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占松看了一眼斛准珊儿挤眉弄眼,她的事情不便说开,瑞祥应该能明白他的意思。
“斛准珊儿有错,也错不及孩子。那也是你的骨血,世间哪枉杀自己孩子的父亲?除非大奸大恶之徒,父亲大义灭亲。”
“虎毒尚且不食子,瑞祥,孩子是无辜的。”
“那拉大叔、那拉大婶只你一子,做梦都盼着你能早日成婚生子,一旦得知此事,他们怎么受得了?”
瑞祥受了三重打击,似是无力承受,跑了出去。
斛准珊儿心下一松,瑞祥看似冷酷,实则心肠却是软的,她的第一步算是走对了!
她拽着要随瑞祥一同出去的阿克占松:“阿松谢谢你,你救了我们母子两人,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以后定当报答!”
阿克占松抽回手:“珊儿,我帮的不是你,是瑞祥,我希望你心里能明白,毕竟两人之间的事情,一个外人帮的寥寥。”
“你好自为之吧!”
斛准珊儿一愣,冲着阿克占松的背影喊道:“你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们都向着墨尓迪勒忠云,我也是一个女人,我做错了什么?”
“阿松,我跟瑞祥在一起,你正好就能跟她在一起,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她吗?一切正合你意,为什么还要生我的气?”
阿克占松急走的步伐一滞,道:“珊儿,喜欢一个人是喜欢她所喜欢的一切,而不是两厢痛苦。”
斛准珊儿:“明明就是你懦弱,不敢表示,喜欢一个人就是要和他在一起,去感动他,让他再也想不起别人。”
阿克占松心中一痛:“有些感情不是你想去追求去索取,就能得到回报,比如你和瑞祥,你永远也走进不了他的心。”
损人八百,自伤一千,鲜血淋漓,情伤肆虐。
一座小酒馆中,瑞祥自斟自饮,明知醉酒只能解一时的忧愁困顿,清醒后一切未变,仍无法控制。
掌柜的好心上了些几碟下酒小菜,奈何这个金人怪的很,每次来都给足了银钱,却只喝酒,其他的一概等闲视之。
阿克占松看着难受,走过去坐下,夺下瑞祥即将往嘴里倒的酒壶,“瑞祥别喝了,喝了也没用,且伤身的很!”
瑞祥拿起另一壶,打开塞子,往嘴里一倒,酒水量大,顺着嘴角流入衣襟,打湿了大片。
“除了喝酒,我还能干什么?阿松,我的心里好痛,痛得我都快无法呼吸了,你知道吗?无人体谅半分,他们都在逼我。”
“他们都是我的亲人,为什么会这样呢?我真的不明白。”
“父母自小疼我爱我,转眼给我找了一个毫无感觉的人作妻子,卖掉了我的婚姻,与一个外人合伙欺骗我!”
“阿妹,我心心念念的阿妹,竟是一个杀我而后快的、、、”宋人。
阿克占松立即堵住瑞祥的嘴,“瑞祥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瑞祥扭开头:“别捂着我,我要说,全世间的人都抛下我,背叛我,亲人,他们都是我亲近的人啊!为什么?”
掌柜的与小二挨着,瑞祥每高喊一声,他们就一同哆嗦一下,心中祈祷,千万别和其他的金人一样,喝多了耍酒疯,砸了他们的小店啊!
到时他们有地没处哭去,找谁诉冤啊?
阿克占松灌下一口酒,“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何苦作茧自缚,把自己缠在牛角尖里?你退一步,海阔天空。”
“什么都不用愁了,儿子老婆一下都有了,总比我这个孤家寡人要好的多。”
瑞祥:“给你,通通都给你,我什么都不要了,都不要了,哈哈、、、”
瑞亲王府中,完颜绪宗听着小林子的报告,摸着下巴:“这么说来本王倒是一片好心做了坏事?”
小林子:“当初那女子就要被山贼抓走了,若不是王爷出手相救,早成了压寨夫人,哪能做什么威勇将军的夫人、、、”
完颜绪宗一瞪:“扯哪去了?重要的是那拉瑞祥的态度,与那女子有何关系?”
小林子嘴角一扯:“威勇将军也真是的,为了点儿女情长,连颜面都不顾了,在一间小酒馆中买醉,奴才还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呢!”
完颜绪宗:“重情重义的人少如凤毛麟角,这样的人一旦收为己用,便极少反悔。让人去打听一下那拉瑞祥喜欢的女子是谁?带回来!”
小林子压下心里的惊诧,道了声是。一个儿女情长、目光短浅的人值得王爷费尽心思拉拢吗?他怎么没看出来此人的可取之处?
保州,金夏联军大营的军议厅中,一干将领肃然正坐,首位上一位身着黑色戎装,外罩黄铜铠甲,头戴头盔,面呈麦色红润。
正是全歼宋军两万余人的镇西候——栾庆雄,一双凌厉的三角眼,不怒自威,留着花白胡子,身材魁梧。
左首位一位刚过弱冠之年,正是西夏二皇子李元明,身着绯红绣蟒纹戎装,金色铠甲,身材高大有型,面容清俊,自带一股阴柔之气。
右首位一位身材壮硕,身着黑色戎装铠甲,满脸横肉,留一圈胡渣,眼神犀利。名为兀颜锐,为河南路大将军。
“不知侯爷接下里有何打算?我家王爷说了有事只管吩咐一声!”
李元明:“”
他是西夏的二皇子,金国的人怎么可以越过他而向着栾庆雄?
栾庆雄:“替本候多谢瑞亲王,若有需要,本候定会不吝开口!至于接下来的打算嘛,自然是听你们家王爷的意思与宋军的动向。”
兀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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