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一边开锁,一边急切的道:“主公,王允狼子野心,要于今晚谋害主公,我等设法护主公逃出洛阳。”
吕布正练着华佗传授的五禽戏,据华佗说,这套体术对自己的伤势恢复能有较大的促进作用,这几日练习下来,果然是受益非浅。
这时见杨修、马腾同行,心中暗觉吃惊,道:“王允竟这般心急?”
马腾上前参拜,满脸愧疚之色,道:“马腾一时糊涂,让主公蒙受大难,罪该万死。”
吕布将他扶起,道:“我知道你投效王允,必定有不得已的内情,我不怪你。”
马腾一时热泪盈眶,激动不已。
杨修在一旁急迫的道:“哎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时间紧迫,我等抓紧时间赶紧逃命为是,王允一时受了蒙蔽,难免会及时发现,若再耽误,唯恐又陷包围之中,到时可就插翅难飞了。”
马腾亦道:“正是,主公快随我等撤离。”
吕布这才随着众人出了牢狱。
出得大牢,见天色已黑,此番重见天日,只觉得恍若隔世。
洛阳之难,前后不过月余,此间发生的事,却是千重万叠,接踵而来,让吕布大有两世为人之感。
正要上车,杨修忽然道:“主公先等等。”
吕布疑惑观望,杨修又道:“主公将身上囚衣脱下来,与人互换,此衣太过扎眼,若遇追赶,必为首要目标。”
人群中闪出一将,朗声道:“我与主公身形相近,主公若不嫌弃,便穿我的铠甲。”
吕布一看,说话之人正是受严秀丽之命,潜入洛阳打探消息的魏越。
摇头道:“我岂能只顾自己安慰,将你置于危险境地,绝不可行。”
杨修急迫道:“主公糊涂,我等舍生忘死相救主公,早将生死置之度外。若此番不能救得主公脱险,在场之人谁能活命?”
吕布心头大震,不再多言,与魏越换了身上衣物。
杨修道:“魏越乘坐马车,由马腾将军以大军护送,由北门逃离,切不可耽误。”
魏越惊道:“那谁来护卫主公?”
杨修道:“一旦王允回过神来,必定会派大军阻截,知道主公一定会逃往安邑,所以北门必会成为重中之重。马腾大军去往北门,引得王允视线,我便随主公轻车简行,走南门,先逃出洛阳险地再说。”
吕布一脸惊骇,道:“这马腾将军岂不成了诱饵,凶多吉少?”
杨修道:“如此险恶之地,若不能断尾求生,就只能同归于尽。”
马腾跪拜道:“马腾愿为主公赴死,以消昔日罪孽。”
魏越与十几名亲兵护卫也跪倒一地,齐声慷慨说道:“我等愿为主公赴死!”
吕布热泪上涌,言语竟有些哽咽,道:“布何德何能,今日之情无以为报,但求诸位能逃出生天,待我等在安邑相聚,再共话今日之情。”
马腾率领着五千禁军,护送着车内假扮吕布的魏越,冒着浓密的黑夜,沿着洛阳长街,一路浩浩荡荡,冲向洛阳北门。
杨修与吕布同坐一车,只有十几名护卫骑马相随,亦向洛阳南门奔去。
此时正是天色刚黑不久,洛阳城万家灯火,点点亮光尽都代表着一个温馨的家庭。沿着一路点点的光亮,在繁华极尽的乌衣巷内,正有一处府院灯火通明。府内张灯结彩,各处门房皆都张贴着贺寿用的吉彩。
王允正坐在厅堂之中,与一种朋党臣下相谈甚欢。
堂下舞姬曼妙起舞,靡乐之声悠悠荡荡,惹得在座诸人心绪激荡不已。
席间坐在王允下手的董承疑惑问道:“司徒大寿还有两日,如何今日便聚了我等在此欢饮?”
王允心中快意,道:“国舅有所不知,我已命人去结果那吕布的性命,若无意外,稍时便有佳讯传来,如此好事,岂能不聚集众人同乐?”
董承道:“司徒好决断,敢问是派了何人前往?”
王允道:“正由卫尉马腾前去。”
董承惊道:“司徒如何派他前去,他可是吕布旧将。”
王允笑道:“国舅多心了,此计正是由马腾提议,况且我掌握他的命脉,他绝不敢怀有二心。”
董承摇头道:“防人之心不可无,人心自古难测,岂能轻信?”
王允大笑道:“我岂能不留后手,我还派了貂蝉同行,貂蝉乃我的义女,豪杰仗义,不下于男儿,当可保万无一失。”
董承苦笑道:“大人糊涂,貂蝉已是吕布妻妾,如何还能对大人全心全意?女人之心尤为变幻莫测,最是不能依靠啊。”
王允脸色数变,这时正有宫中值守执金吾士良前来,道:“司徒大人,马腾驻守在皇宫南苑的卫尉大军不知所踪。”
王允这才神色大变,骤然起身,一脚踢飞眼前摆满酒肉的案桌,发出剧烈的碎盏破杯之响,惊得一种乐手舞姬跪满一地,瑟瑟发抖。
王允狂怒道:“奸贼马腾,竟敢诓骗与我!”
董承谏言道:“大人,吕布逃亡,必从北门逃往安邑,此刻派人追杀,尚为时不晚,请大人速决。”
王允厉声道:“于禁听令。”
于禁起身行至堂下,将众乐手舞姬驱散,躬身待命。
王允令道:“着你率领三万精骑兵,即刻追杀吕布叛军,所遇人等杀无赦,不可受降。”
于禁领命而去,王允又道:“着臧霸领兵两万,即刻往西门,以防吕布从西门逃往长安。”
看着臧霸领命而去,王允这才怒火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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