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明为难的看了一眼沈世英,碍事碍眼的赶紧走,偏偏沈世英稳如泰山,毫无觉悟。
此事重要,若是说晚了,引起大麻烦可就糟了。
“林府尹刚刚遣人来报,城中郊外的百姓得知金军退走后,纷纷收拾行礼要求回去,重建家园,赶种春耕。”
“人太多,林府尹一时拿不定主意,想征询一下您的意见。”
岳祺泽看向沈世英:“不知沈贤弟有何指教?”
沈世英漫不经心:“真叫我来?”
岳祺泽:“有请!”
沈世英:“最近天公作美,替我军赶走了如鲠在喉的金军。沂州府自徐州府之间,齐快马也要两三个时辰,大军要五六个时辰。”
“在此期间,足够郊外的百姓撤离回城。”
“朝廷的粮饷未必能按时下达,徐州府想要有备无患,做到自足自给倒是一个好办法。”
“就担心一样,战争一起,不仅会失了良种,更怕颗粒无收。自家种的东西,白白便宜了财狼。”
岳明翻白眼,说了一堆废话,谁都知道的事情好吗!
“可是不种地,单凭徐州府内的存粮,也坚持不了多久,到时人心自散。”
“依我个人拙见,这地还是种的好。城中受金人迫害多年,地广人稀,有些空地也能利用起来。”
岳祺泽看向岳明:“你于林府尹的人说,青年壮丁可以去种地,老弱妇孺则留在城中。”
“各村中各发两个锣,有动静立即鸣锣,鸣锣来不及,便放火,弄出烟雾,予以示警。”
“军中会全力配合!”
“是!”岳明得意的看了一眼沈世英,下去了!他家主子最厉害。
岳祺泽无奈一笑:“岳明从小便没受过什么规矩,沈贤弟大人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沈世英摆手:“岳兄多心了,岳明一心护住,难得的很,小弟倒是羡慕的紧呢!”
“岳兄好能耐啊,全民皆兵,这出一实行,金军休想有个躲闪!”
说到底此事还是从南进话中得到的启示,全民皆兵,在金国可以,那么在大宋为什么不行!
“沈贤弟谬赞,这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的启示,如今用来正好。”
沈世英眉头动了一下,道:“可是那位南教头?”
此人来到军中几日,竟把军中的情况全摸熟了?!
“不是!沈贤弟可知我军中原来有一人——名刘云!”
沈世英坐正:“可是那位以一己之命救下整个寿春府的义博候——刘云?”
皇上已经为刘云正名,封为一等义博候。人死了,再多的荣耀又有何用!
“正是此人!当初义博候的村中遭到金军掠夺,死伤大半,自那后,义博候对金人之事之俗了解透彻,一心想要报仇。”
“只是金人未灭身先亡!”
沈世英面露凄楚:“听闻岳兄与义博候情同手足,此事便是出自义博候的口?”
想到刘云,岳祺泽至今难掩伤痛,刘云死的伟大,却也憋屈至极。
“是啊!”
“三哥,那个、、、”
南进从外面喊道,直接推门而入,见到有人,立马改口。
“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见过沈副统制大人!”
瞧瞧这一脸高兴的样子,定是得到袁文书的首肯,要出院了!
“免礼!”
南进恭敬的微低着头,有人在,他的话怎么说?
沈世英微眯着一双好看的大眼,此人与岳祺泽分明关系亲密,那一声叫唤便听出来了,是因为见到自己,才收敛了吧!
那一张小脸着实有些熟悉了,似是在哪里见过。
“想来这位便是南教头吧!果然仪表堂堂,器宇不凡啊!”
岳祺泽饶有兴致:“沈贤弟是如何知晓他便是南教头?”
南进低头,心下好奇,他与沈世英从未见过,何来认识一说?神交,更是无稽之谈。
“军中对南教头推崇有加,徐州府内老少皆知,作为徐州府的一份子,我岂能不知!”
南进抱拳道:“沈副统制大人羞煞属下了,属下万不敢当。”
沈世英盯着那完美的鼻梁:“南教头不敢当什么?”后看向岳祺泽:“小弟有说错什么吗?”
南进一脸尴尬,推崇有加?老少皆知?确定说的是他?
岳祺泽不动声色的看了南进一眼,后看向沈世英:“沈贤弟确实高抬他了,以免以后得意忘形!”
沈世英走到南进跟前,行了一个拱手礼:“我向南教头道歉,请多多包涵。”
岳祺泽双手紧握,沈世英与他几日深交,随意自然,何曾这般郑重守礼!
他想干什么?
南进往旁边闪了一下,“沈副统制大人折煞属下了!”
此人好生奇怪!礼贤下士,当着岳祺泽的面合适吗?想干什么?
沈世英眼中划过一丝失望,笑道:“我这人比较重视人才,向南教头这般,实在难得。”
“属下所做皆为应该,本职,沈副统制大人过奖了!”
沈世英坐了回去,无奈道:“我也是一番好意,没成想倒是吓着了南教头。”
他对南进兴趣浓厚,当真是因为惜才?
“南教头平时胆子大得很,今日叫沈贤弟吓着了,说明沈贤弟的威严不一般啊!”
沈世英看向一直低头恭敬状的南进一眼,后看向岳祺泽:“岳兄说笑了,说到威严,有谁能比得上岳兄。”
那南进分明是有意而为,借机表示只忠于岳祺泽一人吗?也太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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