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慧拉再次看向丁一表,维持着,门被韩成俞推开前,屋内三人的本来形态。
丁一表在水晶烟灰缸内不紧不慢地抖抖烟灰,一手扶着脸颊左侧。
一团烟冲着孔慧拉吐过来,同时他还发出了怪异类似讥笑的笑声。
“瞧瞧,这年轻人,就是戏多。你这是安排给我看的?嗯,那让我来猜猜是什么意思。”他从容地说。
“姜总,姜副总。”他指指沙发上的两人,眼睛微眯,仿佛是被自己的烟雾熏着了。
“两个立场,站一起了。是这意思?”他望向像根门柱子一般站着纹丝不动的孔慧拉。
“丁部长……”
丁一表往椅背上一靠。
“看看我这岁数,能当你们父辈的人了,能被你们耍得团团转?
你们看我啊,一个糟老头子的模样。想当初,十几岁就在街面上混,那时候呢锻炼身体。
接着,就给有钱人们办事,跑腿。那锻炼的是胆量。
现在,年纪大了,靠得是资本。什么是资本,人脉,资源,面子,资金。”
他看看桌子上的几张照片,然后又看看手里的烟,随手就把它捻灭。
“丁部长,我们谈正事吧。”孔慧拉无奈地冲他笑笑。
“正事,你们还有正事呢?”他拿起手机一看时间,发现不早了。
“我还有事,正事呢,我跟你们这些小辈谈不上,谈了掉价儿。我就一句,这照片,你们爱给谁,就给谁。给警方也行,给我家人,也行。
但是,把后果想好了,再去行动。不然,后悔药,那玩意儿买不到。”
他慢慢地站起来,慢条斯理地开始把随身车钥匙等随身物品往兜里装。
“别白跑一趟,给你点甜头,小姑娘,在我跟前站了两回了,也不容易。”
他走了两步,与孔慧拉肩并肩。用只能他们两个听得清的音量说道,“问问你家主子,文丙民集团里,那个小财务,去哪里了,还能不能找到。
是不是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所以说,你哪来的资格跟我谈条件呢。”
他嘴角的笑意尽管不是很浓,但嚣张与张狂可是十足。
他又往宣儿那个方向走过去,车宋河看着,替宣儿捏了把汗。
想站起来,却被韩成俞瞪了一眼。
“宣儿,宣儿?”他轻声地喊着她的名字。他的脸与声音仿佛不是同一个人,他带着阴森森的面部表情。
宣儿低头揉搓着自己的绿白格子衣服,不吭声。她扭过头去看向韩成俞与车宋河那边,眼里充满了恐惧。
丁一表哈哈一笑。
“看他们有什么用,他们自身难保。宣儿,我对你可不错。不能光长得漂亮,眼力见多少也得有一些。给你上一课,别站错队伍。那照片,就算是学费了,啊?”
一阵稳重并且慢吞吞的脚步声逐渐消失。
等到那脚步声彻底不见,并且绝对没有返回的可能之后,宣儿快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丁一表口中的照片,几下撕得粉碎,然后慌慌张张塞到了衣服口袋中。
两张碎片从她指缝中飘了下来,她满脸惊恐地到能遮挡住韩成俞那边视线的位置蹲下来,再捡起碎片。
想出门的时候,不知是贫血导致猛然站起头晕,或者是惊慌,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扑个跟头。
车宋河看着她要摔倒了,隔着大老远伸出一双手下意识做出接住她的动作。
不过好在她稳住了,然后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办公室里还剩下三个人。没有一个是这里的主人。
“把手放下来吧,举着不累?”韩成俞说得有些尴尬。
“我们不走吗?”车宋河小声问他。
谁知道他冷冷地来了句,“你自己没腿?”
她刚要张嘴回骂,被打断了思路。
“你带她来是…?”干巴巴的声音是来自于一根一动不动的柱子。
“没什么。”他淡淡地回答。“来混个脸熟,让你别动她。”
“我不能动?”柱子终于把脸转向了他们这边。
车宋河个人的审美觉得她长得还可以,就是有些男性化。
“恐怕不能。为什么呢?”他自问自答道,“因为我知道文丙民,而你还不知道。不然的话,你也不会丁一表走了这么久,还在这发呆。”
…
韩成俞的办公室是个敞亮的房间,空间比其他办公室略大,摆着高级的办公桌椅及小会议台,又不冗余。
房门的正对面有半扇落地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附近小公园被夕阳染红的小山麓。
“你跟着我干什么?不去工作。”他关上自己房间的房门。“莫非,对刚刚在你办公室的场面意犹未尽,还想再体验下?”
车宋河走向落地窗边朝外看,懒得理他的调侃之语。
“这些事你以后还是别叫我了。我感觉好像正在经历着某届王朝的更替,乌云盖顶的有点吓人。我应该提着鞋有多远跑多远才对,你怎么还叫我去看。”
“这人,还是得让她按照她自己的想法去做,多走走歪路,多遇到些不平顺。才能知道谁对她好,谁说的是肺腑良言。”他顿了顿。
“尤其是像你这样固执己见还没良心的,更得受到苦楚才行。”
她往一边让了让,给他在窗口边空出一个位置。
“这么大的公司,老这样换管理人员真的好吗。会给职员动荡不安的感觉吧。”她难得动动脑子。
“一般的公司是会的,但是这里不会。这里除了高管,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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