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骂战开始,敌我双方的心时高时低,恨不得上前掐上一架,让他们再臭嘴,奈何上风就是不下令,气闷难抒。
双方口干舌燥之际,南进下了城门楼,沈世英见到立即跟上,阮明熙等人也想跟着,但他们必须镇守城门楼。
栾庆雄与兀颜锐对视一眼,奶奶的,他们兵临城下,宋人南进竟然下去了。目中无人,当真以为他们不敢攻城啊!
两人无奈一笑,眯着双眼闭目养神,心思百转。
骂仗,他陈大华就没有输的时候,全体宋军与有荣焉。
华清难辨喜怒,隔空与栾庆雄对视一眼,便匆匆移开,眼中水润。
舅舅他老人家老了,精神上好,只是栾怀月怎么也来了?定是又偷偷跑出来的。
表弟今年都十九了,是舅舅唯一的嫡子,怎么还是这样冒失?前年九死一生的惨烈是忘记了?他都替舅舅头疼。
南进走进军议厅,沈世英随后跟来,“侯爷可是想出什么妙法了?”
南进神情暗沉:“妙法倒是有一个,不过却是别人想出来。”
沈世英打了一个寒颤,他见过南进发怒发恨过,心里从未感到害怕过,为何这一次会怕呢?
“现在的兵法哪一样不是前人所造,后人乘凉?能用到实际中打胜仗就行。”
南进:“北城门楼必要有人镇守,凌威将军最为合适!”
沈世英:“”
他是想赶自己走吗!
南进望着沈世英沮丧的背影,心中沉重,沈世英眼中流露的感情太过明显,哪怕藏藏掖掖,他也看得非常明白。
他的担心还是发生了,一件事未解决,后面接踵而来,烦不胜烦。
保州的金夏联军全员出动,衡州的呢?
完颜旻选立太子,完颜绪宗心中定是十分着急,归心似箭,想剪断完颜康玥稚嫩的翅膀吧!
那么此次对战德州,定是倾尽全力?!
衡州、保州定是十分空虚吧?!
日头高升,渐进午时,是一天之中阳光最炽烈温度最高的时候。
南城门楼,屈然见南进亲身过来,立即躬身相迎:“侯爷怎么亲自过来了?”
南进站在藏兵洞中,透过缝隙向外,金夏联军竖起高蓬,遮阴避暑,努力维持的严阵以待,堪堪过关。
“南城门楼领头的人是谁?”
屈然:“是兀颜锐的族弟兀颜松柏,西夏的是臧玉林,共三万余人。”
南进:“臧玉林,西夏皇宫禁军副统领,臧贵妃的胞弟,留此人一命!”
屈然疑惑:“为何不赶尽杀绝?这些人没一个是好的,留着也是祸患。”
南进一瞥:“留着此人的性命自然有用,无需多问!”
屈然一惊:“是,属下遵命!”
侯爷稍微露出一点霸气,他的心脏就负荷过重,全身血液凝住。
平时平易近人,好似一个邻家弟弟,实际上,他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侯爷,其身上的霸气有时比大将军的还重。
城门楼下,臧玉林仰躺在战车上,望着高大的城门楼,心生豪气,过不了多久,博州便是金夏联军的天下。
城中的财富、美女,皆是西夏的所有物,想想都美得飘飘然。
兀颜松柏直接闭目养神,宋军贪生怕死,一时半会儿绝对缩在龟壳中老老实实,但晚上可就料不准了!
南城门在金军昏沉的眼中缓缓打开,一刹那,如兜头泼了一盆冰水,精神一震,握紧手中的武器。
宋军居然敢出来?
臧玉林被人打搅很火气:“干什么?难道是宋军过来了?”
旁边的金军用着鄙夷的目光看着西夏这位以裙带关系上位的将军,果然是一个废物货色。
不用人回答,眼前的情景说明了一切,一队队排列整齐的宋军,自城门中跑出,迅速而来。
他直起身,心里嘀咕:“奇怪,宋军为何没穿盔甲?自大自负到了何种地步?以为刀枪不入吗?哼,笑话!”
兀颜松柏:“备战!”
这一仗着实早了些,上峰交代,只要死死拖住宋军就行,不能主动出击,但若宋军主动,必要打败宋军,绝对不能让宋军踏出博州一步。
屈然与众人心中兴奋难抑制,南进站于城门楼上,望着己方的军队与敌军距离越来越近,双手不由自主握紧。
完颜绪宗,你可会想到你给自己的军队带来什么样的打击?
臧玉林能成为禁军副统领一职,五分裙带五分真功夫,对战普通的宋军,牢牢稳占上风,身边都是保护的人。
屈然心中了然,便是他想了杀死臧玉林,也要颇费一番功夫,且不定成功,与那拉瑞祥的一战,他铭记于心,大意害死人啊!
阳光耀眼,双方战事胶着,难分难舍,突然城门楼上的鼓声渐弱,城下金军的鼓声此消彼长,鼓声震天。
人人干流浃背,汗如雨下,宋军热急了,纷纷伺机解开腰带,金夏联军看后大笑鄙视,这样的天穿什么都热,脱去袍服正好,方便他们行事,少用一分力。
倏地,金光大作,闪瞎了金夏联军的眼,电闪雷鸣间,宋军手起枪收,金夏联军纷纷毙命倒下,成片成片的倒下。
兀颜松柏当即气急败坏的下令:“鸣金收兵!”
宋军,伪装其中的弓弩营的人,立即从背后取出弓箭,对着逃跑的金夏联军一顿猛射,金夏联军举着盾牌边打边退,状况极为惨烈。
兀颜松柏骑着大马走在跑在最前方,凌志上马,拉开重弓,瞄准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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