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尔从未对她这样,童盼盼低下头,“我也不是故意的,本来我也只是策划嘛,那天管审核的小徐有事,我才过去临时顶包的,那个人说是自己写的,我就,就……”“就什么?”于尔越听越生气,手指重重地点着桌子,“人家小徐对你千叮咛万嘱咐,让你千万不能错过一篇文章,一定要审核。你呢?你审核了吗?”童盼盼不作声,于尔继续说道:“不说小徐,我平时也翻来覆去地说审核的事吧,你听进去了吗?天天看手机,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于尔越说越激动,声调持续走高,“出了事就想往别人身上推,就不关你的事,你天天追星追星,追的脑子傻掉了?我让你来是让你来工作的,你可倒好,工作做不好,祸倒是不少闯!诚心要气死我是吧?”童盼盼羞愤难当,抬起头来反驳于尔,“我没有要气死你。我不就这一次吗?”
“就一次?”于尔听着她带着孩子气的反驳,声调不减,“你知道这一次对工作室有什么影响吗?你不知道前几天已经在网上闹过一次了?我告诉你,我们现在什么错都不能出!你可倒好,登了一篇抄袭的稿子!你让人家怎么说?啊?人家说于尔的工作室明目张胆放任抄袭!你知道工作室以后很难脱掉这个形象了吗?”“脱不掉就脱不掉嘛,清者自清,我就澄清,是我的失误不就行了嘛?”“你去澄清?”于尔几乎是从座位上弹起来的,她奋力从桌上拽过一个文件夹来,把里面的文件翻的呼啦响,“来,你看看,跟咱们取消合作的公司有多少?都是工作室发声明后发过来的,工作室澄清都没用,你澄清就行了?”童盼盼的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她皱着眉头,抬起下巴,眼睛又不直视于尔,盯着地面,“那我能怎么办?再说,要不是因为你的事在微博上闹了一通,咱工作室说不定还不能这么脆弱呢?”
于尔当时就觉得胸腔里噎了一口闷气,差点变成一口老血吐出来。她肾上腺素快飙到爆表了,熊熊怒火烧的满面通红,连带着耳朵也一起发红。于尔满眼愤怒地瞪着童盼盼,把手里的文件攥住全都砸向她,厉声吼道:“滚!”文件直直砸到她面前,童盼盼被于尔吓了一跳,她从未看见于尔这番样子,似乎要吃了她。
童盼盼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于尔让她滚,她反而不敢动了。她觉得委屈,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童盼盼用手抹几下,倔强地看着地面,却忽然听到椅子拖地的声音。她猛地抬头,以为于尔要拖着椅子来找她算账,却看见于尔痛苦地蹲在地上。
刚才太生气了,于尔的胃开始绞痛,她脸色苍白,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又因为太疼蹲不住,跪坐在地上,单手撑地,指骨泛白,痛到几乎想哭出来。
于尔被紧急送进了医院。
挂完点滴,她便觉得好多了。于尔躺在病床上,看着余晖中,窗前的树落进屋子里的剪影,默默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
听到有人急匆匆地赶过来,她急忙闭上了眼。来人开门,轻轻走到她病床边,确认她安全无虞,见她还睡着,又轻轻拉上门走了。
她一贯如此,一个人静心想事时,如果有人打扰,就会闭上眼睛装作睡着了。门外传来隋瑾瑜数落童盼盼的声音,“你怎么回事?你到底做了什么事还能把她气进医院里?”“我不是故意的。”童盼盼急着解释。“行了行了别说了。”隋瑾瑜粗暴地打断童盼盼的话,“医生说什么了?”“嗯?”童盼盼一愣,她刚刚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了。
隋瑾瑜略带愠怒,“你说说你都能干点啥?医生呢?”话音刚落,林逸冬急匆匆地跑了过来。他的米色风衣被带着一晃一晃,脚上还踩了一双漆面皮鞋,似乎是刚上完课赶过来的样子。
隋瑾瑜道:“于尔在里面,还在睡,你先进去看看,我去找医生。”林逸冬还喘着粗气便推开了门。
于尔听到林逸冬进来,但看不见他的面容,只感到他握了一下自己没有打点滴的那只手,轻轻给她拉上了被子,又走到窗边拉上了窗帘,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他见隋瑾瑜正在问医生,便上前,听到医生说,“病人患有慢性胃炎,今天是情绪太激动了,才导致剧烈腹痛。另外她最近经常腹痛,今天先办理入院,明天要做个胃镜细致检查一下。”送走了医生,隋瑾瑜道:“我去办吧,于尔的东西我都拿过来了。”林逸冬点头答应,他着急忙慌地跑过来时不觉得疲累,一放松下来浑身没劲,一屁股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继而瞟到了低着头似在忏悔的童盼盼,问道:“她今天怎么激动了?”童盼盼答非所问,喃喃道:“是我把她气成这个样子的吗?”
屋里失去了光线,变得昏暗,一阵困意袭来,折腾了一天的于尔终于睡着了。
林逸冬把童盼盼和隋瑾瑜去吃饭,听童盼盼说了大致经过。隋瑾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你,童盼盼!”“我知道错了,而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童盼盼依旧如此辩解。
林逸冬双手交叉抵着下巴,在隋瑾瑜数落童盼盼间隙,突然抬眼问道,“你知道你错哪儿了吗?”童盼盼一愣,眼里带着恐惧,结结巴巴道:“我……我当然知道了。”林逸冬的眼神愈加沉稳,“那你知道你做错的事会给于尔带来什么损失吗?”童盼盼低下头,不再看林逸冬,“知道。”
其一,她的工作室刊登一片抄袭的文章,说明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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