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青心知他是担心自己受伤未愈,却顾及自己的面子才如此讲话,便坦然笑道:“道长客气,今晚还要多劳你照顾。”说罢踱至里间,躺在床上,一掊清辉透过窗子洒了下来,思想起今日之事陡生变故,成大夫突然发难,他身后的主使甚是神秘,当年的帮中大变之谜直至今日也是不曾全部解开,反而仿佛越牵扯范围越大,实在是千头万绪,无法琢磨,只能在此先行调养几日,再回帮另作打算。
他经历甚多江湖风浪,匡义帮虽不是他所创,但在他任帮主其间却是扩充最多的一段时期,常在刀口剑尖搏命,此刻虽随时都有危险,他却并不怎样放在心上,若干谜团也是多想无用,便静下心来合上双目,一会儿呼吸声便慢慢沉重,渐入黑甜。
一夜过去,竟是异常的安稳,林龙青心中思忖一下对端木耳道:“成大夫老谋深算,不到万无一失不会下手,那日其实他已挑了最好的时机,却被澜儿骗过,事后虽可再来,却已经无万全的把握,想必近日也不会再来此处了。”
端木耳颔首道:“不错,估计他已看到莫聃回来,更加不敢贸然行事,也好,你反倒可以趁机安心养伤,我来教授林小哥剑法。”说罢回头对莫聃道:“你去后山采些救治内伤的药草给林帮主用,我教林小哥练功的时候你可不许偷看!”
莫聃做了个鬼脸道:“小爷才不稀罕!”说罢将斧头别在腰间,提了个篮子甩开长腿向后山奔去,噔噔几步便不见了踪影。
几人静养山中自然悠闲无事,只是林龙青对于成大夫之事颇为顾虑,担心匡义帮中现下无人撑起大局,端木耳却是每日嘻嘻哈哈,随意削了一根竹棍教授林剑澜流云剑法,这剑法乃是他在山上这许多年中,每逢寂寞无聊之时坐在山顶仰望浮云变幻流动所创,招式如行云流水,颇为精妙。端木耳原先觉得林剑澜不过是平时观察细致,心思灵动,却不料他对武功招式往往自有见地,一趟剑法教下来,招式却改动了不少,其中交手之时临时变招更是越发灵活多变,心中也是颇为惊叹。
教了几日,林龙青自觉功力恢复如初,便打算带着林剑澜下山,又担心他剑法未曾学全,问道:“道长,不知道澜儿这套剑法可曾学会?”端木耳赞道:“林帮主,你这个义子,照我看,他日的成就恐怕不下于你呀!”
林龙青当日在水榭之中曾扫过一眼平日林剑澜所记武学心得,页数虽少,但里面还颇有一些颇有见地的看法,早已知道澜儿是个极有天赋的人,听端木耳这一夸赞,神色也是极为高兴,道:“还是道长教导有方,若是没有什么其他指教,我打算便带他下山了。”
端木耳知他心中一直疑虑前几日观中之事,再加上帮中有事,也是无心在此久留,点头道:“既然如此,贫道便不再多做挽留。不知道林帮主打算让林小哥修行什么内功法门,他经络整理一通,是副极好的内功架子,现在可算是白纸一张,加上天资聪颖,任他修行什么都是一蹴而就。”
林龙青沉吟道:“实不相瞒,我心中也是无法定夺,他的经脉可阴可阳,单练一路十分可惜。”
端木耳呵呵笑道:“林帮主这话说的,是明摆着看上了老朽这一身阴阳调和之功吧?我本也有意传他,只是当时我练的时候不得其门而入,幸好遇到我师父方才得以有所成就。林小哥现在练来无需先练一门再散功练另外一门,掌握好脉理阴阳,同时修习即可,不过这样难度便十分之大,进境颇为不易,但若得练成,恐怕你我日后便都不是他的对手了。”说罢捻须大笑。
林龙青见他点破自己的心意,又如此爽快的应承,心中一松,道:“道长也说过他资质不凡,虽然同时修行颇有难度,相信澜儿他自己会慢慢领悟其中要领。”
端木耳望着莫聃与林剑澜道:“人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我自受了莫聃为徒,他连个头疼脑热都极少有,经脉又是天然的适合修行阳刚之劲,他也懒,我也不愿意自己给他冒险,因此现下便只能修炼这一路内功,若是日后他自己忽然发起奋来,恐怕也要走我的老路先散功了,不过我这劣徒极为懒惰,等他自己发奋恐怕要等到太阳从西边出来。”
莫聃面上一红,道:“没病没灾的谁受那份罪啊!”
端木耳道:“林小哥若不疏理几年之内便有性命之危,不得已给他疏通经脉,反而因祸得福,你这小懒虫,平日便不肯努力,日后恐怕打不过林小哥啦。”
莫聃喜笑颜开道:“谁要和他打,你们不知道吧,我认了他做弟弟,若是有人欺负我,他自然便替我出头。”
林龙青心念林剑澜自被劫离故乡,甚少结识同龄之人,连个玩伴也没有,殷殷恐怕对他也甚是冷漠,见他和莫聃交好,自是替他高兴,又听端木耳道:“只是火炀经乃我三十岁之前所练功法,对比起沉渊心法要粗浅不少,若是二者同时修习恐怕威力要大打折扣。”
林龙青心念一动,回头道:“道长,我倒不敢说乾元劲如何如何,不知道比起火炀经怎样?”
端木耳喜道:“那
喜欢大唐剑歌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