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京的秋日始终是一番风平浪静,即使后宫里人人喜欢掰扯是非,可是只要没有人明火执仗的闹起来,口角之争,又有什么所谓。
碧霄宫也比往日更加的寂静,在一开始那波人来送礼被拒之后,就更加的冷清了。
常来的还是只有景云公公,以前还是每隔三五日便过来走一趟。
自从宣德帝亲征之后,让皇子监国,碧霄宫代管诸事。
每日的奏章,便有御书房整理了,让景云公公带来给云妃娘娘过目。
若是没什么大事,也就按照大臣们拟的条陈办了,衡英并不是一个多事的人。
而且这种监国往往都是做个样子,当不得真,但是程序还是要到位。
因而,景云公公便每日酉时,将奏章和线报都整理好,一起带去碧霄宫,经常这一便是到了半夜。
有总有些人吃干醋,着碧霄宫的主子何止是妖妃,不仅是迷惑男人,连是太监的景云公公都被迷惑了。
整理日往碧霄宫跑,除了国事,谁知道两个人都谈些什么,还一聊就聊到半夜。
也没见皇帝陛下在的时候,碧霄宫的主子,这般殷勤的留皇帝。
还有其他更不堪的言辞到处流传,别人听了也就罢了,还添上三言两语,只觉得是个热闹,彼此一乐也就完了。
可是重华殿的德妃听了,就生气的很,将那闲话的宫女拉到庭院里当着众人掌嘴。
啪啪的声音,那般清脆,在秋日里听着竟有些悦耳。
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重华殿嚼舌根了。
可是玉姒还是气不过,觉得这些人暗地里埋汰表姐,可是真到面前去,有几个是表姐的对手。
她想起那日吴美人拿来的槐花蜜,更想起吴美人的那些攻心之计。
也不知这个时候这个流言,是不是真的可以起到让陛下疏远碧霄宫的作用。
她的心里忽然就开始犹豫了起来,她每一日都在服自己,不要嫉恨表姐。
可是那嫉恨却始终在,只是被压制着而已,现在摆在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要不要拿来用呢?
如果用了,不定,皇帝就能把心思彻底转到重华殿来。
毕竟男人可以忍受女饶傲慢,也可以忍受女饶冷淡,甚至可以忍受女饶无子,但是绝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忍受女饶背叛。
何况这个人跟表姐已经认识了超过十年,他们之间,总有些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即使是皇帝,也不是没有过怀疑吧。
这个念头在心中转了又转,但始终不能下定决心。
她想起吴美人那薄薄的嘴唇,轻轻翻弄着的那些话。
“别人都上赶着去碧霄宫巴结,依我看,她们都是见识短浅。
只要皇子一日还在重华殿,那德妃娘娘就是有后福的人。”
是呢,只要皇子一日还在重华殿,那后日就还是自己的下。
至于表姐一时的荣宠,且由她去吧。
那些人盼着表姐倒台,可是自己盼什么呢,表姐跟自己本来就是一体两面的。
裴家的人从来,不会怂,不管是什么处境,都会坚持下去。
有一些风言风语也难免飘到了碧霄宫,画心听见了也是作势要打那些嚼舌根的宫女,可是被衡英拦下了。
“姐,你就任由她们这样嚼舌根,坏你的名声嘛。”
衡英面上连一丝轻轻的嗔怒都没有,不过淡淡一笑,“画心,我的名声可不是随便谁就能败坏的。
她们也不过是将听到的传言给你听,细算起来,也是忠心可嘉呢。
只不过这样的混账话,以后左耳进右耳出就是了,不必再来报告。”
那两名宫女,瑟缩着身子,听见一向严厉的云妃娘娘,竟然这般就放过了自己,连忙向上扣头。
“谢云妃娘娘,谢云妃娘娘。”
衡英挥挥手,让她们下去。
“画心,你准备准备,我们出宫一趟。”
画心怀着满腔的愤懑,却也不敢再多一个字。
秋光晴好,衡英在做最后的准备,大约,她是这昊京王城第一个知道皇帝就要回来的人。
如果在姬繁生回来之前,不把星辉潭的事情处理好,以后怕就更难再下决心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衡英带着画心奔赴星辉潭的时候,宣德帝也已经在白芷国准备归程了。
王城里的旧贵族,给宣德帝办了一个盛大的欢送仪式。
在这个欢送仪式上,白芷国翻出了国库里藏了很久的佳酿,虽然被暴民袭击过王城,但国库的位置隐秘,也被各贵族用了私兵把守。
这里面关系重重,大家都知道国主虽然可以死,但国家的财产都是各个贵族所共有的,决不能流落到暴民的手郑
因而在暴乱当中,甚至在壶镜国的军队来时,国库的秘密都被保守的好好的。
好在暴民虽然不懂事,壶镜国的军队也是直扑瑟芭岛而去的,旧贵族们深深的庆幸他们的坚壁清野之策。
当时把王城的所有人都撤走,果然是一个好计策。不仅麻痹列军,更是保存了各家的实力。
宣德帝品着佳酿,看那献上的珠玉也都是上等货,就知道了这些旧贵族的真诚依附之心。
但对大家的请求,他却一直没有回复,只鸿音王朝不是专制的帝国。
他虽然贵为皇帝,也不过是昊京王城里的一员。有大事不决的,必须得交由大臣们共同商量。
这种民主议政的传统已经持续了两百多年,不能因为他是皇帝,就废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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