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国殿下为何来到他国军营?当然是为了他自己的国家。
大宋被吞,与之临边的西夏唇亡齿寒。
金国狼子野心,灭了大宋,又怎会放过西夏?
可是,任由大宋做大,对西夏也是大为不利。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最好的结果便是大宋和金国打得两败俱伤,西夏养精蓄锐,从中脱颖而出。
前景继续,却出现一个不定因素——南进,留着他,迟早是个祸害。
自南进投军以来,次次表现近乎完美。
那一套摔跤术直掐金人死穴,妥妥降住了金步兵。
他骑射百发百中,泼天的军功手到擒来。
想要平步青云,根本不是难题。
“哪怕不能杀死他,也要弄垮他!你可听明白了?”
殿下高瞻远瞩,又时长与他在一起。
看样子,那个南进真的是个人物。
他身为西夏将领,心自是向着自己的国家。
对国家有威胁的人,当然不能让他存在了!
“殿下放心,属下必定完成任务!”
这个月终于熬过去了,南进精神焕发,水晶大眼,熠熠生辉。
一个人做三万士兵的教头,明显不现实。
徐州府中也没有这样大的校场!
秦世顺、老李、华清、周洲、卫有命、李锐等,分别被送到四处训练。
南进偶尔会去查看,但多数在统制府训练王统制的嫡系部队。
这是王统制特地要求的。
没道理岳祺泽的嫡系,比他的嫡系还厉害。
南进每次出入统制府,都会系上一条宽大黑色细棉布围脖,好在天气冷,围着并不打眼。
有能力的人,一向引人注意。
统制府中有一块专门训练的校场,可容纳五千余人。
每日,王统制的嫡系完成公训后,便会在巳时三刻入府,与南进训练到午时四刻。
有王统制发话,他们更加不敢懈怠。
没道理大家同样训练,一个月后比赛却是不尽人意。
丢了统制大人的脸不说,他们这群自诩是军中的王者,也无脸见人。
还有一点,他们是由南教头亲自训练。
输了,怎么昂首挺胸!
席靖与路少游为军都指挥使,身经百战,眼光自是高于常人。
南进由岳祺泽一手提拔,别以为别人看不出来。
说是统制大人的命令,没有他岳祺泽从中出力,一个营指挥使凭什么一跃兼职成为全军教头?
统制大人谁不了解,有好东西,他不瓜分去,岂能安心!
岳祺泽其人在那摆着,大家也没说什么,可他不该这么去提拔一个孩子吧!
让他们这群老油子的脸往哪放啊?
他们要与普通士兵一起训练,说出去丢不丢人?
奶奶的,憋屈啊!
本以为打下徐州府,能过上一段身心愉快的日子?
这可好,与他娘的新兵蛋子,一起搞训练了!
暗无天日啊!
要不是在统制府,他娘的,早不干了!
南进怎么会看不出来他们的不情不愿?
脸拉的跟大褂子似的,就差喊出来你快滚,老子不干了!
那又怎么样?
你们敢反抗吗?你们敢懈怠吗?
与普通士兵一起训练,身为将领却输了,脸别想捡回来了!
落在王统制眼中,他又会怎么看你们?
难说了!乖乖练吧!
统制府后院中。
王统制头枕在阿清的腿上,享受着美人的按摩,昏昏欲睡。
阿清美眸一转,娇声道:“听说府中来了一个小教头,功夫不俗,正在教一群大老爷们呢!”
“定是好生有趣,老爷能否带阿清去长长眼啊?”听说他是岳祺泽推荐的,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统制睁开眼,那个教头来了也有好多天,一次未见。
不过,去看看也好。
可是,外面寒冷,哪有温柔乡待的舒服啊!
“阿清,外面清冷,你的身子又娇弱,去看那一群老爷们干什么?咱们不去啊!”
阿清眉露轻愁,“每日都在这里,好好的一个人也待厌了!”
身为统制,全无做派,整日沉迷于酒色,为人不齿!
“老爷,权当是陪着阿清去散心好吗?梅林中的花开的正好,回来后,咱们去那炙肉可好?”
“厨房中来报,说是新得了一只幼鹿,给老爷补补身子最好了!”
王统制心下一动,“要是阿清能舞上一曲就更妙了!”
“那老爷是依了?”
王统制起身勾住她的下巴:“为博美人一笑,老爷就是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一张福脸亲下来,阿清顺势闭上双眼,一脸享受。
五大三粗的金人都服侍过了,没有更过分的!
阿清推开他:“老爷,阿清要穿戎装吗?”
粗鄙的戎装,没的玷污了阿清的清姿。
王统制摆手:“在自家院中,阿清不用避讳!”
“老爷真好!”
一场训练下来,大家出了少汗。
在冷天里流汗,十分痛快。
南进四处望了望,取下围脖透透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意。
此处校场,可以媲美任何一个军营中的校场。
跑马场、马厩、比武场、骑射场,十八般武器,样样齐全。
徐州府一役,白鑫明输在了骄傲自负上,他没想到大宋会主动进攻。
在金人眼中,大宋只有挨打赔款的份。
想打他们,借是个胆子也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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