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说完，闻鹤年却没有回答。
她有些奇怪的转头。
“你父亲，很爱你。“终于，他轻声说道。
陈糯一愣，然后，点点头，“我……知道。“
闻鹤年笑了笑后，没有再说。
他知道，那是他一辈子也得不到的。
因为这件事情，他曾经以为，他不会结婚，更不会有孩子。
他觉得，自己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孩子和家庭，都会成为他的羁绊。
但是那个时候看着陈糯，他突然觉得。或许，他也可以成为一个好父亲。
春天过的很快，转眼间，新学期又开始了两个月。
劳动节小长假到来。
从闻鹤瑶知道两人春节瞒着自己偷偷去逛花市之后就一直坐不住，吵着说要三个人一直出去玩一次。
正好那个时候闻鹤年拿到了一个比赛的奖金，钱到了闻鹤瑶的手上自然收不住。
她直接帮两人一起定了车票，去的地方倒也不远，就在a市附近的尧山。
那是a大学生穷游的第一选择，景点不要钱，住宿便宜，而且路程也比较近。
闻鹤年对闻鹤瑶一向都是惯着的，倒也没有意见。
陈糯……更是意见都不可能有。
三个人一起上了车。
闻鹤瑶说什么也要跟陈糯坐一排，闻鹤年只能坐在两人的身后，和陈糯一起坐在靠窗的位置。
闻鹤瑶看了看身后的人，叹了口气，“陈糯，自从我哥跟你谈恋爱之后，我就感觉他不是我哥了，他之前都没有对我这么好过！“
闻鹤瑶的话说完，闻鹤年直接敲了她的脑袋一下，“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闻鹤瑶疼的捂住自己的脑袋，“嫂子，你看看我哥！“
陈糯被她的这一声嫂子闹了一个大红脸，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闻鹤瑶看了看她，摇头，“得，看来以后我们这家庭地位堪忧。“
闻鹤瑶胡扯着，闻鹤年也不阻止，陈糯更是连应一声都不敢，直接转头看向窗外。
后来，陈糯一想起那次旅行都可以浮现起闻鹤瑶飞扬的笑容，还有一脸看着她的闻鹤年。
她知道，闻鹤年……很爱闻鹤瑶。
所以他才会将所有的苦痛和黑暗都背在自己的身后，只让闻鹤瑶看见……好的，阳光的那面。
如果……那个时候闻鹤瑶没有出事的话，会是什么样呢？
谁也不知道。
但是陈糯知道。闻鹤瑶的死在闻鹤年的心中，始终是一个窟窿。
血淋淋的窟窿。
回到那个时候，车子很快到达了尧山脚下的民宿。
闻鹤瑶定了两个房间，中间就隔了一堵墙，倒也方便。
那个时候去往尧山的人还是很多的，闻鹤瑶一路兴奋，一整天就数她的兴致最高，全程也都是她的声音。
以至于到了晚上，她沾上枕头就直接睡了过去。
陈糯刚刚洗完澡出来时。她已经在打呼了。
陈糯怕吹头发吵着她，正准备下去吹时，门“嘭“的一声，被风关上。
陈糯的脸色顿时变了，用力的转了一下，没转开。
她身上就穿着睡衣，下面好像还有不少人坐着，她总不能就这样下去……
陈糯正想着时，旁边的门开了。
“怎么？“
他的眉头皱着。
“我……门被关上了。“陈糯抓了抓头发，只能如实告诉他。
闻鹤年敲了敲门，又给闻鹤瑶打了电话，然而里面的人睡的沉，连电话都没有听见。
“我下去……跟老板再要钥匙吧。“
陈糯的声音很低。
“你入住的时候没听见他说吗？一扇门只有一把钥匙，自行保管。“
“那怎么办？“
闻鹤年转头，看了看她后，转身，“到我房间睡吧。“
陈糯站在原地没动。
闻鹤年也是进到房间好一会儿才发现的这一点，眼睛微微眯起。“怎么？“
“没……就是……“
“就是什么？“
陈糯咬了咬嘴唇，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他的房间比他们的小了一些，闻鹤年的行李箱还完好的放在那里，倒是笔记本开着。
“你先吹头发吧。“闻鹤年将吹风筒给她。
“好。“
陈糯立即接过，走到浴室后，直接将门关上。
她走得有些着急，进入洗手间时差点被绊倒，好在很快扶住了门，这才不至于太过于狼狈。
闻鹤年看了看她的背影，重新坐下来时，电脑上的数据却是一点也没看下了。
浴室的门是磨砂的，从他此时做的方向正好可以看见里面隐约的身影，正是因为不够清晰，更是撩人。
闻鹤年很快将眼睛转开，然后，打开电视。
陈糯倒是很快从里面出来，头发已经吹干，睡衣上面的几个扣子都被她扣上了。严严实实的。
闻鹤年看着她，眼睛微微眯起。
“那……那个，你还没洗澡呢？“
陈糯原本是没话找话的，却不想这一开口，似乎反而更加暧昧了。
闻鹤年看着她没说话。
陈糯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迅速走到床上，“我……要不我晚上睡地板就好了？反正这天气这么热，我……“
“热吗？“
他轻飘飘的一句反问让陈糯的脸色更加红了起来，一时间还真的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
“不……热吗？“
未了，她只能说道。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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