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在金人残酷的镇压下,沦陷区的大宋子民已经习惯奴役的生活了!
连本朝最尊贵的人都被他们抓走了,你一个贫民能指望谁?
不服又能怎么样?拿着锄头与他们对抗吗?
世人惜命,明知去送死也改变不了结局,还对抗什么!
“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人都过成了畜生。呸,连畜生都不如啊!老天爷你睁开眼睛看看吧,日子过不下去了!没有活路了!”
那老汉突然大喊起来,众人吓了一跳,他们有怨言,也不敢当着金兵的面不管不顾的大声喊出来呀!
果然没一会,一个金兵走过来凶道:“老不死的,你再说一遍!”
年轻人走上来恭敬道:“军爷,老人喝多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这一回吧!”
那金兵看他极为不耐烦:“你是哪根葱,一边呆着去!”
“军爷,您看这人都一把年纪了,不用您动手,也没几年活头了!要是杀了他,有损军爷您英武高大的形象啊!”
“反金者格杀勿论,老不死的也不能列外!”
“哎呀,军爷您误会了,他没反金啊!是不是各位?”
他看向人群,只传来几个不可闻的附和声。
他不在意,有人出声就不错了。
“军爷,您威武不凡,何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过不去呢!脏了您的手不说,您的英明都被带累了,不值得啊!”
那金兵仔细一想,老不死的确实没明确说出反金的话,听错了?
“老不死的,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汉被他凶狠的样子吓出了一身热汗,哪还有勇气再嘴硬啊!
他哆嗦道:“军、、、军爷,今年收成不好,本指望过年衙门能发些粮食,谁知又碰上奸细入城,老汉连口吃的都没有,回不去就只能等死了!”
金兵仿佛听到了什么离奇古怪的事情,愣了一下后大笑不已,这是多么离奇的事啊!
“你个老不死的,我们自己的粮食都不够吃,哪有余粮给你们。倒是会异想天开,滚一边去!”
你金兵说的是汉语,且说的非常流利,可见是有备而来。
就是为了听取这些看榜人的“意见”,从而做出积极有效的回应。
老汉明知是这样的结果,还是忍不住抱有希望。一朝落空,一点奔头也没有了!
大家过的都不怎么样,这年头,种点粮食还不够交金人赋税的。吃一顿饱饭,能赶上过年了!
那金兵极具威胁的扫了老汉一眼,便回到岗位上了。
有这么一出,大家也不敢停留了,缩着脖子该去哪去哪吧!
老汉形单影只,腰身伛偻,手拄一根竹竿,背着一个补丁褡裢,如死灰槁木,不知去向何处。
年轻人走过去搀扶,老汉也不推辞,不声不响,任由他领走了!
岳祺泽在房中踱来踱去,走的时候,吩咐过不让他出去,结果人出去大半天也不回来。
这不羁的性子何曾改了!
添乱来的!
被岳祺泽嫌弃的南进,此时正在一家书肆中郁结。
与祥瑞他们相遇相识,本是命运捉弄,逼不得已。
他们是金人,她是汉人,两方对垒,深仇宿怨,势不两立,怎能和谐相处?
且她的身份是隐瞒着的。
如果一旦泄露,对她还会有真心吗?
他们与其他金人一样,骨子里高汉人一等。得知她真实的身份,立即从天堂打下十八层地狱吧!
偏偏他们对她又有救命之恩,教导之义。打杀如何下得去手?
下不去手,也不能任由这段关系发展下去!墨而迪勒忠云这个人,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南进一狠心,向掌柜要来了纸张,奋笔疾书。
写完后又犯愁了,该怎么把信交给他呢?
他,一定是阿克占松了。至于他告不告诉瑞祥,就不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也不知他清不清楚她住在哪里?
想到这,南进惊愕失色。
他发现她时,应该是在客栈吧!
顺藤摸瓜,那么岳祺泽危险了!
到底该怎么办啊?
岳祺泽回去,找他不见,定会着急!
出来之前也没留个字迹,哎呀,真是太大意了!
南进揣着信往回走,察觉到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少,前方的一个小饭馆里坐满了人。
他抬头一看天,心道不好。
果不其然,一进门就见岳祺泽黑着一张脸坐在桌前的主位上。
南进不敢对上他的冷目,关上门低声道:“三哥,我回来了!”
岳祺泽也不说话,身上的威压欲重。
在前世,比这更重的威压他都能受的住,就怕岳祺泽真恼了!
“一早起来没多久,就有大批金兵过来搜寻,三哥又不在。我等了半天,实在担心,所以、、、去找你了!”
做错了还不知悔改!
“是怪我回来晚了?要是没记错,我走的时候吩咐过你,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准出去,可对?”
吩咐两字一出,南进便知事情严重了!
说再多都是狡辩。他行礼道:“是属下的错,请大人责罚!”
认错这么干脆,是觉得出门在外,不方便责罚吗?“回去自己领罚!”
“是!”领罚什么啊?他没说清楚,到时可以躲掉吧?!
想躲,也要看看有没有门。“你这半天去哪儿了?”
明知故问嘛,自是找您了。早知您没事,打死他也不出去!
这可好,捅了个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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