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归年若有所思的怔了很久,终于开口道:“老师之所以这样做原因有三,首先,他是在敲打我,对我这次组织戏雀的行为十分不满,对为提前知会于他亦是如此;其次,他是想再考察一下二师兄,毕竟二师兄的入魔只见端倪,没有实际的证据加以佐证,故而让我入不可知之地最深处试探二师兄的反应;最后便是投石问路,试试探学宫中其他长老们的态度,用这种方式来,选出谁更适合成为太冲学宫未来的领路人。我这个答案还算合格么?”
少年面露惊讶,“真想不到曾经武夫的你,竟变得如此精通政治博弈!”
“刘梦府已经死了,我现在是李归年。”李归年看着远方美丽的景致,心中无限落寞,“只怕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黄觉下的是险棋,既有凌厉的攻势,同时也暴露了致命的缺点,很可能让他万劫不复。”
子夜淡淡一笑,“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辈中人皆为天下大义而活,又岂会贪生怕死,我猜黄觉这一手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哦?”李归年闻言放下筷子,静静的看向少年。
少年叹气道:“证明他虽然老了,却并不昏聩……”
“所以你要在他身边保护好他,我虽与他仇深似海,但现在的他显然不能出事,若是他不在了,我们整个计划都都会出现问题,也不能让他觉得我是你们的人,这样才能将我的价值发挥到最大。”李归年郑重的说。
“所以你要如何应对?二长老生性多疑,在他身边的危险系数可能比我和黄觉加起来还要高,黄觉又觉得你是二长老的人,这次戏雀明摆着就是对他的宣战,此后你的日子会更不好过。”李归年哈哈一笑,“其实叔叔对我很好,他只是被权力蒙蔽了眼睛,等这一切结束了,希望你们能留他一条性命,我会带他归隐山林,为他养老送终。至于黄觉那边……我俩斗得越凶,师徒关系越是差,叔叔便会在我们事先挖好的坑里挣扎的越费力。我们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并不是这些,也不是桐牧,从我见到那孩子第一眼起,我就觉得他一定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所以这条明线我们可以暂时不去考虑。”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少年疑惑的问。
“首先,我和黄觉出演的对手戏必须要精彩,要惹怒他,让他敲打我!”
子夜目光一凝,“原来你这戏雀是这个目的!?”
“还有比戏雀更好的选择?上次戏雀多年在两百多年前,由画圣组织,这些年来学宫内多少名动一时的天才都曾跃跃欲试,却始终无人敢那样做,最大的原因是画圣强大的实力,而更深层次的原因在于他以己化天地救下苍生百万,成为了梧桐大陆文人的节操典范,令后人自惭形秽。如今我组织戏雀,风风光光的戏,大摇大摆的戏,让所有人都看出我的狂妄自大和爱慕虚荣,你才我那便宜师傅会作何感想?”李归年目光阴冷的说。
“真的不要去事先知会黄觉一声?
子夜有些担心的看着李归年,对对方的行为表现出些许担忧,神情也比之前紧张了许多。
“不可,此计谋最重要的部分就是戏演的要真,若是你事先告知黄觉,以他如今的精力,顾忌太多事情反而容易被对方看出破绽,这样会嫌我于为限制中,我虽死不足惜,可不应该是这会儿,无论如何也要等我将错误的信息传送出去。”李归年同样紧张的解释给子夜听了一遍。
“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会不会最终玩脱?黄觉若真的被你搞烦了,最终选择了竹不耻继承继承太冲首座,为了传递出一个消息,值得么?”
李归年长叹一声:“有些事情没有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太武时代,我梧桐道乃天凤栖居之所,生灵祥和,每年百鸟朝拜,艳舞莺歌,若今天依旧如此,我们自然可以忘记夜族的背叛。但是如今,夜族执掌天河古地,他们养的狗已经将手伸向了他们曾经的主人,从真武纪元开始,我们就在这些狗东西一轮又一轮的车轮战下苦不堪言,而今野望大人仍在那个地方坚守。当年的悲剧俨然又将重演!而且现在他们已经无所不用其极,就连天鹤上国这种不入流的宗门也被推到前台来做大手,直接干预我梧桐之事情,一旦他们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此紧要的关头,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奥我们去做,用一个太冲学宫继承人的身份换取一次赢得先机的机会,我有什么不愿意的!”
子夜恍然,点头道:“你的苦心,梧桐的生灵们终会铭记,若是这次不死,那,往后我约你进入我的趣眼世界游玩,你知道的,趣眼甚为有趣。”
李归年哑然失笑,垂手沉吟许久,右手食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起起来,但听在子夜耳中却犹如夕阳下的丧钟之鸣,为他们这些人而响的悲鸣挽歌。
自包子铺古旧的桌子上向天边望去,蔚蓝的天空之上雄鹰翱翔,不时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可也就在雄鹰之下数千里的一座小山包之上,一直灰色的雀儿正卖力的张开翅膀,努力的朝着雄鹰所在的方向飞去,单薄而又渺小。
天边吹来的风逐渐猛烈,吹在二人的脸上竟有微微的冷意,最远处天际间一道黑线正平行着朝太冲学宫方向弥漫而来,暴雨将至,灰雀难有明天。
少年郎踏步向前而去,下摆随着狂风烈烈飘扬,李归年俊朗之下已不见儒雅,更像是做了五甲子粗人的刘梦府归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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