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师傅说过,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善恶之间,哪来包容之处!都是一群嗜血成魔杀人不眨眼的污垢而已!同情只会是血流成河。”
“污垢!呵呵。”秦淮观低声冷笑了一声。
“就那你那个嘴中的师父老人家,怎么没有告诉你身上没有些个盘缠,去寻个客栈,先是先来些温热的水放入木桶中,躺在里面洗掉污垢,然后惬意伸着懒腰睡在又大又软的床上。而不是现在弄得全身上下满是脏兮兮的。”秦淮观见女子那一双充满纯净的目光,习惯性地随手一抓,从草丛间扯下来的茎身就放在嘴中剔起牙来。
边剔着牙边用眼角的余光,朝着女子挑了挑眉间,似乎在示意着女子他说的是否有些道理。
“哼,你这...你这些都是歪理!”女子见秦淮观这般无赖的语言,那眉头顿时紧锁紧紧地盯着面前的篝火。
见女子不理会他,似乎找到了牙齿缝中塞住的肉丝,若想将这牙齿难受的一处给剔除掉,必须加重用点力气。
于是言辞恳切又给女子解释道:“你嘴中所说那修道是锄强扶弱维护世间和谐,而魔自然是毁灭世间安宁,然而你和我去客栈,那客栈的老板却看我们两袖空空,丝毫没有一丝纹银,一句都不容我们解释,就将我们两个赶了出去,害的你我狼狈如此,那么你说,那客栈老板扶弱麽?”
“见那客店老板着装来看,是某些正道世家产业的下属?难道善恶之间的不包容,正道是非不分就是你口中的邪门歪道。”秦淮观又忽悠着女子说道。
“你...”
......
面对一个能承受的诚实被虚假打破,每个人都有一个临界点,从未遇到这么多天的委屈,实际地给揭露出来,温青不再解释,只是低着头双手放在膝盖上蜷缩着。
......
飘忽不定的火光下,秦淮观拿着木枝在火堆上翻着不够旺的一层,说道:“那个...修道自然是与常人不同,再说...再说你这轻轻一戳就破如纸般的娇小身子,自然是需要吃这些热乎的肉,才会恢复的好一些。而已吃一次而已,你师傅见你受伤如此严重会理解的。莫要再说什么道理,告诉你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人都死翘翘了,那还谈什么狗屁大道理。”
......
女子看着手中的肉,再望着嘴角微扬露出淡淡笑容的秦淮观,随那燃起的火光恍惚不定。
虽说是稚嫩的脸庞,说的都是些歪道理,可是一路上都是道听途说的他在细心照顾着她,师傅口中所说的人却是见不到踪影。
本是干裂两片花瓣似的粉唇,在咬下第一口肉时,随着玉颈间微微上下鼓动,仿佛添了些汤汁般吃起来没有一丝厌恶。
吞下第二口时,那干裂的嘴唇稍微有了些润泽。
眉宇之间本就是长着超出年龄的惊人面容,再加上一双眼泪流出过后,留下来带着血丝的眼睛,更是让人萌生我见犹怜的烽火戏诸侯为搏佳人一笑。
秦淮观眼神中产生一丝无奈,便闭上眼睛转过身去。当秦淮观转过身后,女子不顾用力地把她洁白无瑕的小嘴贴去撕咬着手中的肉,似男儿豪爽般又哽咽着...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仿佛要吞噬着整个世界的视线,让人此刻陷入了一种荒诞。
一片废墟,后山一处,浮现淡蓝色的火焰,在如浓稠墨砚的永夜的夜色中,却成为了孤独的景色。
寒到,在永夜中无休无止,唯有一处篝火独断而行!
一阵风,透着丝丝凉意,一处废墟,刻出处处荒凉故事,而秦淮观却在凉意的荒凉黯然的睡去,没有人知道他随着惬意的进入梦中,而那一颗心已经正在慢慢枯萎,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肆意的放纵那颗心死去。
在二人不远处的水流声,清晰有单调的缓缓而至,然而女子却没有像那水流但流不息,恍惚的心仿佛是坠落在了看不透的翅膀般的夜色中,柔柔的目光将熟肉与那少年归在一起,微微地摇了摇头,嘴里咀嚼着肉丝,丝毫不舍得浪费这用胡说八道里的关心换来的好意。
......
良久
女子便随着废墟之外的山林里,不知名的妖兽嘶吼声渐渐无息而睡去,也许是这多天的躲避和不安,或许是久久没有食过这么美味的肉,女子比以往的睡意显得更加地沉沉入睡。
......
翌日。
女子长青缓缓睁开睡眼,清晨的阳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透过窗撒在她的脸上,却依旧遮挡不住她惺忪般好看的褐色发丝,虽然衣衫泥泞不堪布满全身,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漂亮,并没有因为落魄而偏离了轨道。
目光从蝴蝶微憩般的睫毛划过,寻找了许久,哪怕耽误一秒,少女的心便空荡的越深。充满期望的眼神中,仿佛浮在水上一般,转而像前方是被乳白色的雾所笼罩着,升起满心的厌恶感。
少女脸上清楚的写着怨恨,似柔荑样纤细的手却是胡乱在地上扯着流草,受到女子无缘无故的摧残,先是刚刚冒出的叶被拽地七零八落,最后是麻利的被连根拔起,这样般也难去消掉她心中的怨恨,朝着昨夜搭起的篝火灰烬处扔了去。
在发泄不满的情绪,片刻之后,眼中委屈所化成的泪水,终于落了下来,并没有犹如梨花一枝春带雨般的哭泣,也听不到一丝哽咽的声音,而是静悄悄地孤自忧愁,独然不受控制的崩溃。
轻叹了一声,嘴里嘀咕着:“混蛋,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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