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就是这一老一少想找他家南进的事!
袁文书走上来道:“那个老太太在哪儿?快给我一看!”
秦世顺道:“袁军医,老妇人在这儿!”
少年哭求道:“袁军医,俺娘已经去了,就不敢劳烦你了!”
袁军医正色道:“那我更要看了,你娘的死,关系不一般,查明也好还你一个公道。”
少年:“那、、、有劳袁军医了!”
南进跟着袁文书过去一看,岳祺泽本就站在老妇人旁边,朝南进一瞪。
南进脚下一停,随后不顾岳祺泽的警告,亦然跟了过去,不过却站在岳祺泽身后一步。
岳祺泽的威胁,他不敢不受。
屈然与董大军一齐过来,“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
岳祺泽点了一下头,虽疑惑他们到来,也没说什么。
“属下见过屈军都指挥使大人,见过董军都指挥使大人!”
“大家不用多礼!”
屈然和董大军很有眼色,见南进站在岳祺泽右侧让出了地方,他们亲切的笑了笑,选择了左边。
在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袁文书身上,更确切的说是他的脸上。
袁文书一会紧皱,一会儿舒展,众人看得一阵紧张,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
似是听到众人焦急的心声,袁文书起身看向少年,缓缓开口道:“你娘生前可是同时患有胃疾和心疾?”
少年点点头后又摇摇头,迷茫的很!
袁文书:“你想清楚了再说,你若是不相信我,尽可以找仵作!”
袁军医的医术在徐州府的医界赞誉满满,他的话具有非常高的权威性。
壮汉道“小哥,有岳副统制大人给你撑腰,怕什么?”
“就是,岳副统制大人公平公正,你快说啊!”
少年开口道:“不用叫仵作了,俺相信袁军医!俺娘先前胃不大好,最近这些日子又说心口疼。”
“俺要请大夫,俺娘不让,说什么是吃多了,叫饭给堵着了!多走几步就好了!”
“俺信以为真,心下想着改天再叫个大夫过来看看,谁知、、、谁知俺娘就这么走了!”
“娘啊、、、你怎么就忍心丢下儿子一个人孤苦过活啊!”
袁文书道:“你节哀吧!你娘犯有胃疾,正食用半夏泻心汤可对?”
少年点头:“是的,那个为俺娘看病的大夫就说是半夏泻心汤,没错的!”
袁文书看着死者的手指甲道:“这就是了,请大家看死者的指甲。一般患有心疾的人,指甲有异于常人。”
“我们正常人的指甲一般呈现出粉色而有光泽,你们再看看这位死者的指甲发白变异,分明是心脏衰竭,长期气血不足引起的,极度阴虚。”
“半夏性较辛燥,凡阴虚、有热、血证、而咳嗽不爽者禁用。”
众人幡然醒悟,他们之前是误会南营指挥使大人了?!
袁文书看向少年又问:“你娘一天最少要喝一顿半夏泻心汤,服用多长时日了?”
少年傻了,旁边的壮汉捅了他一下,他才回神。
“袁军医,便是你说的是真的,俺娘也不该立时就会死了吧!”
袁文书:“是这么个理,可是你娘的身子早已呈枯竭状,你身为人子却不察,亦有过错。”
“死者明知身体有漾,更不该跑到人群多的地方。”
“身为医者,就事论事,并无偏向与谁。”
“南营指挥使大人所说之言句句在理,只是语气欠佳了些。毕竟他不是大夫,不能要求过高。”
少年失声痛哭:“俺知道了,说到底还是俺自己个害了娘啊!娘啊,儿子对不起你啊!”
“娘,你快活过来,儿子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哭者伤心,闻者落泪。
年迈的老妇人深有感触,抽抽泣泣,抬袖抹泪。
岳祺泽向人群问:“你们中可有认识此人的,乡里乡亲,出来帮一下忙。”
人群中俱是摇头,说了大半天,他们根本不认识这个少年是哪里人。
“岳副统制大人,俺们好像没见过这对母子!”
“就是,俺也不认识,陌生的很。”
岳祺泽:“多谢大家了!”
后看向南进:“南营指挥使,行为有失,言语不当,罚奉两年。负责死者的全部丧仪,你可不服?”
南进拱手:“属下心服口服!”
袁文书瞪了岳祺泽一眼,分明对此十分不满。一个行将就去的老妇人,她自己不顶用,怪南进什么事?
还罚奉两年,还负责死者的全部丧仪,岳祺泽脑袋没带来吧!
少年继续哭:“娘啊,俺对不起你啊!俺枉为人子,俺也不活了!娘、、、”
岳祺泽高声道:“众位乡亲父老继续领回自己的财物,岳某在此向你们道谢了!”
众人怎会放过这个好机会呢,纷纷要把东西留在军中。
岳祺泽:“我深感众位乡亲父老的厚爱,可军中有规定,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金人未退,军中事多。以后有麻烦众位乡亲父老的时候,还请不要推辞。”
众人高喊:“不推辞,俺乐意!”
、、、、、、
脚下,南进蹲下来道:“小哥,我们送你娘回去吧!”
陈大华:“是啊,人死不能复生,自要入土为安,你节哀吧!”
少年似是什么都没听见,抱着他娘的尸体不撒手。
“娘、、、娘啊、、、”
少年的一双眼睛哭得又红又肿,泪水像条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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