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意思。廖亦能参不透,“陈公子,有何事不妨直说。我家中世代武人,这文绉绉猜谜一般的话,恕在下实在不明。”
陈解鞍被噎了一句,他没想到廖亦能已经忘记自己父亲的威名。
“廖前辈,我是王采林之子陈解鞍。”王采林,采林不是他表妹吗?那陈解鞍不就是他表外甥,季湘是他表外甥媳妇。
猛虎回华,父亲在世之时,沙场之名便是猛虎将。回华,那不是回华国。
他父亲没有死!
廖亦能睁目而瞪,眼眶裂开般。他嗬的一声,拍桌起身。“你说的可是我想的那样?”
父亲身死数十年,他被贬海南,说是闲职倒也是真的。岛上人稀少,四季如春,倒是不愁吃喝。只不过大事没有小事不断,再加上各地也有落魄之人被流放到那处,安居下来,互相钳制,总的来说也算平安无事。
他被磨了不少棱角,此时听到父亲威名,第一反应便是不信。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他平静太久,却忘记怀疑陈解鞍是否是在试探他。
好在陈解鞍没有藏着掖着,“廖前辈……”
已知道陈解鞍是自己表外甥,就没必要太客气。“叫我一句廖叔吧,季湘丫头也是这般叫我的。咱们倒是有缘分,丫头帮我不少忙,你又告诉我父亲未死,那他现在何处。回华国是为了什么,他难道不知道陛下他……”
夜风悚然,星光暗淡,烛火微微微,让廖亦能面貌显得不清。陈解鞍怕隔墙有耳,叫停他话。
“廖叔,阿爷安全,待我找到湘儿,便带你回去。”廖亦能点头,多年未见父亲,倒有些期待又有几分情怯。“不说这个,你娘她过的好不好。当年她诈死后,转年我就被贬到海南,就再也没听到过她的消息。”
坐回凳子,廖亦能倒也有几分追忆往事的惘然。父亲原意是想让他和表妹亲上加亲,可到底两者无情,采林更是不顾一切追葛云章去西北。
“等你回去见到她,就会知道。”
也是,廖亦能没再追问。
若不是沫儿要找女儿,他这辈子都不敢离开岛屿。
这一夜,陈解鞍心中记挂季湘,许久未合眼。鸡鸣之前,他便起床,早早到了玉珑坊。
他昨日打草惊蛇,仙客来前的人已经不在,玉珑坊外也无人看守。倒也是巧合,在这条街上他碰到了林胥锦。
“陈公子,”林胥锦挥手叫道,真是巧了,上次碰到季湘被人追杀,这次又见到她相公无头苍蝇似的在玉珑坊周围闯。“你怎么在这,陈夫人呢,我上次还见她被一伙人追着。”
林胥锦这人有一说一,季湘和陈解鞍收留买下花姑此举确实是好。阿姐写信给他,花田酒醒后又去赌又去喝,莫说百两,就是千金也会被散尽。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当奴隶都不值得生在他家。
“你见过我夫人?”陈解鞍已经去玉珑坊后堂看了一圈,除了一名姿色尚好的女子在,便无他人。玉淮说湘儿在此处,又不像是说谎。
“见过,但是我也不知道陈夫人去哪里了。”林胥锦倒吸一口气,季湘不会出事吧。“我上次在应家府宅处见过贵夫人,那时候还有几人叫喊着什么二爷,什么陈昱……难不成是他们抓了夫人,陈公子,要不要我帮你去报官?”
果然是柳家人,不过湘儿机敏,又有暴富兄相助还有那神秘之地,天下恐少有人真的能害她。
“不用,刚才听闻林公子说到应家是在哪里?”陈解鞍打听下,得知应家宅院就在玉珑坊前街不远处。
那里不是真正应府所在地,而是应家一小姐独住的小院。
不管如何,也算是消息。陈解鞍马上赶去,林胥锦担心季湘,怕出了事情,也跟着一起去寻。
而这边,季湘与应胖子畅聊一夜,隔日日上三竿才转醒。
丫鬟鱼贯而入,帮季湘更衣洗漱。
“我去,你们什么情况。”季湘吓得裹住被子,打首的丫鬟穿着碧衣,单螺髻上高高顶出一个尖,在那之上,垂下一根飞蛾流苏。
她是伺候季湘的一等丫鬟,听说原先是跟着应之一亲娘的,没想到这般显年轻,眼角都没几条纹路。
“季公子,奴婢叫棠梨。”女子微微垂头,示意两边丫鬟过去将季湘拖出来。这哪成,季湘赶紧退到角落,大声阻止。
棠梨皱起秀气的眉,她只是轻轻的看了一眼那些青衣小奴,她们立马站住。
不愧是一等丫鬟,季湘尴尬的笑了出来。“棠梨,我不习惯别人伺候。你把衣服放在那里就可以。”
有人端着热水,正要帮忙拧干里面的帕子。棠梨点头,“是,谨记季公子之言,你们,都下去。”
丫鬟退出去后,隔壁的应之一也起来了。隔着一堵墙,他实在是想不通,自己好歹是应家的少爷,为什么屋里就没人来伺候。
“棠梨姐姐,姐姐,季爷不识趣,你来我这。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屋外候着的棠梨忍俊不禁,她本来不想来这照顾客人,只是听管家说少爷在这里关着,实在是担心,所以主动请缨。
季湘这边穿好衣服,掬了一碰温水,这才清醒。而棠梨已经到了她家少爷的窗前,敲了敲。
应之一立马翻身,穿好自己的衣服,一打开窗,棠梨已经端着煮好的汤。
“少爷,在这边睡得还好?”应之一点头,他让棠梨姐姐不要担心,自己被关又不是一次两次。
而且今天还算是好的,季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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