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酒盏,碰杯三巡。
几杯酒下肚,王右龄感觉不仅身子变得热了,自己的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但是一想到朝中的事情,他总觉得有一股子憋屈劲儿,感觉这个世道已经没有了盼头,脸上便露出淡淡的失望。
孙思成和葛夫子相谈正欢,扭头瞧见王右龄的失落神情,便开口说道:“有什么话就别憋心里,尽管说出来。再说,葛夫子与我相交多年,并不是什么外人。”
王右龄端着酒盏,叹了一口气,说道:“一言难尽。”说完,便将满满的一盏酒水倒入吼中。
孙思成晃着酒盏,等待下文。
王右龄便接着开口说道:“这么多年来,孙大人对我照顾有加,我一直心存感激。学生惭愧,逢年过节也没有上门拜访过一次,内心十分不安。”
孙思成开口说话,“你的情况,我十分了解。在我面前,倒不用说这些客套话。”便又转头向葛老介绍,“这小子的脾气虽然又臭又硬,但是为人正直。不懂得曲意逢迎,更不知道巴结别人。我都不明白在这样的世道下,他倚靠什么力量能从藩镇一步一步爬到京师。”
葛夫子笑了笑,“那肯定是有贵人相助,或者得到像你这样的伯乐赏识,不然,怎么会爬得上来?”
孙思成叹声惭愧,接着转头问道:“那你今日怎么又想到要来我这里坐坐?”
王右龄欲言又止。
孙思成看着王右龄吞吞吐吐的样子,随即想到前阵子在朝堂中发生的事情,便问道:“是担心大相公府那边会有过激反应吗?”
王右龄闻言笑了笑,“我连死都不畏惧,还担心这些干吗?”
“你今天来我这里,不会只是想借酒浇愁吧?”孙思成越发觉得奇怪,便宽慰说道:“其实,我曾私下替你去过大相公府,并登门致过歉。你不要有过多的担心。我只想提醒你一句,下不为例。不然,连我都保不住你。”
王右龄向孙思成举杯对这些年的支持和帮助表示感谢。
至于,大相公府后面有何反应,王右龄真的已经不在意了。
王右龄多贪了两杯酒,眼泪都被辣了出来,看着大家的身型都变成了重影,嘴里含含糊糊的问道:“孙大人,上月的俸禄……能先领了吗?”
王右龄话音刚落,便醉倒不醒。
孙思成见状,笑骂道:“这兔崽子。”
孙思成哪里会知道,这是王右龄过来找他喝的辞行酒。因为酒醉,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
简舒之脑中虽然藏有两座金山,但是手上没有采矿工具,导致武功进展一直很慢。《武夫纪要》讲求渐进和筑基,走的是常规路线。而《剑经九注》重视剑术,由术入神。
简舒之首选《武夫纪要》的理由很简单:因为练习《剑经九注》需要一把利剑的配合,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简舒之活到现在,连剑尖都未曾见过。因为手头拮据,导致他特别抠门,乃至口干舌燥路过茶楼的时候,都舍不得买一碗茶喝,只能拼命忍着。
他攒钱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买一柄趁手的兵器。
简舒之依据《武夫纪要》记载的法门,练习了一个时辰之后,全身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观察这些时日的进展,隐隐有淬皮即成的征兆。要将一身ròu_tǐ打磨成金刚不坏,那是走纯体的路线,和《武夫纪要》的武道理念相互冲突。《武夫纪要》认为武者各方面的综合能力要平衡,讲究攻守兼备。过于注重攻击和防守都落入下乘,所以基石的稳固并不是要做到极致才算完美。相对同等级的武者来讲,筑基能够达到《武夫纪要》要求的标准,就已经非常完美了。
简舒之找了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心想着再练一会儿,就该回去了。
不经意之间,他抬头发现了一处非常奇怪的地方。
被人称为鬼屋的这座宅子,厅堂柱体由于被自己淬皮锤打,顶端的油漆开始慢慢剥落,渐渐露出了藏在油漆漆底的蝇头小字。简舒之眼尖,第一时间便发现那些文字的存在。
他耐不住好奇,想要看看那些藏在漆底的文字写的是些什么内容。便抱着柱体慢慢攀爬,爬到顶端的时候,发现油漆并没有完全剥离干净,还有些字体被封存在油漆下面。外露出来的这些文字用笔极细,笔锋行走如刀。再配上这种特殊的涂料写就,年久不腐。
假如油漆没有剥落,他也不会发现藏在这根柱子里面的秘密。
简舒之将心念一分为二,一部分进入悬于脖间的有方坠中,他的右手瞬间便多出一枚锋利的小刀。他一手抱着柱子,一手慢慢剥开漆面。完整的文字内容显露,呈现在他眼前。上面写道:北城五福巷鲁邙,十三。
这你妹的是个啥意思嘛!
简舒之没那么多时间来作思考,因为手抓的不牢,就快要掉下来了。一转念,便将小刀和连同文字一起削落的木片送入探囊中。
一瞬间做完这些,他的两手一滑,身体便不受控制的从柱子上滑了下来。大腿内侧磨的火辣辣的疼,多亏了这些时日的淬炼,变得皮糙肉厚。不然,肯定会被磨出血来。
“龟孙子。”简舒之一边摸着自己的大腿一边骂道。
他便又检查自己有没有受伤,幸好,传宗接代的工具还在。尽管被摔的七荤八素,倒也值得。
城北五福巷是地名,鲁邙是人名。按照这条线索的提示,应该要去城北五福巷找一个叫做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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