的手臂从严素兰的手中扯了出去,而后微微一笑:“婶婶这话说的,初月听不懂。难不成这意思是,你们要来退了同我们谢家三房的合作,也是我故意的不成?我自诩没这个本事,左右不了婶婶的想法,还请婶婶不要误会了我才是呢!”
一根钉子扎在了棉花上,大约就是如此感觉了吧?
严素兰气急败坏,却实在是挑不出初月的错处。
想想往后的那些利益,她又不得不深吸一口气,强行和蔼地看着初月:“那既然现在事情也清楚了,方才要退了的事情,便就不要当回事情了吧?日后我们仍然全力配合你们,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呢?”
一家人?
初月仔细想想,他们好像什么时候也没有把自个儿当一家人吧?
如果是谢司云在这里,他会做什么选择呢?
沉吟片刻,初月才抬眸,斩钉截铁地笑着瞧着严素兰:“方才烧毁契约,将田契交给婶婶和二伯的时候,就说清楚了这些事情的。如今怎好反悔?便是要反悔,也得等我相公从那大牢里头出来了,方才有他做主呢!我如今只是在执行他定了的规矩,不敢破了规矩,否则怕是以后他要休了我呢!”
初月这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给自己留足了后路,甚至说不定还能激一把大房和二房,让他们也想办法将谢司云从牢中救出来。
至此,严素兰也不知该和初月说些什么了。
只是看了一眼还在大口喘气的二伯,气哼哼地出了门。
初月在她身后,笑意盈盈:“初月恭送婶婶,恭送二伯!”
“太爽快了——”
他们走了之后,雅仁都不由自主地高呼:“简直太爽快了!自打我来了你们谢家三房,就一直被这两房针对着,憋屈着,如今可是真的爽快啊!”
爽快是爽快了,初月也爽快,反正将所有事都推给谢司云就是了。此刻开始,她便是孤注一掷,也要努力地研究出养殖珍珠蚌的方法,再不能拖了。
自那之后的整整一月,除了有关于谢司云的事情,初月都闭门谢客。
眼瞧着就入夏了,谢司云的案子,也总算是有了定论:谢家大房和二房合力将家中内贼擒获,寻出来了个薛冉家的远亲,平日里总是会来府中做珍珠买卖,就是他受了薛冉的指示,将薛冉媳妇的肚-兜子趁人不备放进了谢司云的房间里,导致了这一出闹剧。
于是薛冉被判了误杀之后,又多了一条“陷害”之罪名,秋后就要流放到更苦寒的西北之地了,谢司云也终于在立夏的这一日,被放了出来。
谢司云被放出来的前一晚,初月又失眠了。
虽说这些日子她和谢司云没见面,不过因着连下了几场雨,他们的身体也总是来来回回地变着。
牢里的日子不好过,可外头也未必。
每每初月遇到了困扰的时候,就希望她和谢司云的身体能换过来。因为每每谢司云都能给她以启发,将她研究养殖珍珠蚌的过程更加地推上前一步。
所以在外人看来,是初月一人将那养殖珍珠蚌的事情揽在了身上:不管是在海中立墙阻挡海风,还是调整养殖面积养殖密度,都是初月一人完成的。
而事实上,是初月和谢司云合作完成。不说谢司云在其中功劳多大,可五五分,他们二人是绝对都可以接受的。
谢司云出狱的这一天,初月早早就等在了牢门口了。
知道谢司云在里头过的其实还不错,因为他们的养殖进度颇有成效,已然给这些珍珠田户们分了一杯羹了,牢头家里头自然也有在他们手中的珍珠田,初月特意给他多分了些,他自然不敢怠慢谢司云。
只是没想到,他们二人反而越发亲昵了起来,牢头亲自送了谢司云出门,甚至还给谢司云行礼,说这些日子怠慢了。
谢司云平日是爱干净,可毕竟是牢中待了那么久,此刻是衣服也脏了,还胡子邋遢的,不复往日那清高模样。
却让初月瞧着,怎么另有一种沧桑之感?
他走向了初月,自然而然一般伸手揉了揉初月的脑袋:“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嫌弃他的手脏,初月躲了一下:“行了,母亲一早就起来给你准备洗澡水了,你可快些回去吧。这野人一般的模样,等会儿走在路上,怕是要吓坏小孩子了!”
谢司云走在了初月的身侧,微微笑了声:“分明前两日咱们才换过身体,倒是没有注意,你比刚来谢家的时候胖了许多。”
胖之一字,乃是女人大忌!
可还没等初月说什么,谢司云便道:“你从前也太过瘦弱了,反而是胖了才好看些。瞧着你和母亲相处不错,她如今身子见好,便日日与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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