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祥起身,心情沉重:“人已经死了,找谁去问?”
阿克占松一惊:“怎么死的?他老母真死了?”
瑞祥穿上皂靴:“我会让人查清楚,你最近要多加注意!我先回去了!”
阿克占松一拦:“半夜三更你上哪去?先在我这将就一晚上,明天再做打算吧!”
“也好!”
两人各怀心思睡下,失眠了,却也无心他谈。
德州,一路疾行军,岳祺泽、南进等人用了半天时间赶到。
秦桧一个文人虽早已学会骑马,但从未向现在这般匆忙和长远过,一路下来,双腿内侧出血破皮,腰酸背疼,面颊生疼,无一处舒服。
他生生忍了下来,叫疼叫屈,只会徒增笑料。
抹药的时候,秦桧疼的直吸气,龇牙咧嘴,心中恨火滔天。
今日的一番苦楚,他日都会一一还回去,等着瞧。
“老爷,忠勇候来了?”
此时若与南进闹翻,他于军中会更加困难。
自从上次在兖州府因为南进水淹济州府的事情与岳祺泽明里暗里对抗了一番,岳祺泽便一直对他不冷不热,连带着军中的下属们有样学样,不阴不阳,着实可恨。
虎落平阳被犬欺。
“请忠勇候去前厅,我马上就来。”
南进喝了一口茶,岳祺泽与秦桧之间的问题原来是出自他身上。
前世今生,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
他本想改变秦桧对岳祺泽的看法,使他们两人和平相处,当然更多的是将秦桧放在眼皮子底下仔细监视。
谁知他们还是出现了分歧,还是因为他,揪心啊!
秦桧从东门出来,拱手:“属下失礼,让侯爷久等了。”
南进起身虚扶了一把:“秦监军客气,听说秦监军身体不适,我们都是从那一个阶段过来的,相互理解。秦监军的勇气毅力让人钦佩!”
后取出两盒膏药:“这药是我专门向袁军医讨的,比市面上的好些,用了也能早日康复。”
袁军医——袁文书,是南进的拜把子兄长,来军营后,该摸的关系早摸清了。
南进是岳祺泽一手提拔,两人交情甚深,与军中的各大人物相处和谐,手下忠心耿耿,军中的势力仅次于岳祺泽。
小小年纪,是如何做到的?
军中都是过来人,他隐瞒的再厉害,从走路的姿势亦能窥视一二,众多人中只南进一人前来探视,可见区别了。
“袁军医的药膏有价无市,让侯爷破费了,多谢侯爷!”
有两分真心了!
南进:“只要秦监军的伤能早日康复,再贵的药膏也值得。”
两人寒暄了几句,秦桧不经意道:“侯爷,听说金国的瑞亲王完颜绪宗此时就在德州的对过衡州,与咱们半天左右的路程,不知军中作何打算啊?”
南进苦大仇深:“此事还未定论,若是有,大将军应该会让人通知咱们吧。”
秦桧试探道:“怎么听着侯爷的语气似是对这一仗没什么信心呢?”
来了来了!
“完颜绪宗威名赫赫,用兵如神,杀人如麻,是为金国最厉害的将领。我军与他对上,岂会有好果子吃啊!”
是啊,此人如恶魔降临,专攻人心,后一把攥住、、、
“大将军对战金国从无败绩,完颜绪宗能厉害大将军去?属下绝对相信大将军,一定会打败金国。”
“噢,原来秦监军对我如此有信心啊!”
岳祺泽从门外进来,秦桧惊了一下,幸好没说什么坏话,否则叫抓个正着,以后的日怎么过啊?
“属下见过大将军!”
岳祺泽:“秦监军身体不适,礼数就免了吧!”
秦桧十分谦虚恭敬:“谢过大将军,请上座!”
岳祺泽见了起身的南进一眼,“侯爷都依礼做于宾位,我岂能越过他去,秦监军不必推让了!”
南进:“大将军是个直性子,秦监军还是听大将军的话吧,客随主便。”
秦桧颇为不好意思:“属下那便厚颜受了。侯爷、大将军请坐!”
岳祺泽怎么来了?让人受宠若“惊”了。
“赶路急了些,秦监军可好?”
秦桧抱拳:“属下还好,多谢大将军关怀!”
南进:“秦监军看上去文质彬彬,骨子里却是咱们军人的毅力,看样子,来军营是来对了!”
来对个头!能别提这茬吗?一提他就难受。
“属下从小就是这么个性子,犟的很,侯爷与大将军别笑话!”
南进:“军中就是犟的多,秦监军放心,谁也笑话不了谁,软蛋才叫人笑话呢!”
秦桧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了,“不知大将军此来有何指教?”
岳祺泽:“也没什么,上次因为水淹济州府的事情,出言难免直了些,秦监军没往心里去吧!”
他就是往心里去了!
秦桧起身抱拳:“听说济水淹了济州府,村庄、人员荡然无存,属下急了,言语冲动了些,请侯爷与大将军恕罪。”
南进:“此事怪我,早知让大将军与秦监军如此费心,便该早一步通知,可军情紧急,害得两位因此生了误会,倒是我的过错了!”
他们两人今天是合着伙来道歉的?或是兴师问罪?
“全是属下的错,属下未查清事实真相,便、、、便误会了侯爷,请侯爷恕罪。”
南进一副伤心:“我如此了解秦监军,秦监军却对我如此武断,委实让人伤心啊!”
秦桧陪了不是,南进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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