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摸着那病人的烧退下了,老婆子不禁朝天上虔诚的拜了几拜。
男孩一脸惺忪,走进来就问道:“娘,阿妹还没醒吗?”
这孩子还真上心,“应该就快了!对了,你爹呢?”
阿妹的脸色好看多了!
“爹又进山了,带了饼子和一些肉干,说是下午就回来!娘快看呀,阿妹她是不是醒了?”
赵金姑一睁眼便看见床前坐了两人,再看他们穿的都是金服,不由心生警惕。
这都是什么人?
又是什么地方?
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小姑娘的戒备心不少,老婆子温和道:“姑娘不要害怕,我们都是附近的农人,没有坏人的。”
这说的是金文,自己前世在金朝皇宫中耳宣目染。说起金文,与他们本地人相比也没什么差别。
阿妹睁眼的样子更好看,水汪汪的大眼中印的都是自己。
“阿妹别怕,还是我爹和我娘把救你回来的呢!”
赵金姑想要开口道谢,发现喉咙里一动便如挨针刑。
她指了指嘴,使劲摇了摇头。
老婆子见她要起身忙按住她道:“好孩子,你嗓子伤的厉害,大夫说你暂时不能说话。”
她拱手谢了谢,这里一眼便可看到首尾。
自己躺着的土炕占房间的三分之二,北边一溜陈旧黄铜合页拉手炕柜和一张炕几,其余再无他物了!
这姑娘穿着不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
老婆子试探道:“姑娘,你是哪里人?要不要通知你的家人过来接你?”
赵金姑不清楚状况,摇了摇头便垂丧的低下了。
这里也算是陋室了,怎么与皇宫一点边都沾不上?
难不成是出来了?
糟了,她一定是出现幻觉了!因为根本不可能!
阿妹看起来好伤心,一定是她的家人不要她了!
“阿妹别难过了,这里就是你的家,你不用担心!”
老婆子松了一口气,她是无家可归了,那她是怎么被人埋在乱葬岗的?
“姑娘,你是怎么到、、、到那个地方的?”
“就是,谁那么狠心把你丢在乱葬岗的?阿妹你说,我一定给你出气!”
男孩英气的长脸上满是认真,赵金姑意识到她没有出现幻觉。
迷糊中身体轻飘飘的,忽然一下又变得沉重起来。
是真的离开那座吃人的牢笼了!
见她没法说话,哭的厉害。
老婆子不忍心道:“孩子他爹姓那拉,你叫我那拉婶子就是了。”
“要是没别的地方去,你就在这儿住着!只是、、、我看你穿戴皆是好的,怕是委屈你了!”
赵金姑激动得又是摆手又是作揖又是点头的,这是同意了。
“你只要不嫌弃就好,这是我的小儿子,我看他比你长上两岁,你就叫他阿哥吧!”
瑞祥急着表现!“阿妹,我叫瑞祥,以后谁要是敢欺负你,我包管给你打回去!”
对于这位漂亮的阿妹,他心里别提多喜欢了!
这对母子有着最朴实的笑容,让她高挂的心终于落下了。
喉咙里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还活着,且出来了!
在这里一住就是半年,这期间她一直不怎么愿意开口说话。
实在是她的声音,太过晦涩难听了!
为了不让人怀疑,她编了一个凄美的身世。骗得一家三口人同情心爆棚,名为墨尔迪勒忠云。
赵金姑,这三个字在她的人生中再也不会出现了吧!
她原本想往南去,可是喉咙里的伤反反复复,直到冬天才算痊愈了!
现在正值隆冬时节,外面冰天雪地,滴水成冰。这对于常年处在南方的她来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哪怕曾经住在这里多年,也无法改变这一点。
一天,瑞祥跟个雪人似的从外面回来道:“娘、阿妹我回来了!”
一阵风裹雪吹进了房里,这让在暖炕上的两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那拉大叔和瑞祥手里都拎着猎物,那拉婶子非常高兴,她下炕趿着鞋。
“快关上门,这天冷的厉害!”说着就拿起门后的扫帚给他们扫去身上的落雪。
忠云放下手上的针线活,给他们每人倒了一杯滚水。
“婶子知道你们今天回来,早早在锅里熬了姜汤,我这就给你们端来。”
瑞祥抢在她面前,神秘兮兮道:“阿妹先别走,猜猜我给你带回了什么好东西?”
“大叔和阿哥刚从外面回来,喝碗姜汤也好暖暖身子。阿哥有好东西,我回来再看也不迟。”
阿妹的性子太沉稳了,送她什么她也不在乎。“我不冷,阿妹不用去了!”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我知道阿哥不喜姜汤,可姜汤对身体好,不能不喝!”
瑞祥有点小伤心,她又误会自己了!“我真有礼物给你,不信你瞧瞧!”
说完他就从袖口里摸出一只小松鼠来,那小松鼠身上的毛又长又密,一双机灵的小眼睛四处乱看,可爱极了!
“这是给我的吗?”
赵金姑对任何一个金人都有着强烈的排斥,包括对自己有再生之恩的这家金国贫民。
哪怕他们对自己再好,也改变不了什么。
终于看到阿妹惊喜的样子了,果然,小姑娘都喜欢这种幼稚的小玩意。
“是啊,它很温顺,不会伤人的。”
她捧接过来,毛茸茸的暖意在手心处荡漾,直进心扉。
那拉大叔看着他们兄妹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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