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都笑她,说唱歌五音不全的人能被音乐感动成这样?一定是看上周子衿了吧。
她才不管别人的议论,执拗地跟着周子衿的脚步,也就只是听他拉琴,静静地听从不打扰。
“嗯……”病床上的苏朵哼唧起来,迫使年卿关上回忆的窗。
第二天,年卿等了一上午都等不到陈高兴给她送东西。从前这个陈高兴就靠不住,怀了孕以后更不靠谱。
年卿倒是等来了另一个人。他送来了年卿迫切需要的东西。
刷了牙洗了脸从卫生间出来,年卿由衷地对周子衿说:“谢谢。”真的要说声谢谢的。早上不能做早操也就罢了,若不能洗脸刷牙那真是生不如死。
周子衿淡淡地说:“辛苦了。”他意指年卿的熊猫眼。
这对熊猫眼还不是要拜苏朵所赐。昨夜整整一晚也不知真的假的,苏朵上了五六次卫生间。每次都折腾得年卿人仰马翻,最后一次年卿举着输液瓶倚着卫生间的门都快睡着了,苏朵猛然开门出来,她直直撞到他怀里。苏朵痛得嗷嗷乱叫,急诊室所有的人都被他惊醒了。
这么折腾,年卿能精神抖擞才怪。
可这么辛苦,年卿都已没什么感觉。意识里满满都是周子衿对她说:“辛苦了。”这是刚刚周子衿对她说的。不为别的,只为了她,所以说了这三个字。他有多久没有这样对她说话了?好久好久,久到年卿以为这是上辈子的事。
她用冷水洗脸,本来凉丝丝的,现下如春季絮暖阳光拂过田野般温暖。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支支吾吾地:“我,我……”
“姐姐。”苏朵忽然说,“我想拉屎。”
这小子又来?
年卿手忙脚乱地扶他坐起身,又取下输液瓶。
“我来吧。”周子衿接过苏朵,带着他朝卫生间走去。
年卿刚舒了口气,就听见苏朵说:“我又不想上洗手间了。”
祸害,这小子就是个祸害。
周子衿哪是年卿那么好欺负的,把个苏朵一架:“不去也要去。”说完砰一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年卿心想,若不是苏朵的脸被包成了木乃伊,此刻还不知道多精彩呢。
这两人进去的时间可不短,好一会儿出来后周子衿对年卿说:“公司再请个护工吧。”
年卿想点头说好,可不知为什么摇头拒绝了:“不了,我还行。”
周子衿倒不坚持,找了主治医生问问情况很快走了。
接下来一直到晚上苏朵都很乖,不再嚷嚷着去卫生间。年卿见他睡着,决定趁这会儿回家一趟。陈高兴这家伙死到哪里去了。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可再乱都没有敲开门后看到的乱。像是刚刚爆发过世界大战。
她先问开门的男孩:“你是谁?”
越过男孩走进去,看家里不过二十四小时就恢复到之前被洗劫过一般的景象。客厅里还有一个男孩,年卿的太阳穴狂乱地跳:“你又是谁?”
陈高兴捧着肚子从卫生间出来:“姐,你,你怎么回来了?”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年卿真想把这个自私自利的陈高兴拎起来丢出去,而且还是从窗口丢出去,“我让你给我送东西,你却在干什么?这两个男孩又是怎么回事?”
“他,他们……”陈高兴理亏,小心翼翼地说,“都是宝宝的疑似父亲。”
“什么?”
两个男孩顿时在年卿面前立正站好:“大姐,您好。”这两人脸上颈上都是一道道的血印子,应该是陈高兴的杰作。
“陈高兴你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姐,那天晚上我们在阿尔卑斯山上露营,大家喝了点酒我们三个稀里糊涂钻一帐篷里了。后来就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事。他们两个都说自己做了,所以宝宝他爹究竟是谁我们都搞不清楚。”陈高兴发现年卿的脸越来越低沉,做出可怜兮兮的模样,“姐,你生气啦?”
年卿已不知该说什么好。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站在客厅里指着三个人说:“你们两个现在就离开我的房子。还有你,陈高兴,生完孩子是谁的你住谁家去,给我滚蛋,消失!二姑那儿我权当不知道,你自己的事自己看着办。”
她是很生气。但更多的是羡慕。
陈高兴总是这样只管自己不管别人。可她都这样了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爱她?
沈义早就说她:“年卿,你这人就是被自己束缚住了。”
年卿知道他说得没错,自己就是这样一个可怜虫。痛快地过活早就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有点蔫儿的年卿回到医院急诊室,发现木乃伊苏的身边围了一群白衣天使。她头脑中嗡一声作响,该不是这家伙有了什么严重的并发症吧?这么一想,年卿手脚都是冰凉冰凉的。她竟然联想到苏朵那奇怪的妈伸出戴着大钻石的手指紧紧掐住她的咽喉。
“苏朵。”她扒开人群冲进去,“苏……”朵字被她生生咬住。人家苏朵根本没什么事,正跟白衣天使们说点子娱乐圈的破事儿逗乐呢。
“周子衿的女朋友从来没有交往超过一星期的……咦,姐姐你回来啦?”见到年卿苏朵眨着眼说,“不好意思,今天就到这儿了,她管我特严不让我跟你们说这些的。”
年卿只感觉指责的目光嗖嗖嗖直往她脸上戳,等人群退散开她脸拉长许多:“你就是话多才被人开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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