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进面部轻抽了一下,音色轻颤:“岳大将军在何处?”
杭正宣抱拳:“回公爷,岳大将军正在前方最大的一处帐篷中、、、”
南进:“让大家先行歇息吧!”
后与袁文书、刘二等人疾步走向前方,邓楚民看向杜闵强悄声道:“老杜,方才吆五喝六的那厮是谁?一个平民百姓也太猖狂了!”
杜闵强啧啧两声,一副看傻子的表情,道:“出来一月不到,你就将临安府中最重要的消息给关闭了?”
邓楚民与杭正宣疑惑的对视一眼,“临安府中最重要的消息?什么消息最重要?”
杜闵强:“你们没救了,叫候升打伤了脑子。这个候升很厉害吗?”
邓楚民:“笑话,不厉害能伤得了岳大将军吗?简直比那金人还可怕,金人不得我大宋的民心,人人恨之,候升等人是民心所向,对付起来困难重重啊!”
杭正宣:“九堰州的水浑的很,一时难以肃清,不过公爷来了,兴许能快刀斩乱麻,咱们也好早日离开这穷山恶水之地。”
季林:“公爷与岳大将军联手,天下无敌,候升再得民心,能得多久?小恩小惠罢了!”
邓楚民:“你们倒是说说方才对我吆五喝六的那厮是谁?没听说有这么一号大人物啊!”
杜闵强:“还真就是一位大人物,咱们公爷的义兄——袁太医是也!”
邓楚民蒙圈:“天啊,那我没得罪他吧?我听说过此人,医术精湛,公爷的义兄,与岳大将军称兄道弟,在京东两路一带威望极高!他为何不穿官服啊?”
季林拍:“此人开怀豁达,并非小肚鸡肠之人,咱们的公爷亦是明辨是非之人,你别想歪,自己把自己个儿给吓住了!”
、、、、、、
岳明见到南进袁文书时,当即流下一滴往前一步拦住:“你主子呢?一个大男人叽叽歪歪像什么样子!”
刘二一脸嫌弃,心中焦急,“岳祺泽怎么样了?”
岳明欲说,南进直接向屏风后面走去,简单的单人床上,岳祺泽面色苍白,毫无生气的躺着,一如当初在沂州府时受伤的模样。
南进一步一步挪到床前,先开薄被,给岳祺泽把脉,心被一股力道所困,疼痛难忍窒息,泪水如珠子般散落。
袁文书与刘二随后进来,见到此情此景,难免跟着一起。刘二一个转身,将岳明推出去,“你去门口守着,别让人进来了!”
岳明听从吩咐,默默移到门前站着,先前刘二嫌弃仇恨他,为何见到他们心下安定呢?这几日如掉进油锅中,煎熬的想死!
他们一来,主子的命算是保住了!南进落泪的样子,他看了都心疼,主子若知会更心疼吧!
照此看来,南进对主子并非无情无义,只是他的理智强于主子,控制住了?!岳明狠狠拍了一下脑袋,他在想什么啊?
南进若喜欢主子,主子何至于生无可恋!他疯魔了,南进对主子的应该是兄弟之情,他必须得承认,南进的心胸比他开阔。
换做有一个男子喜欢他,他巴不得那个男子去死,管他是死是活,永远离开自己才好。
刘二坐于一处椅子上心道:“他想错了,一直都想错了,南进也喜欢岳祺泽,怎么会这样?岳祺泽说的对,感觉的也对,可他们都是男子,岂能相恋?”
“就像是一张纸包裹着一团炽热的焰火,白天无所谓,晚上呢?长此以往,一旦叫人发现,便会身败名裂,将会是怎样的影响?”
“南进是一个强制性十足的人,严于律己。自跟在他身边,自己从未见到他做过出格的事情,相信处理好两人的感情问题,应该也能控制。”
南进把脉的手颤抖不安,先后试了几次,后抓住袁文书的手哭求道:“袁大哥,你救救他,我摸不到他的脉了!”
袁文书:“南进听我说,你先冷静一会儿,我来这儿就是为了岳祺泽,放心!”
南进像个无助的孩子,“袁大哥,我相信你!”岳祺泽走过最艰险的道路,这次一定也可以的。
岳祺泽,我来了。我来了,你感觉到了吗?我就在你身边,就在你眼前,倒是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我喜欢你,从你对我无微不至的照顾开始,便如同一棵大树种在我的心田,不用雨露,不用照顾,也会长得生机勃勃。
我无数次想要拔过,也真的拔过几次,但大树难以撼动。
岳祺泽,你醒来好不好?哪怕我们永远无法在一起,也不要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好吗?
我想看着你一直活着,我是一个孤魂野鬼,来到世间,也许明天,也许几天后,便会消失。
十四姐的死或多或少与你有关,她早已心存死志,你的话我的命只是一个引子,可我迈不过心中那道坎。
岳祺泽,你的人生美满幸福,岂能因为我而变得残缺。醒过来,好好的活着,结婚生子,安享晚年。
袁文书面色凝重,拿起小几上的剪刀,剪去胸口上缠着的白棉纱带,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伤口已经结痂,触目惊心。
鞭痕、烙印,从横交错,袁文书心中懊悔,他知晓岳祺泽受伤颇重,但因为他伤害南进的事情,自己故意忽略了。
岳祺泽对南进的执着,他此时才深有体会,表白被拒,便糟蹋自己的身子,别看平时一副冷静自持,一遇到情爱,也是一个大大的傻子。
“别哭了,过来搭把手,将他扶起来,好包扎伤口!人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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