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一转,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发虚银白邋遢,满脸褶子。
直冲冲向他而来!
“金姑,你既是这般厉害,为何不来接父皇回去?”
“你个不孝女!”
“枉朕生了你,对你这般好。与其他女儿相比,从不曾亏欠与你,且对你宠爱有加。”
“你便是如此对朕?”
“见朕在这破败不堪之地,也能视若无睹,你好狠的心啊!”
撒完火气,老者哀求道:“父皇好痛苦啊,父皇也想一死了之。可是,怎可埋骨他乡异地?”
“丢了大宋的半壁江山,害皇室宗族罹难,朕是有罪!”
“是朕太过大意,不曾想金人会这般无耻狠毒!”
“金姑,父皇不说你了,求你快些来救救我们吧!”
“指望你那个九皇兄,是没门路了!”
“他不想我们回去,恐夺了他的皇位。金姑,父皇的时间不多了,你快来救父皇啊!”
这一次,南进想开口都开不得,眼睁睁看父皇被火光吞噬消失。
南进来不及消化父皇的惨遇,昔日一个个花朵一般的姐妹,形容枯槁,如行尸走**近。
“赵金姑,你过上了好日子,为何偏偏要丢下我们?”
赵金珠一脸悔恨:“枉我之前对你那么好,你就是这样对我们不管不顾报答的?”
“我么没有你这样自私自利的姐妹,你不配!”
赵赛月狞笑道:“赵金姑,我过得比你好!”
“可你为何要弄出这些幺蛾子,生生连累了我呢?”
“你好,我不占光。只求你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我恨你,恨你、、、”
南进独嘴难敌众说,“我没有,我也不想的。”能开口了!
“你们的灾难由金人所造,为何不去找他们,却对我这个亲人质问愤恨呢?”
“你们有这一腔恨意,何不对着罪魁祸首发泄?”
“我想帮你们,一直都在努力,不曾有过放弃!”
“等我好吗?”
赵赛月一扭脸,看他一眼都多余。
“我们不要你好心,只要你收手,不与王爷和大金作对,我就不怪你!”
“可你要一意孤行,咱们之间便再无姐妹情分!”
赵赛月挽着赵金珠的手臂:“十七姐,咱们走吧,与她有什么好说的!”
南进留她们不住,嘶喊道:“不要走,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迟早会害了你们的!”
“不要走,十七姐、、、十八姐、、、不要走、、、”
岳祺泽躺在南进外面,就担心他夜里会发烧。
一般受了这么严重的外伤,极少有不发烧的。
南进喃喃呓语,声音小的近乎模糊。
岳祺泽竖起耳朵,什么孩子?父皇是什么?十七姐、十八姐又是怎么回事?
父皇一词,只皇家才有。
就自己所知,大宋只遗皇上一支血脉,再无旁人。
应该是听错了!
十七姐、十八姐,是南进的家人吗?
家族不小啊!
南进自己都是一个孩子,他口中的孩子又是谁?
喝了一碗降热的汤药,似是作用不大。
南进额头的白棉帕换了一条又一条,冷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南进伸手乱抓乱打:“你为何要对我如此狠心?你一开始便不该对我好,你个刽子手!”
岳祺泽抱住他安抚道:“南进不怕,有三哥在,没有敢对你狠心!”
“莫再挣扎,伤口该回崩开了!”
南进听到岳祺泽的声音,镇定了许多,两行泪自眼角划出。
推搡中,衣襟大开,南进心口的青紫,愈加厉害。
有淤血渗出,乌紫一片。
岳祺泽心惊,扶他打坐坐好。
“南进听我说,你是能听到的。坚持住,我替你疗伤。”
岳祺泽一手掌贴近南进的胸口,一手运功,热气自掌心运出。
源源不断!
一会冷一会热的胸口憋闷不已,突然一股暖流融入。
抚平一切!
岳祺泽讶异不已,南进的气海,似是相熟。
师父一生只收过三个弟子,他老人家早已仙逝。
大师兄从无弟子,五年前逝去。
二师兄心思不正,被师父废去周身功力,不知流落何方。
南进身上的功夫,是怎么回事?
二师兄既被废去功力,自无法传授。
他们有没有关系?
热力自胸口而进,很快散便周身,最后汇集与丹田之内。
外来入侵之水,哗的一声入泉,却是自承一脉,相濡相成!
见南进睡的安详,岳祺泽信步而出。
随即招来亲卫,吩咐一声后,又回了房中。
睡熟的容颜,一团精致的孩子气,让人忍不住伸手触碰。
岳祺泽的手举至半空,久久未有落下,南进是有感觉的。
南进,你身上太多谜团。
你自沦陷地出,我查来查去,竟无南姓一家。
贫民倒是有几个,绝不是你所说的家族。
那样的家族,也教不出你这样的人儿!
不过,金国皇家的事情,你倒是说得一丝不差。
你究竟是谁?
如你所说,完颜绪宗确实野心勃勃,成功骗过所有人。
龙与虎之间,定有一场恶斗!
大兴府中,大宋皇家宗嗣与你年纪相当的,只几位王世子。
可他们都困于一隅,并未逃脱。
再有、、、就是十八、十九两位帝姬。
十九帝姬,两年前逝去。
十八帝姬,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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