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新凉,你听我说,”傅锡的语气非常慎重,“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和娄梨和马上分手。”
“哥,你别着急,我想听听你调查的,好么?”季新凉并未因为傅锡的话生气,
“好,”傅锡喘了口气,慢慢说道,“娄梨和在d国的时候,主治医师是明惜,也是d国最好的心理医生,但是根据我从他那里了解到的,当年娄梨和的心理问题很严重,是严重的抑郁症,只是她本身学习了心理学,所以一切才看上去不那么严重,明惜说,治疗的时候,娄梨和的各种心理测试里隐藏着自杀倾向,而且一直没有缓解,所以到最后他们选择了催眠作为最后的治疗方案。”
“催眠?”季新凉有些惊讶。
“是,”傅锡道,“明惜不是夸大其词的人,身为医生他的态度是谨慎的,我想如果他的话理解的没有问题,他所说的催眠师有一种制造记忆和消除记忆的意思。”
“什么叫做制造记忆?”
“就是让病人以为自己曾经经历过某些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可能根本没有发生过。”傅锡道,“还有,我还要提醒你一点,娄梨和之所以这么长时间都无法被治愈,是因为她根本不愿意告诉别人她过去到底经历过什么,尤其是明恪,她讳莫如深,就连明惜也只听到她说过一句关于明恪的话。”
“她说什么?”
“她说,高二的时候,明恪在隔壁。”傅锡道。
傅锡见季新凉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新凉,我不是歧视心理疾病的人,但是她比我们想象的更严重。如果你想改变她的情感障碍你势必要知道她的过去,但是一旦调查她的过去谁也不知道到底会出现什么变故,这些过去对她来说到底意味什么,这是悖论,你根本无法选择,无论选择什么你都是要失去她的。”
季新凉知道傅锡的意思,如果他想要娄梨和对他有爱情,他就要找到她疾病的根源,但是找到疾病的根源就意味着揭开娄梨和的伤疤,她所做的催眠就有可能会无效,按照她的病情,到时候一切都会回到原点,她依然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寻找真相,还是放弃,这是两难的选择。
季新凉深深地叹了口气,最后说道:“傅锡哥,我想,如果她愿意就这样和我在一起,我觉得也很好。”
傅锡听到季新凉的话,心中毫不意外,“既然你已经有决定,那也很好。”
季新凉突然开口问道:“哥,如果是催眠,明惜哥是不是知道娄梨和的记忆里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恰恰相反,”傅锡道,“明惜说娄梨和是个心理学的天才,她的催眠是她自己做的。”
“自己怎么给自己做催眠?”
“这当然需要帮手,明惜就是那个帮手,明惜说当时娄梨和在他的协助下进行了潜意识催眠,如此就可以看出来她是极度不愿意别人知道她的过去的。”傅锡叹口气,“我也很难想象,到底是什么样的经历才会让娄梨和这样的人精神崩溃。”
是的,傅锡说的是精神崩溃,这也是明惜给娄梨和的心理问题的定义。
季新凉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道一句:
“哥。多谢你,但是爷爷和我父亲那边麻烦你···”
“我知道,这些事情我是不会多嘴的。”傅锡道。
···
放下电话,季新凉躺在床上,满心无奈与疼惜,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绝症,进退皆是生死不能。
手边还是娄梨和的日记本,季新凉却没了翻看的心情。
傅锡说娄梨和做了催眠,进行了记忆制造和记忆消除,那么现在的娄梨和就是个人造人,由于她是自己给自己催眠,所以她的过去里到底有多少伪造的成分只有催眠前的娄梨和知道,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谜团,谁也无法解开。
世间有一些爱情是无法强求的,有时候你会认为只要是他们接受了你的爱意都是一种恩赐。
“娄梨和啊娄梨和,你让我这样委屈自己,将来你可要好好陪着我啊。”
···
调查娄梨和过去的事情,季新凉放弃了,他觉得现在这样,也很好。
如果这是娄梨和认为的爱情,那么这就是他们的爱情,或许有别于他人,但是不改其感情的本质不是吗?
接受了这些,季新凉睡了个好觉。
娄梨和却难得地做了个噩梦:
梦里,年少的她围着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撒娇:“我告诉你,我移情别恋啦!我喜欢胡安柚!”
“喜欢他什么?”男人平静地问道,虽然略显冷淡但娄梨和觉得他的声音如此清越。
然后她看到年少的娄梨和盯着男人,使劲地掰着手指:“他成绩好,长得帅,还是我的青梅竹马,年纪相仿,兴趣相投···”
说着她拿出一堆日记本,整整齐齐地放在男人的书桌上:“你看,这都是证据啊,我写的多好,每天我都记日记哦,他的一点一滴我都记下来。”
娄梨和看出年少的自己其实是在刻意向对面这个冷淡的男人挑衅,希望他嫉妒,希望他有一点点阻拦的意思,但是很明显娄梨和小时候道行太浅,而这个男人的确对年少的孩子毫无兴趣,只见他翻开这些日记本,一本一本地看过来,在最后一页上,批上了两个字:“已阅。”
不仅如此,男人还特地补充道:“快回去睡觉吧,为了补这些日记连续一个星期每天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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