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沙场陷阵无双,一人独占江湖fēng_liú。那会是什么样的风景呢?会很高吧?摔下来的话,屁股也应该会很疼吧?
洪老看着简舒之的眼睛说道:“你小子将楼下藏书都看了个遍,那学问应该很高了。”
“我求学只为多认识几个字,至于学问道理自有圣人去讲。”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简舒之很认真的回答。
洪老笑道:“这个回答你让我怎么去接呀,真的很尴尬。”洪老又自言自语道:“简单一点也好。想的太多,聪明反被聪明误。”
是呀,想的太多不好,什么不想也不好。
吴先生在简舒之登上四楼的时候,从学院离任去了帝都。临行之前约他见了一面,叮嘱他不用担心学资,在学院的花销会安排人去打理。至于以后是想为官入仕,还是另有其他打算,到了那个点再说那时话。
简舒之想了想问道:“先生,我这几年在学院求学,花了不少钱两吧?我想着以后有了出息,加倍还给先生。”
吴先生笑着说:“也没几个钱,你不用把这件事过于放在心上,再说,每天帮忙整理内务,我还得付你工钱呢。不过,等你有了出息,你得请我喝酒。我也盼这一天早点到来。”
简舒之把吴先生送往渡口。先生要先回一趟禹州省亲,然后,再去往帝都。先生志在文章,不在庙堂,可有事情却是身不由己。
除了吴先生离开学院之外,学院没什么大的变化,无非是花开花谢又一年。隐园的宅子,简舒之也没再去了,据说,被学院收了回去。想到隐园的宅子,简舒之又想起了坐在墙头的少女。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喜欢的人了,是长高了还是瘦了,还是喜欢穿黄衫吗……
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洪老站在简舒之的身边,见他发了一阵呆,不怀好意的问道:“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呢?该不会是想念哪家小娘子了?”
简舒之的脸一红,急忙解释道:“没,没,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起吴先生和一个认识的朋友了,恩,应该算是朋友吧……”
洪老听到简舒之言语之中讲起吴先生,说道:“你说的是吴轩声那个小鬼吧?这位小吴先生也是挺有意思的一个人,才气胆气和经略兼具,只是家族担子太重,如果出身寒门,也不用挑得那么辛苦。”
“咱这大衍帝国门阀之见根深蒂固,高门寒士泾渭分明。高门士族和寒门庶族打心眼里互相瞧不起,你觉得我眼高手低,我觉得你夸夸其谈。”洪老感叹:“时不我与,时不我与……”
“洪老先生何须长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简舒之接着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家瓦上霜。”
洪老咧嘴一笑:“哟,是这个理。恪守本心,做好当下。自己都顾不上,哪有那么多心思瞎操心别人呢。闷小子,学问挺高的呀!”
简舒之想起洪老所讲的春秋武院先贤高人,故意问他,“那相较于‘一人沙场陷阵无双,一人独占江湖fēng_liú’的这两位先贤的功夫,我这里的学问是高还是低呢?”
洪老哈哈一笑,“你的问题才是真的‘高’。”洪老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说道:“这第五楼里藏着好东西,不知道你能不能带得走?”
“听天命,尽人事,我会努力一把。洪老说的好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我私下曾观察过你,你有一物不是凡品,能够自行吸纳天道气运气机充盈,现在十去八九,如若所料不差,多半是被它吸收去了。”洪老先生往简舒之胸前一指,“我不清楚你这东西是怎么得来,既然内的浩然正气,想来也不是那阴郁污浊之物,这是你的机缘,谁也拿不走。只是这家伙味口太大了,任由它这样下去,阁内气机会荡然一空。不留有一点余荫,这正气再培养起来会很难,到那时只怕文院也会失了传承。”
简舒之听完吓了一跳,要是春秋书院因此断了传承,那他可就是罪魁祸首了,赶紧从脖子上取下白玉坠子。
洪老看着简舒之的动作,莞尔一笑,指着坠子说道:“原来这就是罪魁祸首呀。说起气机,我等肉眼凡胎是看不见的。只是,我太久,故而能够深刻感受气机流动。这也不能怨你,你也是不明就里。何况还有办法补救。”
简舒之能够确定洪老不是危言耸听,不仅仅是因为对他的信任。回想起来,温婉的那条小白蛇能够捕食气运,它应该是被白玉吊坠引发的异动吸引才会闯入隐园。
“既然提到春秋学院,也和你讲过名字由来。那你知原名叫做什么吗?”洪老见简舒之茫然摇头,接着为他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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