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踏出可怕的民宅大门,她才终于将惊慌失措的心放回肚子里。
紧接着立马把抓着她手腕的手松开。
他穿着宽松白t恤、长牛仔裤,将棒球帽帽沿压得低到只能看见他高直的鼻梁以及瘦削的脸,那副装扮与她在含弘中学看到的别无二致。
他是南老师。
他们走出了错综复杂的弄堂,她还瞧了一眼弄堂口卖的中国结,走出了宿巷,来到了能开得进车来的一条路边停着的吉普车旁。
他打开车门让她上车,接着自己也从另一侧上来坐好。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沉默了半分钟之后问。他吐字清晰,声音像坚硬冰冷还有些攻击性的某种兵器。
这期间车宋河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不知道…吧?”她该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如果他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当作不知道好了。她想。
管他是谁呢,能救她的也坏不到哪去。
原来她误以为是徐朗星的那副肖像画里,被帽沿遮住的脸长这样。
“你来这干什么。”他问。
她一言不发。
一副害怕挨教训低眉顺眼的姿态。
“你胆子太大了。”他的语声带着一丝不耐烦。“以后不要再来了,更不要参与这件事。”
“那为什么?”她抬起眼睛。
“这件事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他冷冷地说。
“那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她反问
原本他是把车停在老地方盯着贺立金的。
在他出狱的这段时期内,他有时间就会来,把车停在路边,去他的暂住地看看情况。
他紧盯着他,要看看他与什么人接触,能不能给他带来什么线索。之前他已经去贺立金住的房子溜达过一圈了,自然是通过与其相隔一间的另一家民宅。
他在那租的四层租了一间房,从来不住,只是掩人耳目。
他通过楼顶天台去往贺立金的民宅,监视跟踪,熟门熟路。贺立金出门买啤酒,他感觉没什么异样,上车在想是离开还是继续盯一会,接着却皱起了眉头。
他居然见到了那个小姑娘,往贺立金家的方向去了。他只能又下车跟着她,所以当车宋河在贺立金的屋子门口煞有介事的观察情况时,他就在一楼与二楼间的楼梯拐角处贴墙站着。
如果她没有遭遇任何意外情况,他会在她安全离开后,打电话给韩成俞,让他阻止她这样自投罗网的冒险行径。
所以,他是为了避免她被人一棍子敲晕后遭遇不测而现身的,他也是没有办法。
他毫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冷言冷语,车宋河是不怕的。
“总之你别管。”
“哦。”她心不在焉的回答。先答应着呗,照不照做再说。
对方见她一副逆来顺受的温顺样子,一肚子火也发不出来。
“你是不是和韩成俞认识。那天我在学校看见的是你吧。你为什么要来这。”
“系上安全带,说地址,别的跟你没关系。”
回家的路上,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到了楼下,她老实巴交的自己开车门下车,没说谢谢。
车宋河自从上次经历了那次先惊后喜的民宅探险之旅后,虽然对颇具戏剧性的与棒球帽男子的巧遇迷惑了许多时日,但那个可怕的地方,她到底是没胆量再踏足了。
她请求得到开麻将馆的张毅朝某些帮助。
比如,她巧遇贺立金被追债这件事,可以关注一下。
事情很快有了进展。二周左右的某天上午,张毅朝往她的手机发了一段视频。
视频显示的时间是前一天晚上九点多钟。画面中骨瘦嶙峋的男人摇摇晃晃回到居住的房间,看不出来喝多了还是挨打了,需要一直扶着墙或者桌子或者床沿才能站稳。
他坐到小圆桌边又开始喝白酒,一阵过后开始打电话。听不清对方说的什么,一开始很明显拒绝了他。
可惜,这个酒鬼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能一次又一次接连不断的联系对方,终于,对方算是答应了见他一面。
“贺立金这个人,父母亲戚兄弟姐妹,一个都不在当地。坐牢前,也没有走动亲密的朋友。最近一段时间,要债的把他逼得很紧。
如果他对外联系人的话,不出意外,肯定是能提供经济帮助并且有些忌惮他的人。这个人,也许跟你要找的人有几分关系。这两天,找人跟着他就可以了,会有你想要的东西。”张毅朝很有把握地说。
事情可谓进展神速。
隔天傍晚,他就开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车宋河小区楼下,贺立金正在去往与人相约的地点,另有人被安排跟着他,张毅朝则专程过来接她。
车子开到一家轻吧附近,街边一个个子不高模样却挺机灵的男人正在街边他们。男人本想拉开后面的车门上车说,然而看到了坐在后座的车宋河,微微一愣。
张毅朝从座位探出身体打了一下他的脑袋,让他赶紧把车门拉上。随后听他站在街上汇报了几句,又打发他去轻吧里面拍照片去了。
那人刚走,张毅朝的脑袋还没探回来,她们还没说上两句话,车门就又被人拉开了。
南老师一个闪身钻了进来,坐在后排座她的旁边。
“你跟踪我?”车宋河一副受了惊的样子,背挺得笔直,嘴巴张着,漂亮的脸蛋上眼睛瞪得老大。她觉得从此以后无论在哪里见到他,都不用感到意外了。
“我说了我在盯着他。”说话的功夫,他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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