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无奈,心中却颇觉得幸福。
“我身上的伤无关紧要,浪费药膏干什么?”
南进抓住了重点,堂堂一个副统制,连一点点的药膏都舍不得用。军中所有的物资,岳祺泽尽可享用,无人敢反对,更不会反对。
他如此节俭是为了什么?做好持久战的准备吗?!
“三哥,你若不想涂抹药膏也行,我也不能白来一趟,让我看一眼伤口总行吧!”
“三哥,反对无效。还是刚才那一句,不给我看,我就一直缠着、、、缠在军议厅中。”
“三哥,就给看一眼嘛!我最最重视的就是三哥了,所有人都不及。”
“三哥就是我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比什么都重要。”
岳祺泽如在彩云之巅,飘飘欲仙,双手激动得抓住南进的肩膀,道:“我比你的生命更重要?比生命都重要?”
南进点头,事实的确如此,却不能让人误会。
“三哥身系万千生命,贵重无双。三哥比父兄对我都好,让我体会到了人间温暖。无论是哪一点,三哥的生命都比我重要。”
岳祺泽从彩云之巅直线下坠,落入久违的人间,脚下依旧是软绵绵,分不清东南西北。
他宁愿没听到南进的话,也就不会承受极端的变迁,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吗?
为什么每次接近希望的时候,总给予他最大的打击?
对上岳祺泽复杂的眼神,南进一瞬间窒息,别误会,别要求,一旦较真,心魔渐大,就会失去原则,一切将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害了他,害了自己,害了天下人,便宜了金人。
“三哥,让我看一眼你的伤吧!金人随时都会攻城,您的身体最重要啊!”
金人二字打破所有,岳祺泽恢复冷静,心中无比懊悔。紧要关头,他到底在干什么?
“伤无碍,我有要事处理,你先回去吧!”
南进退而求其次:“那三哥脸上的伤痕总该让我处理一下吧,否则回去于心何安啊!”
岳祺泽没反对也没认同,南进自袖口中取出一个白瓷方盒,打开沾上药膏,踮起脚,轻轻的涂抹于伤口上。
如一支洁白的羽毛在心尖飘动,痒痒难耐。
南进一脸笑意:“好了,明早若无战事,我再来!”
岳祺泽阻止:“别来了,此时三更天已过,回去睡个懒觉吧!”
三更天已过,时间过得好快啊!袁大哥再三勒令他不准出来走动,这不等所有人忙睡了,他才偷偷溜出来。
岳祺泽果然有异于旁人,完全不知疲累为何物。
“三哥,在军医院一天躺到晚,夜里都失眠了!三哥不用为我担心。”
“听说三哥与乌古论飞正式交过手,不知他功夫如何?”算乌古论飞走运,逃过一劫。
他对乌古论飞的认知停留在传说中,此人功夫高超,性狠辣残暴,真正交过手的只有那一次生吞火碳,完败,却开起了人生的另一条路。
“三哥,以我的身手能打败乌古论飞吗?”
岳祺泽好奇,以南进对乌古论飞的仇视,是什么原因忍到了现在才出口相问?
他严肃道:“便是两个你也不及一个乌古论飞,以后遇到他莫要冲动,莫要逞能,”最好第一时间来告诉他。
乌古论飞能有今日的成就,与他本身关系紧密,功夫自是高强。
南进苦恼,他怎样提高自身功力呢?努力加奇遇,依然不是乌古论飞的对手!
“三哥,乌古论飞你手中都要败走,可见三哥的功夫必然达到了顶峰。算起来我和三哥亦有些渊源,不知能否请三哥指点一而呢?”打败乌古论飞!
对于南进的崇拜,岳祺泽欣然领受,脸上故作为难:“不错,咱们是有些渊源。你所学的内功心法出自我周门,追究起来你算是盗学!”
南进瞪大双眼,“这是真的吗?”怨不得他可以把岳祺泽输给他的内功转为己用,原来是出自同门。
“三哥,不知者无罪,相逢既是有缘,证明我与周门有缘,与三哥有缘!冥冥中自有定数啊!”
“三哥收了我吧,两全其美。周门的功夫并未外传,我与三哥亲上加亲,兄弟加师兄弟,关系牢不可破。”
冥冥中自有定数,这个词用得好啊!
“南进,你惯会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照周门的规矩,凡偷学者一经发现,一律废除其武功修为。”
“我念你除恶扬善,于军中多有建树,并未行此规矩,你倒是狮子大开口,得寸进尺起来了!”
南进呼吸一窒,别是好处没捞到,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三哥,您不会这么对我的是吧!我不求了还不行吗!您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过。”
岳祺泽好笑:“不想亲上加亲了?”
“不敢想!”南进一个劲摇头,“三哥,以后这种玩笑别开好吗?”吓死人了!
岳祺泽脸色一正:“周门确实有这一条规矩,不是玩笑!”
“真有啊!”南进傻眼,“周门的规矩既如此严厉,那本内功心法怎会出现在一个不起眼的小镇上的书肆里呢?”
岳祺泽眼神悠远:“师父周某人生辰不详,门派不详,一生共收了三个徒弟。大师兄文武双全,一表人才,却早已英年早逝。”
“二师兄天赋奇佳,可惜心术不正,被师父废去武功,心怀怨恨,盗走周氏心法,最后不知下落,倒是便宜了你。”
原来如此!
“三哥,您师父如今何在啊?听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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