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祺泽站于一座石阙之后,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却能一眼看见南进的悲伤。
汩汩而出,化成烟雾弥漫,团团包围。
忙了两天,终是忍不住相思,见他一面。
他们之间隔着一座石阙,便是隔着千山万水千难万阻。
我望着你,你不知不见。
南进,你从来不是一棵小草。
我陪你!
岳明站在不远处,抢了站岗值班士兵的位置,放着暖被窝不睡,喝风来了。
主子,你明明就是放不下南进这个大儿子,为何对人家苦苦相逼呢?
是自作自受吧!
南进明明就想巴着你不放,主子也太伤人心了!
他只是个下人,如何替能主子决断呢?
话说主子都一大把年纪了,放在家乡早结婚生子,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主子想成家了吧!
这事下次与老夫人提一下!
阿媛姑娘等了主子多年,老夫人十分中意,只等主子回去便可成婚。
虽说以阿媛姑娘现在的身份配不上他家主子,但她人长得不错,性子也好,与老夫人十分投缘,活像一对亲母女。
老夫人只主子一根独苗,抱孙子的心定比主子的还急呢!
算了,等打完这一仗再说吧!
月上中天,南进的腿麻木不堪,拖着僵硬的身躯回去了!
岳明那个高兴啊,南进终于走了!
“喂,起来!咋还睡上了?值班去!”
“岳明大人,您好人做到底,再坚持一会儿,接班的人很快就来了,我好困啊!”
“个臭小子,我替你战半天岗就不错了,还想让我站到底。继续做你的梦去吧,我走了!”
那人打了个呵欠,慢腾腾起来站岗了!
岳明跑到岳祺泽身后:“主子,明天还有要紧的事呢,是不是该回去睡了?这天不早了!”
何事值得你这样悲伤?
“找人跟着武成竹!”
“是!”
南进闭上眼,岳祺泽的绝情挥散不去。
没有岳祺泽描补,城外的士兵就是他的下场。
留下,却失去了岳祺泽,所有努力成空。
为何不能两全?
岳祺泽,你为何能如此狠心?
过往一切,说放下就放下,说不见就不见。
感情脆弱如纸,风轻轻一吹,支离破碎,随风飘逝。
军营,逐渐安定安稳,走上正常的轨道。
怀盛席林的事情,似是从没发生过,无人议论。
城门外的士兵等不到结果,纷纷离去,各奔东西。
副统制府。
不枉主子喜欢南进,他做事对人,调理有度,试问有谁会做这种事情啊?
难为他小小年纪便如此周全,连对看不惯他的自己,都变了!
岳祺泽听完眉头紧蹙:“让人看着,别闹出什么乱子来!”
岳明:“主子这么关心南大人,何必让您和他都不痛快呢!南大人最近绷着小脸,像是死了爹娘,一个笑容也无。”
“就是小的看着也心疼。要不小的给您跑一趟?南大人保准高兴!”您也能开怀些了!
岳祺泽涌起一丝心动,可很快下了!
“你想让我出尔反尔,成为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岳明苦脸:“主子,小的绝无此意。”用得着把您自己往绝地上逼吗?
他脑袋都不够用了!
大家皆大欢喜的事情,主子怎么不愿意做呢?非要弄得举世皆悲。
赶走了岳明,岳祺泽拿起案宗详看。
怀盛与席林是块硬骨头,各种刑罚走了个遍,愣是嘴硬如铁。
一看便是心理强大坚毅、久经训练之人,越发说明他们的背景强硬。
除了身份不详,他们从哪一点上看都是大宋子民。
南进最近先有西夏死士刺杀,随后他们诬陷,两者身份不同,目标倒是相同。
怀盛的突破口较大,被席林打击一番,心灰意冷,各种劝说诱惑,收效甚微。
在这之前,他们和南进并无任何瓜葛,与那群刺杀的人一样,来的莫名其妙,疯狂无理。
说没联系,他一点不信。
他们若是西夏人,大宋军中危矣。
西夏对大宋的垂涎非一日之久,碍于金国威慑,不得不罢手。
此番出现,一是与金国联手,共同分一杯羹。
二是西夏人见金国收获巨大,趁宋金大战,想从中捞上一笔。
以金国吃独食孤傲的性子,到嘴的美食岂会与一个下人飞享!
第二种的可能性更大。
怀盛与席林早来至军中,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等到南进出头后动手,里面有什么隐情?
南进身上必有他们忌惮颇深的东西,所以才会下此狠手。
岳明走进来道:“主子,统制府的于泉过来了,说有要事找您。”
一个都头要见副统制,也敢开口!他家主子迟早会追过王统制!
于泉,那个被南进怼得钻地逢的人,他来干什么?
“是统制大人吩咐来的?”
岳明:“是,说是有关于南大人的!”
“请他进来!”
于泉进来行礼道:“属下见过岳副统制大人!”
“免礼!有什么事说吧!”
于泉:“打扰岳副统制大人的宝贵时间,属下甚是过意不去。只此事不说,属下难有安眠。”
“南营指挥使大人前阶段曾在统制府训练过,记得一天,席军都指挥使大人遣席林端过一碗茶水给南营指挥使大人。”
“当时正好统制大人与阿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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