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去了一趟镇国公府,二人在书房谈了许久,无人知道他们谈的是什么,直到三个时辰后,郡主府的马车才离开。
离开镇国公府后,她又回了皇宫,直奔永乐宫而去。
萧晗也没让宫人通报,态度强硬的直接闯入了小佛堂,福寿长公主见女儿如此,心里也有了猜测,直接吩咐宫人退下,并将宫门关闭。
确定没有其他人在,萧晗才沉声道:“我这次来找母亲,是想问问母亲,关于皇帝舅舅的想法,您了解多少?”
“笃、笃...”福寿长公主敲木鱼的手顿了顿,将犍稚放下。
福寿长公主起身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才语气淡淡道:“本宫也是回京后不久才知道的,不过这件事本宫也帮不上什么,一切端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我是您的女儿,皇帝舅舅有这样的想法,您为何一点风声也不曾向女儿透露?女儿在您心里,是不是无足轻重?”萧晗有些失态的质问道。
相比较激动的萧晗,福寿长公主却神色平静:“即便本宫告诉你,你又待如何?整个天下都是陛下的,只要他想,你根本没有选择的机会。还有,若无陛下的吩咐,本宫是一直不打算告诉你的。”
萧晗心中一片冰凉,她没想到自己的母亲甚至连伪装都不愿意伪装,就这样直白的把一切都摊开。
这段时间因为萧亓的关系,母女二人的关系有所好转,这让她对她们的关系产生了误解,以为她们可以像寻常的母女那般。
可眼前的现实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告诉她她的想法到底有多么的天真。
她不应该忘记,母亲对父亲的厌恶,更应该明白,对于拥有那个男人一半血液的自己,母亲心中也一样憎恶的。哪怕她被赐予皇姓,也依旧改不了她身上流有那个男人血液的事实。
萧晗神色冷冽的离开了永乐宫,却没看到,在她转身离开后,瘫软在地的母亲。
福寿长公主望着自己女儿离去的背影,不禁露出了苦笑,皇弟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情,又岂是她一个长公主可以干预的?
不过这些都无需让她知晓,让她误会自己,总比让她去质问皇弟要好,这样她日后的路还好走一些。
原本萧晗还想去一趟东宫,但她因为在永乐宫的事,心情郁郁,也顾不得去东宫,转身就离开了皇宫。
她的这番举动,自然被暗卫上报给了武安帝,武安帝叹了一口气:“朕的皇姐还是这么不懂变通,不过,平乐掌权之后,想必也不会亏待了自己的母亲。不然,皇姐这个样子,朕担心朕百年之后,她过得不如意。”
一旁的刘公公连忙说道:“呸呸呸,陛下可别说这不吉利的话,依老奴看,您还能活很久。至于长公主,有郡主在,您大可放心。虽然她们现在关系不适,但郡主是个好孩子,日后想必郡主也会理解您和长公主的心意。”
武安帝声音疲惫道:“希望如此,太子那边可曾有什么动静?”
刘公公连忙回道:“回陛下,自打从孚王府回来后,太子就将自己关在东宫里,闭门不出,一直没有任何消息。”
“他倒是沉得住气!”武安帝不辨喜怒的说道。
这话刘公公不敢接了,虽然他得了两代皇帝的信任,更加深刻的理解了一个道理,‘小事可以说几句,一旦涉及朝野大事,能不插嘴就插嘴’,避免到最后‘引火烧身’,前朝因为‘宦官专政’倒是国破家亡。
所以,晋国在建国的时候,历代皇帝都被教导不能太过依赖身边的宦官。
刘公公摆的正自己的位置,所以他才能侍奉两任帝王而荣宠不衰。
武安帝也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不指望身边的人回应,之后依旧照常处理政务。
萧晗在回到郡主府后,满心郁结,无处发泄。最后她换了一身男装,带着翠微就离开了郡主府,然后去了朱雀坊的一家酒肆,准备大醉一场!
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她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而‘酒’就是最好的选择!
路上的时候,翠微一脸担忧,也曾劝解了几句,奈何萧晗这次是铁了心不醉不归,所以根本不把翠微的话放在心上。
萧晗去的这家酒肆名字叫‘朱家酒坊’,位于朱雀坊比较偏僻的地段,但他家的酒,味香醇厚,吸引了不少客人。
久而久之,名气打出去了,自然也有了不少客人,得以将生意维系下去。
萧晗在边境的时候,就学会了饮酒,而且酒量还不错。
在前世的时候,她为了能的谢龄之的青眼相加,不仅从不饮酒,还让自己成为了合格的皇家贵女。
只是到后来的时候,她看透了谢龄之虚伪的真面貌,加之发生了太多不好的事,她开始借酒浇愁。
而某一次路过朱雀坊的时候,她闻到了淡淡的酒香气,顺着酒香味,找到了朱家酒肆,喝过一次他家的酒后,她就成为了这间酒肆的常客。
不过,酒肆的老板知道她身份尊贵,却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一世,她本不应该知道这家酒肆,不过一想到‘酒’,她还是第一时间找了过来。
不过万幸的是,虽然提前了数年,但这家酒肆依旧还在。
酒肆的老板见萧晗一身男装,潇洒俊逸,身后还跟着一位清秀的小厮,怎么看都是世家子弟。这样的贵客突然出现在自己破落的小店内,让酒肆老板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起身相迎:“贵客驾临本小店,是想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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