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支持我把生意做得更大,我也会支持你读书上进,我们夫妻同心,携手并进好不好?
你可还记得,你曾在神前许过愿的,说要执之手,与偕老。你现在已经牵到我的手的,所以你不能食言,一定不可以食言的!”
泪,如断了线的珠不断落下,湿了枕边被褥。章清亭紧握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之上,“你摸摸看,这全是我的眼泪!你还要让我哭多久?快点好起来吧!”
赵成材烧得绯红的脸,默然无语。
夜里,赵王氏来了,也是红肿着眼睛,但在人前,却是刚强得一滴泪也不掉下来。让章清亭去睡觉,她守在儿床边看护着。
昏黄的烛火下,花白了头发的母亲絮絮跟儿拉着家常,还拈了香在房间里算了方位,参拜四方神仙,喊着他的魂魄,“成材,回来!快回来吧!”
章清亭不觉好笑,唯觉心酸。这个婆婆是对自己不算好,但此时此刻,她们两人的心却是贴得最近的。
亲自下了厨,煮了一罐小米粥奉了上来,“婆婆,您晚上辛苦了,要是饿了,就吃点这个垫补着些儿。”
赵王氏点头接过,章清亭第一次触碰到了赵王氏的手,那是一双粗糙的,布满老茧,刻着岁月斑驳的手,不说比章清亭的手了,就是比她的脚都不知硬实到哪里去了。章清亭心中一阵抽疼,就是这样一双不漂亮不温柔的手,养活了赵成材和一家老小,若是没来得及享上几天清福,就让这样一双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上天未免也实在残忍了些!
心事重重的到外间赵成材往常睡的小床躺下,枕席间似乎还留有他的味道。章清亭心里默默祈祷着:秀才,象你母亲一样刚强一些,挺过来,好吗?
翌日再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了。在接连下了两日两夜的暴雨之后,老天爷终于慈悲的拨开了云层,阳迫不及待的重又洒下万道金光!
章清亭站在窗外贪婪的看着灿烂的阳光,连压在心头的重重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里屋的门没关,赵王氏坐在床边的椅上,已然睡着了。虽然不忍心,但章清亭还是拍醒了她,“婆婆,您要不就在外间好生睡一会儿吧,小心着凉!”
赵王氏惊醒过来,揉揉疲惫的双眼,先瞧的是儿,“这比昨日好多了!”
不管她说的是不是实情,但这一刻,章清亭都是相信而且要附和的,“是好多了,相公一定会没事的!”
大夫来了又走了,脸色仍是一成不变。话也不多说,仍是那张药方,没有变化。章清亭心里一沉,却再不多问了。
快到日中,青柏特意来了一趟,“赵夫人,这个是我们从京里带来的外伤药,消肿化淤是灵验的!”
自从昨日章清亭帮他下**放倒了孟瞻,青柏对她的气色好多了,话也多了几句,“我们也统共就这么一瓶,还是临走前我家老给爷防身的。这一半爷说给你们,剩下一半我还得给李秀才送去。别看分量少,你只要拿簪挑那么一点,化在一碗凉开水里,一日次的擦洗伤口,天包好!”
章清亭瞧见小玉瓶上头鹅黄的笺,就知道是上造内用的,应是异常珍贵,赶忙拿了个干净小瓶收了一半,千恩万谢的把他送走了。
怕旁人手脚不稳当,她自己依法炮制了,也顾不得害臊,拿了干净手绢,先把赵成材伤口上的药洗去,再把这个药水抹上,到了下午再换药时,果见红肿溃烂的伤口明显消下去了不少。
晚上赵王氏过来接替瞧见,很是高兴,了几句神佛保佑,又感念县爷的好。到半夜里,她再给儿擦洗了一遍,章清亭早上起来瞧时,伤口更好些了。
大夫再过来把脉,脸色终于缓和了下来,“你们这是用的什么药?竟如此灵验!照这样下去,命就保住了!”
章清亭怕给孟瞻惹麻烦,只说是个祖传的一包药,撂在那儿好些年了,也不知道管不管用,就拿出来碰碰运气。至于方,却是早就失传了。
大夫倒是惋惜了半天,这回再开药,那方就变了,章清亭瞧那上头清热败毒的减了些,添了些固本培元的,便知赵成材的身体有了起色,心中安定了不少。
雨一停,水开始慢慢退却。各家各户都忙着打扫,重建家园。
章清亭跟着皮筏回到自家马场去瞧了一眼,张金宝他们嘴上说得乐呵,可瞧着他们满面倦容,就知这几日在此过得很是辛苦的。待要找人替换,可自家也是累得人仰马翻的,实在空不出手来。
晏博反过来宽她的心,“不过是五日的工夫,水退了就好了,你们也不要过记挂。只是那马厩已经被泡得软了,恐怕水一退就得垮,现在却是要赶紧筹钱准备建房买粮食要紧!”
章清亭心中也明白,胡同还有两套房,要是全租出去才好。可这乍受了灾,又有谁肯来租新房呢?
等她回了家,才知道自己的顾虑实在是多余了。
天一放晴,方家便被抢着要来租房的人挤满了。原因无他,这场大洪灾中,唯有这条新胡同是一点都没受灾的,反观后头的老胡同,却是轻重不同的都有损失,所以那些商铺老板们,都愿意来新胡同租房,谁都怕再有个好歹,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方德海正被一大堆人闹得头疼,正好章清亭回来,“丫头,你瞧这可如何是好?”
有人就说,“干脆竟价吧,价高者得!你家不十两一月么?我愿出十一两!”
“我出十二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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