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沈振风破窗而出,发现一蓝袍人消失在东北屋落拐角处,当下展开轻功,急追而去。沈振风十余年韬光养晦,一直没有显露真实武功,此时内力迸发,身形直如离弦快箭般,眨眼间已逼近数丈,看清了那蓝袍人的背影。那人蒙着面,轻身功夫也极高,见沈振风追得近了,也加快了步伐,两人一前一后,瞬间出了围墙。围墙之外即是皑皑雪野。两人奔行如风,顷刻之间,已离雄风镖局数里之遥。此刻已是置身于草原之上。草原上白雪铺盖千里,直至天际远方,茫茫无涯,视野开阔,两人的青影蓝衣,迅逾奔马,在雪光映照下愈加显得分明突出。
沈振风见这人背景甚是熟悉,心中起疑,足下加劲,速度突然加快,如一条青线般掠过蓝袍人,挡在他的身前,厉声喝问:“阁下到底是谁?”
那人止住脚步,突然仰天大笑,道:“沈振风,你中计了!”
沈振风一听他的声音熟稔之至,这一惊更非同小可,道:“你,你是四叔?”
那人将面巾拉下,哈哈大笑,道:“不错,正是我!”须发花白,满脸皱纹,正是沈振风素来信任有加的老仆闻阿四,但此刻目光明亮,腰板挺直,哪里有半丝平日的衰老之态。
闻阿四道:“我蛰伏忍辱七八年,就为的是这一天。今天你终于将你的三宝图拿出来了。沈振风,你中了我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说罢得意地大笑。
沈振风脸色一变,道:“原来你为的是三宝图。你以为你一定能得到三宝图?”
闻阿四道:“哈哈,这个不用你操心,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便是。”
沈振风道:“你也是大内侍卫?”
闻阿四道;“不错。沈振风,你倒猜猜看我是谁?”
沈振风微一沉吟,目中精芒突闪,道:“你是大内的一等侍卫‘鸳鸯双铖’闻四海?”
闻四海大笑道:“沈振风果然不愧为沈振风,让你一猜就猜中了。你再猜猜看咱们一等侍卫这次来了几位?”
沈振风心知自己陷入了一个严密的阴谋之中,对手是强大无伦的,冷冷道:“哼,来得再多,还不都是为了三宝图。”
闻四海满脸皱纹的老脸俱是得色,道;“哈哈,不错,阁下说得一点也不错。你将三宝图交给你那宝贝女儿,现在只怕已在咱们人的手中了。”
沈振风似是愣了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不由微微冷笑起来,道:“闻四海,你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将我引出来,难道就不怕我杀了你吗?现在你的同伴均在镖局中,看还有谁来救你?”
闻四海心中一寒,这才惊觉自己果然已处于不利形势。沈振风目光锋利如刀,逼视住闻四海,道:“沈某领教闻侍卫的鸳鸯钺法。”
闻四海咬牙道:“好。”从袍底下取出一对精钢所铸的月牙钺来,突然双足一点,倒纵而退。
但沈振风早料到这一着,身形晃处,早截住闻四海去路,左掌横击而出。闻四海无奈,只得接住,两人翻翻滚滚,顿时斗成一团。闻四海钺光清冷,滴溜溜旋转如风,又急又快。但沈振风置身于险境环生之中,依然气度众容,不疾不缓。闻四海乃大内一等带刀侍卫之一,武功自是精湛,平日在江湖间行走,少有敌手,事事得心顺手,已可跻身一流高手之列。但现在在沈振风一双肉掌之下,却打得心惊胆战。沈振风掌法看似平平常常,但每掌之出,总封住自己的招数去路,而且掌力沉雄,若被他击中一掌,大碑掌力是不伤外肤而直透内腑的,那可万万受不了。因此未出招先自守,双钺翻飞,护住周身,伺机逃遁。
他的心中所思,沈振风早瞧得明明白白,当下也不强攻,只是教对方脱身不得。顷刻双方斗了四五十招,闻四海久斗不脱,额头已微微出汗。沈振风眼看时机已到,觑个破绽,神功陡发,一把抓住闻四海的左钺,手掌一抖,闻四海拿捏不稳,左钺脱手而飞。闻四海大惊,右钺急来回护,突然胸口一闷,气息窒滞,手臂酸软,钢钺已举不起来,扑地一声没入雪中,在这电光石火的刹那之间,沈振风大碑掌已按在了他胸口。沈振风掌力急吐,道;“失陪了!”头也不回,飞身而起,向雄风镖局飞掠而去。闻四海眼中露出极端恐怖与不信怀疑之色,意识已从脑海中消失,鼻眼口耳中鲜血丝丝沁出,咕咚一声,仰天而倒,眼睛还来不及闭上。沈振风这一掌,已将他的五脏六腑、胸背骨骼、周身经脉震得寸寸碎裂。
沈振风回到雄风镖局,正赶上众大内侍卫大肆屠杀镖局中人。沈振风心中剧痛,瞥眼见女儿陡遇危险,当下飞身击毙两大内侍卫,随即击伤了江无神。沈振风在进来时已瞧见了庄丁阿祥剑法高强,微微诧异,但值此关头,已不及细问。沈振风昔年身在江湖,与江无神、施无血等人均为熟识,他们迟早会大举来攻也是意料中事,此刻他唯一担虑的便是女儿的安危生计。眼见众侍卫四面逼近,低声道:“小雪,爹爹给你的那镇邪匣呢?”
沈冰雪眼泪顿时落了下来,道:“被坏蛋抢去了。”
沈振风微微一震:“闻四海果然设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心底深处隐隐作痛,道:“小雪,别伤心,那匣子丢了也没什么,你还可以去找相思师太的。”
沈冰雪哭道:“不,爹爹,我要跟你在一起。”
沈振风道:“不行,你一定得去找师太。”
沈冰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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