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边的一年轻人配合道:“罗兄说的有理,她爹就是为此气病的。一家都被除了族谱,还有脸在这待下去,早该找条河一了百了。”
“她就不该回来,脏了大宋的地方。”
一个女人一脸刻薄:“她活着,是对咱们所有女子的侮辱。”
众人指责下的她满面羞愧,不复理正词直。
南进走近她身边对向众人:“她没有任何错,错的是金人,错的是朝廷,错的是你们,错的是这个不公平的世道。”
女子如见天神,世人皆污我辱我,只一人敢仗义执言,对而抗之!她没错认错,岂不辜负了小郎君的心意。
想到这,她挺了挺千斤重的脊背,对上众人的怒意!我无错!
这话如冷水下了油锅,人们都炸开了!
“你这小子疯了是吧?”
“连这个小子一起浸猪笼,看他还敢不敢口出狂言。”
“让他跟着一起死!”
、、、、、、
听到这一番话,在场的人都站了起来,怒目而视。
南进义正言辞,傲然群视:“我说的何错之有?我也是汉人,我敢正视的错误,为何你们不敢?”
这小子狂妄无理,不知悔悟为何物?欠教训!!
那位被称作罗兄的人道:“我们没有错,都是金人的错!”
南进:“只是金人的错吗?怪他们残暴不仁的侵略,不怪朝廷的懦弱怯战?”
话毕,场面落针可闻,试问谁能做到对朝廷的做法而不怪呢?但是,大宋是他们的国家,再坏,也让人说不出一个不字来。
朝廷的错,又有谁敢说?
南进气愤填膺:“这位姑娘即便有错,也是生错了朝代。本该花样年华,嫁人生子,却要给国家还债,换来你们想要的和平,你们不知感恩不说,还一个劲的打压排挤她。”
“扪心自问,你们与那些金人有何区别?甚至,你们的做法更甚!”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砸的人们头晕眼花,久久不能回魂!
那位罗兄气急,语气恶略:“一派胡言,你说话也太偏激了,她给国家还债是为理所当然,是身为大宋子民该做的义务,一物品尓!”
懂理的人说出无理的话更让人信服,更该罪加一等。
“明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大家面前,你却硬说成是物品,你不光是眼盲了,连你的心也盲了!”
还无人敢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话,他指着南进:“你小子给我过来,老、、、我今天要是不教训你一顿,你便不知天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秦世顺的心底震撼难挡,有些大真理往往不被世人接受。有勇气对抗恶世俗,是为同道中人。他拦在南进面前,一脸防备:“注意用词,有事找我。”
今天不长眼的人真多!
“合着有同伙才敢如此大放忤逆之言,看朝廷得知不扒了你们的皮,以儆效尤!”
愚忠!!!
“你们有火为何不冲着金人发,刁难一个小姑娘,也是礼仪?也是能耐?也是你们夫子所讲授的明德?”
“你、、、你、、、”
那位罗兄气得直翻白眼,扭曲事实,颠倒是非,但他为何找不出理由反驳呢?
他是对金人有火,受欺之人也是个小姑娘!啊呸,不对,她是个不知羞耻的是非之人,怎么被绕进去了?
他正欲开口,楼上一行二人鼓掌下来道:“这位小兄弟说的好,你们要真能耐就该找金人报仇去,实不该欺负一个小姑娘家,国恨家仇与她无关!”
只见他着一身黑色粗布右衽缘边长袍,腰束黑带,发束青铜小冠。麦色皮肤,脸部线条俊毅,瞳孔深邃。
他背如松竹,步伐沉稳,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之人。
凡走过之地,人们自动让路。世人千姿百态,终遇一人同心合意,难得啊!
南进拱手道:“多谢这位仁兄!”
他神色亲和,与脸部坚毅的线条明显不符,道:“只说该说之言,小兄弟多此一举了!”
南进:“只说该谢之言,仁兄仁义。”
他没有多看南进一眼,朝众人道:“好了,大家没事也都散了吧,以后多注意些就是了!”
“是!”
果然,有权之人的一句话便抵过庶人的千万句。
这个孩子敢想敢说,倒不失为一个人才。
“小兄弟今后有缘再会,只是下次切记不可再妄议朝廷之事。!”
“是!多谢仁兄教诲,小弟鲁莽了!”
对面而过的瞬间,南进心里涌起一股惋惜,此人该深交结识才对!
阿傕见他走了,悄悄问道:“南哥,他是谁啊?大家好像很怕他呢!”
说了半天,大家死不悔改,此人一出口便震住了场面,好厉害啊!
南进见他的背影消失,怅然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饭还没吃完,你不饿了?”
“我、、、”
阿傕的话还没说完,那女子上前来行了一礼:“多谢小郎君,小郎君之恩,奴家没齿难忘!请受奴家一拜!”
说着,人跪了下来,南进忙扶起她:“姑娘本就是冰清玉洁之人,便是我一字未说,时间也会证明。”
等时间证明,她早死了,又有何用?
“要不是有小郎君这番言论,奴家真是没脸面再活下去了,奴家的命就是小郎君给的。”
南进:“人言自可谓,明月亦入怀,姑娘的毅力让人钦佩!”
她:“小郎君说笑了,要不是家父还在,奴家就是咬碎牙齿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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