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臭气依旧,不过,夜里闻着还有些凉凉的,好似薄荷的感觉。
并且,臭气之中,还加了一种腥,这种腥之前也是有的,只是没有这般明显,如今闻着,好似是血的气味儿?
我不禁蹙眉,以血入丹药?我还闻所未闻。
“夫人!”突然,冥北霖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吓的我手一颤,这药丸直接滚落到了桌上。
他这是何时进来的?我的注意力都在这丹药上,居然毫无察觉。
“又想做蠢事么?”冥北霖撇了一眼那药丸,然后盯着我的嘴:“又吃了?”
“没有,只是看了看,夫君,你闻闻。”我说着,将那药丸拿起,送到冥北霖的面前。
冥北霖微微侧过头去,不想闻这恶心的气味儿。
“夫君,这里头,好似有血腥气。”我拿着药丸,想让冥北霖替我确认。
冥北霖这才闻了闻,紧接着,便笃定的点头。
“不但有血腥气,本神君还闻出,至少,有三十几种草药。”冥北霖只闻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三十几种?”我眨巴着眼眸,看着他,然后不禁在心中暗暗的骂自己,冥北霖的鼻子,自是比我的要灵上许多,一早就该给他闻闻。
“是哪些药材?”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知晓了。
冥北霖却望着我,打了一个哈欠,垂着眸子,对我说道:“本神君困了。”
说完,他就朝着床榻走去。
我赶忙放下那药丸,然后就朝着床榻边走,冥北霖却抬眸望了我一眼,说道:“洗洗手,再过来。”
我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头上,沾染着药丸的粉末,于是便到木盆那仔细清洗了一番。
再回头时,冥北霖侧卧着,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饶有兴致的望着我。
此刻,他只穿着极薄的白色寝衣,欣长的身形,就这么倚在床榻上。
见我立在原地,便朝着我招了招手。
他就好似带着魔力一般,一招手,我就朝着他走了过去。
他伸出手,拉着我的手腕,让我坐在床沿边上。
“夫人。”他的目光略带迷离的望着我。
“明日还要去瞧那三面妖王,今日,早些睡吧。”我见他这神情,心中陡然大乱。
他伸手抚着我的脸颊:“好烫。”
说罢,他勾住我的脖颈,将我直接拥在了他的怀中。
“夫君?”我低低的叫了他一声。
“夫人是否累了?是本神君太心急了?”他的下巴,微微朝着我的发丝上蹭,闻着我发丝中的气息:“本神君就是想快些同你有个孩子,若本神君哪一日不在你身侧,至少还有个孩子能护着你。”
“胡说什么?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我靠在他的胸膛口,立即反驳。
倒是我,或许真的无法一直陪着他。
想到此处,便微微抬起头来,正好与冥北霖那双深邃的异瞳相撞。
我情不自禁的探出脸去,吻上了冥北霖的唇。
他的唇很冰凉,但是却是极软的,让人沉醉。
“夫人,替为夫,解衣带。”许久,他见我面色泛红,便拥着我的腰。
我照他说的,仔细替他解开衣襟带,二人便是相拥缠绵。
深夜迷离,一切好似都在此刻,变得缥缈虚妄,只有拥着彼此,才能填补,心中所有的空虚和孤寂。
“舅舅!”
次日一早,我是被一声奶里奶气的叫声,给唤醒的,睁开眼眸,本能的朝着一侧摸了摸,却发现,身侧的被窝空荡荡的。
于是,揉了揉眼眸起身,将衣裳悉数穿好。
“舅舅!”
门外,依旧是玄凌的叫声,声音里,满是委屈。
我都顾不上梳头,便推门往外瞧了瞧,看看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一打开房门,我就看到,院子里玄凌又扎上了马步,冥北霖坐在一侧的亭子里,喝着茶水。
而此刻,天才蒙蒙亮罢了。
“今后,你需自己起来,舅舅今日,第一次唤你,也是最后一次。”冥北霖的声音有些冰冷,面容也十分严肃。
“是!”玄凌的小脸上带着绝望,只能乖乖应声。
“神君,不如让小公子,吃些东西,再练?”鼠幺妹立在一旁。
如今,玄凌多是跟着她的,由她照顾。
玄凌长的机灵俊秀,鼠幺妹对他极好,如今看着玄凌这般受“苛待”,十分心疼。
“再过一个时辰,给他喝些汤水即可。”冥北霖说完,放下了手中的杯盏,盘腿坐在亭子里打坐。
他这身体,还没有痊愈,之前的那些鳞片,悉数取出,其实他的身体比从前更弱。
“是!”鼠幺妹看着冥北霖那肃穆的神情,也只能乖乖应声。
我轻叹一声,转身回屋,梳头洗漱,然后又去看了师父。
从屋内出来时,玄凌那双蓝眸,一直凝望着我,可惜我是“救”不了他的,只能加快脚下的步子,去了师父的屋里。
师父屋内,鼠贵正给师父喂药丸。
“小贵儿,我师父怎么了?”我立刻紧张的走上前去。
鼠贵见我来了,立刻俯了俯身,很是认真的对我说道:“冥夫人,方才老先生突然痉挛抽搐,不过吃了半枚药丸之后好了许多。”
“痉挛抽搐?”我一听立即望向师父。
师父这衣裳穿的单薄,身上无汗,并且,鼠贵他们在师父的吃喝上,极为下功夫,知晓师父体内有火气,怕燥热,一直小心伺候着。
可师父为何突然痉挛?我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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