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为一个下人都郁闷了,主子的郁闷更不用提了!
此时的岳明,完全忘了是他家主子故意先疏远南进的实情。
军医院中,岳明打着算盘,噼里啪啦作响。
南进写好伤亡人数报表后,与袁文书一起坐着喝茶。
岳明瞪了翘着二郎腿十分惬意的袁文书一眼,任命的拨着算盘。
他一个讨债的,竟被还债的人使唤,还有没有天理了!
谁让袁文书是个文盲,对算盘一窍不通呢!
说什么是为了保险起见,不给主子添麻烦,劳烦他再重算一遍。
他好命苦啊!
小半个时辰下来,岳明拿着结果与南进的报表一对比,天啊,真的完全重合,一丝错处也无。
“南营指挥使,你是怎么算出来的?好生厉害啊!”
南进:“我没事做,曾认真看了看,演算几遍就记住了!”
岳明:“南营指挥使看它做什么,又不干你的事,白劳累了一趟。”
袁文书一拍桌子,指着他气道:“好你个岳明,用心险恶啊!当着我的面调拨我和南进的兄弟感情,你什么意思啊?”
“赶紧拿了报表走人,以后少来找我!头疼脑热找别人去吧!”
亏他以前还觉得岳明是个好的,谁知竟窝藏了这等小人心思。
岳明急了,“别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觉得南营指挥使给你忙了半天不说,还给你做好报表,也太辛苦了些!”
“你也知道我家主子与南营指挥使交情匪浅,我就抱不平了几句。说话难听了些,袁军医多多包涵啊!”
袁文书嗤笑:“还交情匪浅,拉倒吧!你主子对南进不是冷若冰霜,也是寡言少语了。当我是傻子好骗啊,滚犊子。”
岳明看向南进,得罪了袁文书,以后有个头疼脑热,岂不是要喝苦汤汁了!
不要啊,苦汤汁哪有袁文书的药丸管用。
岳明的眼神实在可怜!
“袁大哥,岳明也是为了我,才说了几句气话,你别生他的气好吗?!”
袁文书脸色转好:“那好吧!岳明,你以后不准再挑拨我和南进的兄弟感情,否则我、、、我再不理你了!”
岳明一个劲点头:“我知道了!主子还等着报表,我先走了!告辞啊!”
袁文书心下骄傲,老岳的法子很管用的。
“南进,走,我带你吃饭去!”
南进提醒道:“伙房早关门了,我先回去了!”
袁文书:“咱们不去伙房,就在这儿吃!你等一会儿!”
军医院中从不断热水,两人一路来到锅房,热气扑人,凉气全无。
两个大锅炉上冒着温吞吞的火焰,放着两个硕大的铜壶,咕嘟咕嘟,热气腾腾。
一个十岁左右的瘦小孩子,正拿着柴火往锅炉中放,见到袁文书两人,惊喜的站起来:“袁军医,你怎么来了?”
袁文书放下一个小锅,反问:“怎么我就不能来了?”
那孩子摸着头,憨笑道:“袁军医哪儿都能去,您请您请。”
袁文书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半个时辰后再过来!”
“是,小的告退!”
袁文书欢快的把小锅炖上,放热水、牛肉薄片、干面条、几片嫩白菜叶子,不一会儿面条就煮好了!
南进见袁文书煮饭有条不紊,心里诧异,一个男人竟然会做饭,且做的十分熟稔,简直推翻了他的认知。
袁文书盛好面条,道:“快来吃啊,愣着干什么?”
南进望着牛肉薄片,有些为难:“我最近吃素!怕是要辜负袁大哥的好意了!”
袁文书拍了一下脑袋:“看我忙昏了,都忘记你最近在吃素。简单啊,再煮一锅就是了!”
南进看呆了,前世今生,在他的认知中,男人丝毫不触厨房中事。
岳祺泽倒触过两回,味道是一言难尽,满口心酸。
袁文书绝对是个特例!
“南进,你尝尝!可能吃辣?”
一大海碗热乎乎的白水煮面条白菜,南进饿的厉害:“辣椒中有荤腥吗?”
袁文书摇头:“只普通的干红辣椒、豆豉、芝麻、花生碎,可香了!给你拌一点儿?”
南进接过来:“我自己来!袁大哥好厉害,竟然会做饭!”
袁文书端着面条搅拌:“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忙的时候根本吃不上一口热饭,都是逼出来的。”
南进吸了一口面条:“好吃,真好吃,太香太有味了!”
袁文书很骄傲:“那是,我做的面条天下独独一份,别人想赶上,等个一千年吧!”
说罢,吞了一大口在嘴里细嚼慢咽。
饿了一天,吃一碗面条再好不过了!
岳祺泽看着报表,心火乱窜,本是为难的事情,结果别人没为难到,却为难了自己。
“据以往的经验,袁文书的伤亡人数报表,怎么着也要做一夜,今天倒是快了!”
岳明缩着脑袋纠结事实,当讲不当讲啊?
岳祺泽语气加重:“有什么话就说,你是谁的人?”
这个帽子重了,他不要戴。
“袁军医一动未动,都是南营指挥使算出来的。”
岳祺泽释然,以南进记性,这速度还是慢的吧!
“你把事情一五一十都说出来,不准落一个字,不准隐瞒!”
岳明一狠心,那两人与主子关系匪浅,主子想听真相,还不是手到擒来。
岳祺泽听了后,沉默一会儿道:“你下去歇息吧!”
岳明闭着眼,等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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