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晗起身如是说道:“回皇舅舅的话,平乐只是觉得才疏学浅,很多事情只知皮毛,一旦遇到比较深的问题,似乎就全然不懂了。”
“比如?”武安帝问道。
萧晗拿出其中一本:“这上面是关于收税一事,平乐不才,对这方面没有了解,所以也看不清楚着上面到底是否有何猫腻。只是平乐不明白的事,这事为何不交由户部处理?”
武安帝反问道:“你又怎知户部不会弄虚作假?不过若是能找到信得过的人去做这件事,大概会更加轻松一些。如何,你有了何事的人选吗?”
萧晗似乎明白武安帝的意思了,笑着说道:“若是皇舅舅应允的话,剩下的三本奏折,平乐想带走,待到下午在交由皇舅舅过目。”
武安帝回道:“可。”
一听这话,萧晗将三本奏折收好,转身离开了御书房,直接去了东宫。
既然她已经和萧亓达成了共识,那么这种事自然也就不会避讳,拿着奏折就去了东宫,并且让宫里的人,直接去传唤何生和崔光熙以及张望等人。
作为金科状元的何生正巧被分到了户部做事,而崔光熙常年呆在御史台,对账目一事想必也略懂一二。
东宫的宫人很快将他们传唤来,几人身穿官服,见到彼此后也略微有些吃惊,毕竟之前他们都不知道彼此属于同一阵营。
所有人一同行礼:“臣等叩见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晗摆摆手:“诸位不必多礼,这次将大家叫过来,也是让大家都彼此认识一下,日后都是幕僚,总归是要大好关系的。”
所有人回道:“臣等明白,谨遵公主旨意。”
其中一人站出来问道:“不知这次公主叫我等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一二?”
萧晗笑了笑:“崔大人的眼光一如既往的毒辣,没错,这次本宫叫各位前来,确实是有事向请各位帮忙,就是不知各位肯不肯了。”
话虽如此,但萧晗心里清楚,这些人都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根本不可能推拒,之所以会这样说,也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果真如她所料,所有人都回道:“臣等愿为公主分忧解难。”
有了他们这一句话就好说了,萧晗先是拿出了之前问皇帝舅舅的那本奏疏,让里面的内容简单的说了一下,这是定州知府发来的奏疏,大意是定州收成不好,希望能减税三年。这个奏疏被层层递到了户部,这么大的事,户部也不敢私自做主,就上奏给了皇帝。
最后却被皇帝拿给了萧晗,让她决定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如今萧晗又拿着这封奏疏找了他们头上,这让他们面面相觑,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滋味。
不过既然主子有了烦恼,作为臣子的,自然要为主子分忧解难,何生最先站了出来,说道:“定州位处南北交接之地,气候和地域都属于相对稳定的地区,一般不会轻易遭受灾害,尤其定州知府的奏疏中也并没有写明,到底是因为什么缘故,导致了灾害的发生。依臣所见,这其中恐有猫腻。”
何生说完,崔光熙就站了出来,说道:“臣对定州知府也算有所了解,我们算是同期,他为人性格耿直,说一不二,臣倒不觉得他的性格像是能做出贪污之事。所以,依臣之见,这事还是要派人调查清楚为妙!若是真的受灾,而无视了减免赋税的请求,到时候受苦难的还是普通百姓。”
张望也站出来说道:“臣觉得崔大人所言有理,这件事事关定州百姓,还是派人查实清楚为好。”
很快所有人就分成了三派,一派认为定州知府有贪墨税银嫌疑,另一边觉得定州确实遭了灾,可以同意减免税收,最后就是像崔光熙和张望,主张查清定州一事后,再做定论。三派人马争论不休,很快就吵吵起来。简直就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让谁。
一看眼前的这情况,萧晗倍感头疼,总算理解了皇帝舅舅每天面对的是怎样的日子,这里不过是东宫小班地,就已经吵吵的像是个菜市场。若是每天朝会的时候,面对的可是几十名大臣,想想就让人头疼。
不得已,萧晗只得出声制止他们毫无意义的争吵:“好了好了,都先停一停!”
听到萧晗连着说了几句,争吵声才逐渐平息了下来,所有人都垂首,等待她开口。
萧晗无奈说道:“这件事确实需要先了解一下定州那边到是不是真的出现了灾祸,也不能任由定州知府说了算,还是得让陛下派人去定州看看才是。这件事就这样办吧。再说说下一件事,是关于军粮的事情。”
一听说‘军粮’,其余人的表情都变得严肃了起来,毕竟涉及军队,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文官,确实需要想好在说话。
一看大家十分严肃,萧晗连忙安抚道:“并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让大家讨论一下。之前兵部发了两批军饷,但根据西北那边传来的消息,这两批军饷都存在克扣的情况,导致将士们过冬的时候,没有足够的衣物御寒,出现了不少冻伤的情况。所以西北的将领上书,想要让陛下彻查此事。”
虽然萧晗说不是什么大事,但这件事一说出来也并非什么小事,历代帝王对于贪污的官员都是十分厌恶的。尤其今上对于贪污一事的容忍度就更低,更别提贪污的还是将士们的军饷。若是一经查出,恐怕抄家灭族都不是没有可能。
崔光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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