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屏息凝神,把自身的阴气都收敛了,等着老板娘的回话。过了一刻钟,老板娘再度走进隔间,说:“他们只是到处发通缉令,没有特别查我们店。”
“真奇怪,现在武王当道,联盟局却比以前更活跃了。”林婕转向我,“那我们走吧,待在这儿会给老板娘添麻烦。”
老板娘执意要留我们过夜,不过我们已经打扰了人家这么久,又添了不少乱子,当然不肯。我把廉颇收回将军府,这就同老板娘道了别,说些天生有缘,后会有期的话。老板娘白了我一眼:“你这废话还是这么多,别忘了你们那张卡里还有不少钱,我就不信你会舍得不来。”
今天半天功夫,她和林婕处的可不错,两眼汪汪地捏着林婕的手,说:“真可惜了你这么漂亮温柔的姑娘,也不知道郭迁哪辈子修来的福分。以后你就是不要他了,也可以来我这里,到时候我不让他进店门。”林婕被她逗的咯咯直笑,皓齿明眸,映月动人无比。
我牵着林婕,刚转过身,就听得她“啊”地轻唤了一声。我们回过头,问她怎么了,她还有点恍惚,接着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就是看着郭迁你的背越来越宽阔,和以前那个什么都不顾的小子真不一样了。”老板娘的眼神温柔,有着对于后辈的成长而发的由衷的喜悦。我也意识到,这一次走了我可能再不回回离人阁,于是为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这两年,我们这些人给您添麻烦了,谢谢款待。
因为起的晚,我和林婕都挺有精神的,当即打电话叫出租回老家,村子名叫关王庙。叫这个名字的村子,国中得有上百个,我一说,林婕还以为我祖上是外地人。可能是因为有些晚了,没有人肯接客下乡,出租车公司那边一直在播放等候音乐。正当我有些不耐烦的时候,一辆银白色的面包停在了我的身前——是林婕向他招的手。车窗徐徐下落,坐在里面驾驶座上的的男人欠欠身让我们看到他。这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头发已经开始成片脱落,眼皮也垛叠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他穿着深蓝色的工装,像是个工人,不过我马上记起来,不久之前他常穿的,应该是一套黑色的硬制服。
“王盛和!”我叫道,“你怎么改行开出租了!”
前段时间吃散伙饭时他也没有来,也没人提起他,我只以为他在清县一战死掉了。长者的嘴角上浮起一点惨笑:“唉,饭碗端不稳啊。你知道我们这些调查员都是打兼职工的,老头子我本来就是个工人,现在只好晚上跑车拉客挣点儿钱。”
“那个后话,现在我有趟远活儿,你拉我吧。”说着,我挂掉了出租车公司的叫车电话。
“那得看看你上哪里去。”他丝毫不关心我这段时间都干了什么,为什么还留在清县,而是计较起目的地的远近来。
“关王庙。”
我一报上地名,王盛和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显得更老了。他吧嗒了两下嘴,看着我十分紧急的样子,又不好意思不拉我。一会儿,他打开车门,笑着说:“啊呀,你看,这个关王庙太远了点儿,我回来拉不着人了······不是管你要回空费,就是,我不白送你了这一趟······你看咱俩这老同事了,本身不该张嘴要这个车钱。”
“上车吧。”我揽着林婕坐到了后座上。
这辆面包还是当初送我去医院的那一辆,玻璃都更换过,而座垫靠垫等还是原样,上面还有洗不净的血迹。我指着那些黑色的污渍对林婕说,看,这就是你爸那天射我的一箭,让我流的血。
“摸摸你。”林婕伸手摸摸我的头,“以后谁要是再想伤害你,我爸可不会放过他。你让他射谁,他就射谁。”
我们之间的对话引起了王盛和的注意。长者微微皱眉,试量了试量,说:“你不是被林天的神将射了一箭么。难道这姑娘就是林天的千金啊。”
“是的,王叔。”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担心他误以为我早和林天早就勾搭在一起,坑害过协会,“不过至少在协会解散前,我没做过任何不该做的事。”
“嗨,老头子我才不关心什么阵营啊势力啊,人嘛,总得自己先过好了。比如老头子我,现在能有个车跑着,就挺知足了。你别老把以前的事儿放在心上,也别把我这个老头子再看成什么调查员啦。”
王盛和的话听着是在宽慰我,不过显然他还是误会了什么。我想了想,对他再做辩解也没有什么用,只会加重他的误会,不如就按他说的,含混过去吧。以前在协会的时候,王盛和的风评据说是不错的。我才进协会第一天,会长王晨与一伙骨干调查员就阵亡了,后面的事,我都是等郭老师范老师回来才听说的。至于二位老师,自清县一战后就失去了踪迹,死亡报告忠未出现二人的名字。他们都是忠义之士、有识之士,应该不会局限于这样一个小小的县协会,很大的可能去了别的地方继续发展,继续投身于与武王势力的斗争中。
自从武王当道,夜里出行的人就更少了。这倒不是说林天手下的人会直接出来杀人作恶,但是他们的武魂常常出现在街市之中,一方面巡行盘查过路魂商与游散魂主,另一方面向清县的居民和外部势力展示着自己的手腕。经过一个加油站就可转入去关王庙的乡间公路,老远我就望见林天的人在加油站前把守着。我问王盛和需要加油吗,他一看见那阵势,慌忙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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