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更换了新的皮肤管理公司,听他们推荐打了最新引进的美容针,效果的确比之前好了不少。
衣服的话,可能大家都一样的喜好吧,穿着开心就好了。”接受赞美的那位笑着说。
一波一波欢乐的笑声随着三五成群一个话题的结束又迎来一个话题的开始而传出。
车宋河和姜美娜听从南逸的安排,多去亲近那些来聚会的姐姐们。
好不容易找了一个不谈金融,不谈国外生活,不谈坐着头等舱游艇到处的游历心得,还比较接地气的小群体。听懂听不懂的,反正她们也要化妆,她们也要穿衣服,就当个美妆课堂听呗。人家笑时她也笑,人家说时她专注听,倒也不违和。
姜美娜与父亲比较亲近,自小听惯了父亲讲述他年轻没有钱时的困顿,对花钱消费的观念比较传统。她虽不会穿用太差的,也不会过分追求高端的。一切只按着自己的收入来。
这会新鲜劲儿也过了,不愿再听,借着肚子饿,与车宋河两人当起了自助餐桌的桌长,不停的吃。
“我昨天去我们的中学了。”车宋河对姜美娜说。
“也不叫上我?”
姜美娜穿着一条白色斜肩长款拖地长礼服,领口部分镶满碎钻。
车宋河担心长裙弄到污渍不好清理,给她在领口塞了一张铺开的棉纸巾。
“他在书店不是说有徐朗星的消息。联系之后说约了周六见面。结果连个人影都没见到。”她懊丧着脸说。“噢,也不是没见到影,见到了一个男的。没看见脸。”
“男的?”姜美娜不以为然。“不是男的就是女的,见到个男的有什么稀奇。总之没有见到他吗?”
姜美娜对车宋河找人的事情并不抱有多么美好的期望。她如今大学毕业,经营书店,已经不是四年前高中毕业,还沉浸在言情小说唯美主义中的小女生了。她总觉得这个事不怎么靠谱,就跟她小时候网络上那个网友见光死差不多个意思。
“没有。韩成俞这小子,就不该相信他,简直是个骗子。”她恨恨地说。紧接着又突然换了个语气,“喔不过,他说可以给我他家的地址。”
“骗子?不会吧,他是律师。”
“真律师?”车宋河狐疑地问。老天没眼,那么个坏小子居然能考上律师,哎哟,真是窝心。
“真律师。我问过郑在冉。不过,你打算去吗?”姜美娜问。
“去啊。”
“去了说什么?你好,好久不见?拜托,你们在学校就没说过几句话,这事也太不靠谱了!”她想笑,看车宋河一脸认真,又怕打击她,又把笑憋了回去。
“地址我没要。我打算自己找找看。拿着别人给的地址捡现成的好处,是不是太没诚意了。”
“……”
“简读”晚九点营业结束之后,店员们正在做下班前的清洁整理工作。
帆布鞋一脚踩进了门槛,今天的帆布鞋是红白色。上次见过的皮肤黝黑的值班经理搬来了可折叠的梯子,原来的山水画不见踪影,露出了浅色的墙面。
他接过来者手里的画,正要爬上梯子,被她拦住。“一会把画递给我。”
车宋河礼貌的微笑了一下,那感觉似乎是与之相隔万里的云层上投来的笑容。
她踩上梯子的过程速度慢但还算扎实。递来的画卷被接过,一副古典男子全身画被小心翼翼的展开。英毅凌迈,白绸绿纱,墨发束冠,长剑执手。
她仔细调整好位置,手轻扫过画中人眉眼,心满意足的下了梯子,同值班经理一起把梯子收拾好。她随后又回来定定凝视了半响,才与店员们打过招呼,离开了书店。
夜色寂寥,晚风微凉,星星被云层遮挡住不甚明亮。不知是否是翌日要落下雨来的预兆。
卧室里黑黢黢的,只墙上一盏小壁灯发出昏昏黄黄若有似无的微光。
视线可及之处如双人床、大衣柜、写字台,椅子等家居大件均为纯白色,只质地略有区别。双人床为铁艺镂花纹,其它为实木质。
女孩子偏爱的一些必不可缺的家具一概没有,例如梳妆台,卧室用颜色梦幻的单人沙发等。为了协调画面感,电脑、咖啡壶、台灯、闹钟等实用小件家电或必需品大多为黑色,墙上挂着不突兀的冷色系壁画。
便是如此非白即黑的房间内再寻觅不见一丝鲜亮的颜色以及增加情趣和美感的装饰。家具确实实用但是单调,尽管从事着与艺术类的的工作,但日常生活却又极其缺乏对艺术的要求,冷冰冰的空间缺少的不仅仅是诗情画意,人间烟火气息也稀薄得可怜。
这是车宋河九层租来的公寓,懒得大费周章地收拾。
她另有一间小工作室在一层。
到家后,她躺在大床上拿着那本速写簿翻来覆去的仔细查看,枕边摆放一只棕色小型毛绒熊,大学临行前由姜美娜赠,为的是让她独自在异地时时刻体会到有人在背后给予她支持与信任,是能塞进双肩包直接带走并不费劲的那种尺寸,也是家中唯一有点人情味的物件。
画是极其普通的速写,短时间即可完成,画中人却令人不明所以。
此刻她脑中有似一团丢失了线头的马海毛绒线球,扯动可见的的哪根,球都会被勒的更紧,完全无法理清头绪。看不到长相又突然消失的陌生人,韩成俞所处的位置以及当时喊她的时机,大有微妙之处。
若要摆脱这种没有理据的胡乱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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