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厅内灯光暧昧昏暗,巧的是她所站的位置正上方即是水晶吊灯,丁一表这才把来人的模样看清楚。
她穿着如五星级酒店大堂经理一般的暗色制服,头发成髻挽在脑后,五官素净唯独嘴唇涂得鲜红,仿佛来之前刚喝下了一公升的鸡血。
其最特别之处在于双眉间有男子般的英气。
身材高挑体型匀称。年龄约莫三十多岁。
以丁一表阅尽美丽女孩的资历,眼前的女士虽然不似郑在冉车宋河那类纤细之流,但也算是该有肉之处有肉,该苗条处苗条。
如此细看之下,就不似是打眼一瞧时的女旗手,更像是古堡贵族家的女管家。
她的那身看起来普通实则高端的制服,其品质只能是贵族家给配备的。
礼貌的致意完毕,她直起身子开口道,“丁部长。”
余下三位贵客听她如此称呼,便知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纷纷挪开了点位置,该喝酒的喝酒,该点烟的点烟,作壁上观凑热闹状。
她的说话倒是跟她的外貌协调得很,不似小女子般柔媚娇滴,语速很快。
“你谁啊。”丁一表粗声粗气地睨了她一眼,还多少带点不耐烦。那意思是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他的事情。
“丁部长。我是下周将要上任的姜氏公司南隶古玩城事务部部长,孔慧拉。奉姜副总的意,正式入职以前,先来见过丁部长,以表晚辈的心意。”
话音刚落,也不管别人愿意不愿意,是什么反应,她先要把该做的做完。
她利索的将两手微微伸出,右手快速轻击左手数下,发出清脆的低响。
三秒钟后,娱乐厅的门再次被打开,一个胖子拎着个黑色双肩包走了进来,果不其然二百斤有余。
双肩包被孔慧拉接过,放在了酒水台上。
听落下时的动静,分量似乎不轻。
她娴熟地打开背包拉链,将边沿往下一卷,一摞灰不像灰,绿不像绿的纸币呈现在所有人面前。做好这些,她又回到水晶灯底下站好。
“二十万美金。是晚辈的一点心意。”
丁一表还等着,等着看她还有没有别的花样。中间还跟贵宾们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他们的表情就像是看了一场幽默剧。
“看来,是结束了。”他大笑一声,往后一靠紧贴于沙发,把两手伸直平方在沙发的靠背沿上,姿势挺像伸了个懒腰。
“你演得累不累,演完是不是自己也有喘。”他扭过脸看向女孩们,示意其中一个去把门口的灯打开。
“你说你杂不弄个黑皮箱呢,跟老电影里那样,那多带劲。再排上二、三十个就那样的大胖子。”他的视线往门外一扫,“那做戏得做全套啊。是吧。”
面过世面的男贵宾们终于不用憋着,可以跟着主角丁一表一起笑两声了。
“你们是不是把我当刚出社会的愣头青了,一声招呼不打冲到别人的场子里,趾高气昂地来这一出,这是明敬暗踩才对吧。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把服务生给揍了,揍给谁看。”
丁一表眼一瞪,脸一黑,还真有点骇人的气势。
“滚滚滚,来唱什么戏,拿着我一个月的收入来孝敬我,开的什么玩笑真是。”
他嫌对方搅了他的兴致,厌烦得很。
宣儿使劲把自己的脸往其他女孩身后藏。她听得清楚,那是将要上任的事务部部长,可千万不能被她瞧见才好。
孔慧拉将保持的微笑努力的扯了扯,脸色已经有些白。
她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子,沉默了挺长时间。接着又一个90度的鞠躬,昂首离开了娱乐厅,没有再进来。
第二天,黑色双肩背包被扔到了姜索亚副总的办公桌上,它是隔了许多天等姜索亚来开例会时,才被发现的。
车宋河接连几天,像个珠宝推销商一般,在四楼行政区的各个办公室溜达来溜达去。
人们对她有如此印象无非是她胸前佩戴的玉牌太过引人瞩目。
上班时间借口工作,休息时间借口无聊,一来二去把各部门的人员了解了个清楚。
令人遗憾的一件事情是,蔡时康的网络信息部门到底是解散了。办公室被闲置,不知道将来要用来做什么。
事务部忙忙碌碌地在进行招聘工作,前来应聘的大多是三十岁不到的年轻人。
蔡时康一番痛彻心扉的陈述,除了很短时期内给人以唏嘘不已的哀叹之外,能持续影响到的惟恐只有被他挟持的车宋河而已了。
根据她刻意的观察,在她往来与各个相关人员之中,对于她胸前佩戴的这块张小雅私密保管起来的玉牌,
有除惊艳夸赞奉承等客套之外特殊反应的,只有对外运营部部长乔兴根,与财务部部长张爱兰。
张爱兰见到玉佩的反应尤其强烈,就像是女性们深夜回到家一拉开点灯发现爬了满厨房的蟑螂。
不仅当时当刻惊惶失色,并且在较长一段时间内,她见着车宋河都是绕着走的。
另外便是乔兴根部长,尽管他的阅历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老道程度大大超越了他的同龄人,面部表情控制得游刃有余,但见到玉牌时眼神中一闪而过的两秒钟惊讶,还是被紧盯着目标表情的车宋河收入眼底。
她并不知道玉牌对他意味着什么,或者知道多少,但是起码,他不陌生。
她本打算趁着周末找时间去试探一下将账目管理得一清二楚但心理素质比较薄弱且情绪化的张爱兰,她预感她能了解些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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