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用再浇了,过来喝口水吧!”关了水,仍旧很平和的说着,这女人就是陈可的妈妈,卢莉,如今法号静和。那个浇水的女生是陈可,几乎每个周末她都会来一趟,她不会称自己的母亲师太,而卢莉也不会叫她施主,因为多数时候就她们两人,所以不用称谓都知道是说的彼此。
熟练的收了水管,庵里的人多,做完功课,其实每个人的任务都不会太多,无非也就是些打扫,清洁之类的,这一片菜园比较僻静,卢莉跟陈可的关系庵里的人都清楚,也是方便照顾这对母女说说话,更是为了进香的人不会感到诧异。陈可在石桌前坐了下来,面前一杯清茶,茶汤清凉,陈可知道是这山上自产的茶叶炒制的,还有两块饼,看着那粗糙的包装印刷,陈可有些怀疑这东西是不是卫生安全的,但是目前她们应该都吃过,所以她拿了一块,认真的吃了起来,不是很甜,但是却是很干很硬,拿一块放在包里应该可以做翻身的武器了。
“吃不下就不要吃了,这是前些天下面的村民送上来的。我们每人分了几块。”知道东西不是很好,但是如今她没有再下山了,外面的种种已经跟她没有太多的关系。
“没事,刚好磨牙。”其实这样说还是有些夸张,不过是她吃过最硬最难吃的饼了。艰难的吃下了整块她喝了两杯茶。心里想着下次再来,一定要带些好吃的上来,平常只是随意捐了些香火钱。
“时间不早了,你还是先回去吧,我们马上也要晚课了。”沉默了半晌,该说的话之前也说过了,她们母女如今已经谈不上心结未解,但是这么多年的生分此刻也不会有太多的热络。
“好,那我过几天再来。你自己注意身体。”陈可站起身来,这样果然不是最坏的结果,起码她们现在还能正常的沟通。
“你自己也是,路上注意安全。”看着陈可的身影消失在红砖砌成的月亮门外,抓起桌上剩下的那块饼,很仔细的吃了起来,没有喝水艰难的就那么咽了下去,收拾好东西,朝着一间大殿走了过去。
“陈施主,你又来看静和了?”不远处一个微胖矮个的师太朝她单掌行了一个礼,一手握了一小串佛珠。陈可连忙学样回了一个礼。
“是啊,主持师太。”这人的僧袍有些不太一样,自然很好认。
“不赶时间的话,贫尼能跟你聊两句吗?”笑着说,倒是挺慈眉善目的样子。
“额,我不赶时间。”陈可觉得等会她走快一些,应该是不要紧的,这座尼姑庵也算是江城比较大的了,有很多信徒,交通也还算是方便。“师太您请讲!”
“是这样,如今虽然我们出家人并不是那么强调不能跟之前的俗世亲人见面,但是静安之前是带发修行,如今也已经正式剃度了,这段时间来看她的人真的是太多了,实在不利于我们的清修,我也劝过她要不跟你回去,但是她怎么也不肯,所以你看。”师太慈祥的看着她。
“难道你们这里没有经常来的帮忙的香客吗?”这意思也简单明了,陈可反问着。
“有,但是他们不会动摇我们潜心修佛的心志。”回答得也很干脆。
“那不是正好,我刚好希望我妈能跟我回去。”好吧这也是陈可的目的,既然话都说得这么直白了,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可是这恐怕还没等到你劝到静和,其他人都走了。”
“这其中也包括师太你么?”陈可觉得这简直就太荒谬了,她不过是来坐坐说几句话,如果这样就让这群人动了什么还俗的心,那还谈什么虔诚。
“佛祖面前,请勿妄言。贫尼言尽于此,还望施主多多约束自己的言行。多修善缘、”被陈可这冲撞的言辞给搞得有些变了颜色。
“我陈可平生并未做任何一件亏心事,所以没有必要怎样,这佛门不是大开方便之门吗?如果真的庵里的师太就因为多来了几趟,修行之心便不再坚毅,那么勉强为之又岂不是自欺,而且……”算了,看着那师太的脸色极其难看。“我下个星期还会来的,如果你能惩罚到静和受不了要还俗,我定然会再多甜香油钱,再见了,师太!”像个孩子般跳跃着往外走去。
“我看不如你跟她去算了。”主持对着从院墙后面缓步走出来的人说着。
“我这二十多年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如今总算是想清楚了,如今她已经那么大了,没必要为了去拼凑完整的家庭再去伤害其他人,总有一天她会放弃的。就像之前那样。”
“那好吧,你先去吧。”摇摇头,这其中的道理她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秋雨带着些许的迷离,将城掩映其中,路上的行人很少,即便有也大多行色匆匆。肖亚琪走在高高的山道上,撑着一把烟青色的小伞,防水台比较高的高跟鞋阶梯上发出很有节奏的声响,偶尔有人与她擦肩而过都会忍不住回头看上一眼,但是她却只顾走着自己的路,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只盯着自己去脚下的路。
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球鞋,一条破蓝色洞牛仔裤,道路并不是很宽敞,那人居然走在正中的位置,肖亚琪就往边上站了一下想让这人先走,只是下一刻那人也往她相同的方向迈了一步,两把伞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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