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忽然让井小田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一个物件值多少钱,很多时候并不在于它的使用价值,而在于它摆放的位置。
心中所悟,嘴上却没有言语,只是默默地将金和曦还拿在手里的羊毛键儿取过来,仔细地放在那个盛手镯的空盒里,笑道:“瞧,将羊毛均匀分开抚平了,放在这里刚刚好!若是歪着放,再踢的时候,就不平衡了。”
金和曦的心里,忽然有股说不清的,陌生的,让人既兴奋又甜美的感觉,转瞬即逝。这种感觉让他在井小田的面前忽然生出几许羞涩来。初开的情窦,暗香袭人。
金和曦虽然有些不自在,却还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他怕井小田看出什么来,赶紧取过盒子,小心地收到怀里,道:“是啊,放这里最好!”
这时,井小田也把那几个沙包塞到了金和曦的手里,半天玩笑地说道:“金少爷,屋里请吧,您老一路餐风露宿也辛苦了,还在院里站了这么久,一准儿也是有些乏了,喝点粗茶歇歇吧。”
金和曦听了,顿时笑道:“小丫头片子,井水一浸,居然就学会耍贫嘴了。”
井小田立即不满道:“什么人呢,居然拿别人的伤心事打趣。”
金和曦一见,赶紧陪礼道:“妹妹,刚刚是我不好,不要生气啊。我得想个法子补偿呢!”
说话间,已解下了身上的佩剑道:“今儿就将这个送你,再教一套你一直想学的风雷剑法,你看总可以了吧!”
“真的吗?”井小田的眼睛突然变得晶亮,想想又觉得有些不对:“和曦哥哥,你把自己骑的矮脚马送了我,现在还送剑,又拉来这两车东西,不会是发生了什么事吧!”
金和曦的眼神黯了一下,笑道:“原来大大咧咧的井小田也有心细的时候啊,知道问为什么了,有进步!”
“说正事。”井小田板着脸催促道。
“我父亲前段时间调到京里了,现在我们全家都跟着搬到京里住,明天就要走了。”金和曦一口气说下来,便低下头,没敢看井小田的眼睛。
“啊!”井小田惊叫一声,急急地问:“那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就说不准了,不过,我一准儿会回来看你的,等我长大了,可以一个人骑马闯荡的时候,我就会回来看你!”金和曦发誓似地许诺着未来。
“怎么这么急,说走就走。”井小田不甘心似的,又问道。
“是啊,前个儿晚上接到消息的,家里乱得什么似的。不过,打发来的人说了,京里的房子早就齐备了,不需要带太多东西过去。官家的事,我们如何能左右呢?父亲是武将,所谓军令如山,是违逆不得的。”
金和曦细细地说着,口气里却有着一种淡淡的说不出的沧桑。
井小田转了转眼睛,搅散了眼里的泪花,这个世界,真正无条件地关心她对她好的人只有两个,除了母亲就是金和曦了。
金和曦的爷爷是北垣国威名赫赫的战将,镇守边关多年,让敌人闻风丧胆,从不敢越界,为证明边境安宁,他特地将自己的家建在紧邻边界的村庄。
金和曦虽是官宦人家的孩子,却完全是放养出来的,每天只要完成了家里规定的学业之后,就可以漫山遍野的跑,上树下水,抓山鸡、打兔子、摸鱼,与周围的孩子打成一片。
井小田从小就被奶奶变着法儿的处罚,常常上山打草,放牛,得闲的时候,便会远远地站着,看他们玩,一来二去也就有了印象。
金和曦从孩子们的口里,了解到井小田在家经常被奶奶虐打,常常饿肚子,便留了心。
常常趁人不备,装作漫不经心地样子,将一些吃的东西送给井小田。
井小田原想要个脸儿,拒绝的,奈何腹饥难忍,便顾不得许多。她常吃金和曦的东西,却从不言谢。好在,金和曦也像没这事似的,总是不断地给,人前人后,却从不肯透露半句。
两年前的夏天,一群玩累了的小伙伴正围坐在树下纳凉的时候,树上突然悄无声息地垂下一条蛇来,一下子落在一个小伙伴的肩头,那个孩子当即吓得哇哇大叫,动弹不得,众人一见,吓得连滚带爬地散开了。
只有金和曦一下揪住蛇尾巴,将蛇拎起,打算甩在地上,岂料那蛇在空中就已回过身来,对着金和曦的手臂就是一口,而后,转身仓惶窜入草丛中,不见了。
地上的那个孩子爬起来,一溜烟地跑了,金和曦也想赶紧回家,找人看看。
没走几步,便觉一阵眩晕,扑倒在地。
远处的孩子们有哭的有喊的,也有机灵些回庄子里报信喊人的,却没有人敢上前看金和曦一眼。
正在不远处放牛的井小田听见这边的动静,就仔细地看了过来。
一见倒下的人是金和曦,便赶紧跑了过来,见金和曦的小臂已经肿胀起来,变得黑紫。
井小田不敢怠慢,赶紧从金和曦的衣服上撕下一条布来,紧紧地勒住了他上臂,同时,拿起金和曦身上的匕首,划开伤口,毫不犹豫地用嘴,为金和曦吸起了蛇毒!
庄子里金家人赶过来的时候,井小田也已经晕了过去,但是金和曦手臂里流出的血却是新鲜的。
后来才知道,咬伤金和曦的是一条剧毒的蝰蛇,若不是井小田及时果断奋不顾身的处置,金和曦只怕就没命了。
金家大奶奶为此对井小田充满感激,虽然井小田倔强耿直,可是她却认为这孩子侠肝义胆,有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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