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书欢呼雀跃的接过来,“南进,你真是太牛了,进出军医院中的人,没一万也有八千了吧!”
“你一下就统计出来了,佩服啊,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后一转脸傲娇的递给岳祺泽:“老岳给你,这下我可轻松了!南进在手,烦恼无忧。”
岳祺泽气闷,瞪了多事的南进一眼,一个病人养伤在期间很闲?先是去劝了阮明熙,在城门楼上站一夜,后又帮着袁文书做报表,比他还忙!
“南进,你是一个伤患,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争取早日出院。”
南进很无辜:“三哥,我没伤到脑子,这事是我与岳明一起完成啊!岳明的算盘打的可准了、、、”
校场上训练的岳明脊背后蹿起了一股凉气,弄得他连连出错,周围憋笑,憋得肚子都疼。
岳副统制大人英明神武,怎么身边的人、、、唉,一言难尽,他们都替岳副统制大人难过了!
岳祺泽接过来扫了一眼,回去好好收拾岳明一顿。
叩叩、、、本子进来急道:“袁军医,那个叫吴浩的人要不行了,您快去看一眼啊!”
南进一听起身急问:“吴浩,可是一军五营的吴浩?”
袁文书捂脸,他就知道南进早晚都会知晓此事,可也太早了吧!
本子点头复又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吴浩具体是哪个营的人!”
南进看看袁文书,袁文书别过脸,又看看岳祺泽,岳祺泽微微点了一下头,南进夺门而出。
岳祺泽揣好伤亡统计报表,紧随离去,本子推了推傻愣愣的袁文书一下:“袁军医,您快去看看啊!”
袁文书真想把人拖出去打一顿,“你气死我了!”随后跑了!
本子摸着头一脸冥想,他怎么了?袁军医方才的目光好凶狠啊!
集体病房处,南进一进去便看见五营中的一半多人都来了,一时泪意上涌,胸腔憋闷酸涩。
五营中的人,他一直视他们为家人兄弟,伴随着强烈的归属感。
华清眼尖,南进出现的一刹那,他就看见了!
“见过南营指挥使大人!”
“见过南营指挥使大人!”
众人听到行礼,自动让开一条路,南进径直走了过去。
病床上的吴浩,黑乎乎的一张脸暗淡乏力,双眼眍?,双颊凹陷,嘴唇发白起皮,一副进气少出气多。
听到众人的行礼声,他睁开散漫的双眼,慢慢聚焦,集中在南进身上。
“南、、、营指挥使、、、大人,请、、、恕、、、属下不能给你行礼了!”
南进蹲下来:“不用行礼,你只要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康复就好!”
吴浩一笑,比哭还难看,“属下、、、属下好不了了,能在最后、、、最后的时刻见到南、、、南营指挥使大人,属下真的很高兴。”
后看了床边围着的众人:“今生能、、、和大家在一起,俺真的很高兴,不枉活了一场,俺真的真的很高兴、、、”
吴浩永久的闭上了双眼,脸上带着笑意,南进伸手放在他的鼻翼下,后摇晃吴浩的肩膀。
“吴浩,你没死对不对?你平时说笑多,这次一定也是开玩笑的对不对?”
陈大华出声道:“南营指挥使大人,吴浩的肠子叫敌人捅破了一大截,治不好了!”
岳祺泽拉起南进:“军中见惯生死,久而久之,必须习惯!”
南进摇头,抓住袁文书的手臂满是希翼道:“袁大哥,你医术精湛,一定能救活吴浩的对吗?”
吴浩叫人捅伤了腹部,肠子毁了一半,能坚持到回来,已经是奇迹了!
“南进,有些事情我无能为力!不告诉你,就怕你情绪波动大,影响到伤口。”
南进泪眼朦胧:“真的没办法了吗?他还未到弱冠啊!”
袁文书心情压抑:“没办法!”能救活的人,他一定会不遗余力。
岳祺泽拉着南进走了出去,来到一间房中,腥臭味扑鼻,令人欲呕。
他指着木板上的死尸道:“你看看,战争存在一天,就会有人死去。如果我们沉浸在失去战友的痛苦中,只会有更多的战友死去。”
“南进,战争的残酷可以摧毁一切,包括你的心智,明白吗?”
狭小的房间内铺着四层木板,每张木板上都排满了死亡的士兵,天气转热,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腥臭味。
“三哥,我没有被摧毁心智,我只是心中难受。他们都是我们熟悉的战友,并肩作战的人,我舍不得他们!”
岳祺泽揽着人:“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们必须为了这些牺牲的人好好活着,替他们报仇,还他们一片净土,再不受敌人的侵袭。”
南进趴在岳祺泽的怀中,泪水肆流,他们是否因为瑞祥而死?都是他的心软害的。
阿哥,再见面,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是大宋和大金,兵戎相见。
枣林北端的金军大营,阿克占松守了瑞祥三天三夜,就是不醒来,急死人了!
胡军医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乌古论飞不时让人送来人参鹿茸灵芝等珍贵药材,看得军中众人眼红羡慕。
不过,这都是那拉瑞祥用命换来的。
大将军当时的情况万分危急,而他们却束手无策,被宋军死死缠住,自身都难保,如何去救别人!
那拉瑞祥撇去自身安危,与岳祺泽对战,救了大将军一命。今天所得,皆是理所应当。
浑身都在痛,似烈火焚烧,似置身油锅,“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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